第17章 又见刺客(1 / 2)
薛长龙到了庆阳后,李忠的大帐自然升级为中军帐,待边军各营全数到齐,第一次边军将领军事会议就在第七天上午召开,参会人员包括:元帅薛长龙,少主钟离宇,护卫营统领林啸天,神弩营参将李忠,骁骑营参将刘豹,神枪营参将公孙志,神刀营参将宋义,边军本部副将袁文广及另外几位副将,以及列席会议的余一丁夫妻和一位薛长龙从临云带来的中年道士。
军事会议上首先确定了目前边军的战略目标,就是以防御为主,库塞人大军来势汹汹,又擅长野战,所有斥候务必严密监视库赛大军动向,防范敌军的进攻,各营依托庆阳城墙和大营防御工事拒敌,以确保援军到达前庆阳的安全,给后续反攻做好准备。
紧接着是薛长龙点将:
神弩营参将李忠,率部坚守庆阳城墙及箭塔。
骁骑营参将刘豹,率部待命于庆阳城内本部大营。
神枪营参将公孙志,率部隐于城北牛背山脚本部大营。
神刀营参将宋义,率部隐于城北牛背山腰本部大营。
边军本部副将袁文广,率部隐于城南土龙岗本部大营。
城外诸营各自就地修建防御工事,以备敌袭。
边军本部剩余人马和护卫营作为预备部队在城内集结待命,随时听候将令调遣。
一旦敌军准备渡过碧水河,箭楼号兵升起白旗,箭塔内床弩立刻准备攻击,且骁骑营即刻由南门出城至土龙岗列阵,其余各部均各自出营列阵待命。
待敌军渡河登上西岸,箭塔升起绿旗,床弩射击。
待敌进入弩兵攻击范围,箭塔升起红旗,神弩营所有弩兵一齐抛射。
待敌接近城墙,箭塔升起黄旗,城墙之上弩兵转为直射,城下弩兵继续抛射。
根据敌剩余数量与增援态势,箭塔升起蓝旗,骁骑营与神枪营分别从敌骑兵左右两翼以楔形阵冲击,其余两部以雁翅阵随后跟进掩护两营冲锋,不见蓝旗,除神弩营外各营绝不可妄动。
待敌溃退或无援兵继续渡河时,箭塔升起黑旗,神弩营立即停止射击,其余各部继续追击敌溃散士兵,但不可越过碧水河。
以上各部均依照号兵旗语行事,令行禁止,违令者军法从事,诸将应诺领命而去。
刘豹在离开营帐前还对余一丁挤了挤眉眼,余一丁报以点头微笑,从骁骑营昨日抵达庆阳后余一丁还没有见过刘豹,刚才会前余一丁等人进帐,刘豹一见他们夫妻二人也来参会顿时面露异色,看来会后肯定还会找余一丁详谈。
将领们散去,大帐内只剩下薛长龙、钟离宇、林啸天、中年道人和余一丁夫妻几人,薛长龙年约四十,生的眉清目秀,却又是长髯及胸,配上威风凛凛的精钢链子甲,外套一件单臂土色长衫,真是一副儒将样貌,余一丁想到民间传闻他是一员以一敌百的猛将,看这相貌倒是有些名不副实,却又暗自思量传闻的确不可不信,却也不能全信。
余一丁正在胡思乱想之际,薛长龙开口了,“余先生,几日前我军抵达庆阳时宇公子和林统领就已将你夫妻二人之事告知本将,在此我也替钟离郡王感谢余先生对宇公子的救命大恩。看茶!”
说完就有左右侍卫用托盘盛上三杯热茶,薛长龙自取一杯,示意余一丁和柳翠取茶,又道,“本将久经军阵,滴酒不沾,从来都是以茶代酒,望余先生见谅,请!”
“薛元帅言重了,小子区区微末岐黄之术,不值一提,其实也是宇公子吉人天相,请!”余一丁说完仰头将茶水一饮而尽,柳翠依样画瓢满饮一杯,薛长龙深深地望了余一丁一眼,微笑着将自己手中的茶水喝下。
“余先生,你夫妻二人的医术之精妙乃是本将平生所仅见,还请勿过谦,我大梁边军有得先生相助实乃幸事,如若战事需要,望先生不吝异术,替我大梁守军救死扶伤,本将在此替将士们感谢先生。”薛长龙放下茶杯,换了一副严肃的口吻,最后还郑重抱拳行礼。
“不敢,好说!”余一丁连忙回礼,正色道,“我夫妻二人既已接受宇公子之邀,必不会藏私,定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如此甚好!哈哈哈哈……”薛长龙本已有些严肃的面庞骤然变得轻松起来,闻言抚髯朗声大笑。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薛长龙就把话题转移到中年道人身上,其实对于今天这种军事会议余一丁本没有多少兴趣,但他现在属于钟离宇招揽的奇士,和那中年道人一样都被特许列席会议,因此就对那道人多了几分关注。
道人自称凌云子,来自大梁东部峡关郡,游历到临云时途遇一伙山贼袭扰百姓,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于是用玄门异术实施惩戒,碰巧遇见郡王钟离杰途径此地,惊为天人,遂受招揽,以助郡王平定边郡。
当他听说余一丁来自晋国时非常高兴,因为峡关郡就是大梁和晋国之间的边界郡,自古便是黄河西岸渡口,而东岸渡口则是晋国的河口郡,以前凌云子经常会渡过黄河到晋国寻经问道,在晋国也有不少的道友。
余一丁则更为兴奋,终于听见一个自己熟悉的地名了,而且还是华夏的母亲河,就是不知道峡关郡是在黄河的哪一段,也不便直接询问,只是胡乱敷衍一下凌云子的询问,说自己是晋国京城偃都人,略懂一些医术,本是带着柳翠回老家,不想被钟离宇招揽,为大梁抵抗侵略略尽心意。心里想着却是等此处战事结束,怎么也要找机会去一次峡关郡,凌云子也与他相约峡关郡于他的居所再会,这是后话,暂且按下不表。
会后,余一丁本想带着柳翠先回客栈,哪想到刚出大帐就见刘豹立在一旁,见他出来刘豹忙出声招呼,“余兄留步,我骁骑营营帐就在近旁,可否小坐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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