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打油诗(1 / 2)
首领接过余一丁递来的布包,眼中的笑意更甚,他一把抓住布包,口中说道,“那是自然,我只要你手中之物。”
余一丁也笑着说道,“既然如此,我可要继续赶路了。”
首领连忙笑道,“好!这就让你上路。”
眼看着那三名架刀在余一丁脖颈处的骑士收回了武器,首领也闪开身形让他回到车辕处,正在余一丁转身背对着他的时候,首领边往自己的坐骑走去,边对那三人使了个眼色,手掌抬起横向放在自己下巴处轻轻一划,那三人会意,立刻举起钢刀便向余一丁的脑后狠狠砍去!
此时首领已经将布包揣进怀中并快速走到自己的坐骑旁边,他可不希望余一丁的鲜血溅到自己的衣服上。
就在首领脚踩马镫准备上马之时,忽然就听见另外两名没有下马的骑士同时发出一声惊呼,也没有听见余一丁中刀的惨叫声,首领闻声心知有异,正待回头查看,脑袋才刚刚转过一半,就看见那两名骑士才刚刚拔出腰间的钢刀,但是他们的额头却各自多出了一个血洞,鲜血正从那小洞中激射而出,紧接着“扑通、扑通”两声掉下马背!
首领心头大骇,立刻手脚僵硬地像是被钉在了原地,连头也不敢再动。
余一丁缓缓走到他的身后,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首领的身子一抖,这才转过头看着身后之人,只见余一丁正微笑地望着他,首领的脸上瞬间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余一丁继续微笑着对他说道,“拿出来吧,我真的很好奇那个布包里装的是什么。”
首领立刻颤抖着伸手从怀中取出布包递给余一丁,脸上已经变成了讨好的笑容,余一丁看都没看他一眼,接过布包后就这么当着他的面拆开,从里面抽出了一块折叠得整齐四方的绢布。
“果然是布匹。”余一丁心道。
那绢布打开后大约有六七寸长宽,其上还有一些潦草的字迹,看起来写字之人当时非常着急,绢布上一共是六句话,看起来像是一首打油诗,不过余一丁看了半天也没搞明白其中的含义,于是举着绢布拿给那名首领观看,只见绢布上从右至左从上至下写道:
城西河洛大王,当真种田人氏,艰辛并未有月,白丁无亥两日,天兵十八万千,专攻乾坤太阳。
首领看后也是一脸迷茫,余一丁见他的神色不似作伪,看样子是真的不知道这首诗是什么意思,不过也确实不太好猜,前面三句还好理解,意思应该是说一个种田的大王没怎么费劲耕种,但是后面三句实在太过晦涩难懂,余一丁看后直接就联想到茅山道士口中的“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那种口诀,于是他又猜测难道是首藏头藏尾诗?可是无论是“城当艰白甲专”还是“王氏月日千阳”都说不通啊,最后他还想是不是首字谜诗?可是猜这个完全就是余一丁的弱项嘛。
费了半天脑筋后余一丁终于选择了放弃,他也懒得再去死脑细胞,直接收起了绢布,又看向首领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被追那人又是什么人?你们又为何事追赶于他?我可不想听假话!”
说完他的眼神像是不经意般扫过地上的五具尸体,首领看过绢布上的字迹后就一直小心翼翼地盯着余一丁,此时却见余一丁瞟向那些尸体,这个举动不禁让他大感紧张,但接下来对方却并未对他动手只是问话,首领连忙小心答道,“不敢欺瞒好汉,小人是平洛郡王府护卫队长,被追之人昨夜潜入郡王府欲行不轨,被巡逻的卫士察觉后慌忙逃窜,小人奉郡王之命缉拿此人,谁知会在此地遇见好汉,还望行个方便。”
余一丁听他这样一说不禁心头诧异,如果事情真如这位首领所言,自己杀了这几名卫士肯定已经得罪了平洛郡王府,可是自己又不清楚这位郡王的底细,连他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此番招惹上了必将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可是现在人都杀了,再说其他又能怎样?
余一丁抱着膀子思索良久,护卫队长站在一旁察言观色,见余一丁半天不说话,连忙又愤然道,“小人已经让好汉走了,这几人居然还敢对好汉下手,真是死有余辜。”
余一丁闻言便抬起头看向他,队长慌忙又点头哈腰地冲着他讪笑,可是余一丁望向队长的眼神却是似笑非笑,口中轻声说道,“蝼蚁尚且惜命,何况人乎?这一点我可以理解,但是总不能将所有的罪过都推给死人吧?”
队长心头大骇,很明显对方已经知道是他命令手下动的手,瞬间他的笑容便凝固在脸上,转而又急声道,“不不不!你不能杀我,难道不怕招惹了平洛郡王府吗?”
说着他便一步步向后退去,但是右手已经悄悄地伸到背后,转瞬之间便抽出九节鞭握在手中,望着余一丁色厉内荏地说道,“小子,现在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看看是你的暗器厉害还是爷爷的钢鞭厉害,来吧!”
原来他也以为自己使用的是暗器啊,余一丁不由地心头哂笑,口中却说道,“呵呵,我就说嘛,你是护卫队长,没有你下令他们怎么会对我出手?现在看来果然如此啊,那么我不禁还想再问一句,刚才你对我讲是都是实话吗?”
队长举着九节鞭恶狠狠地答道,“哼哼!让爷爷的钢鞭告诉你实话吧!”
说话间脚下便猛然发力整个人高高跃起,同时抡起手中的钢鞭狠狠地向余一丁砸了过来,可是余一丁仍旧像刚才那般一动不动,眼睁睁地看着队长手中的钢鞭疾速冲向他的面门,这一鞭如果砸实了不死也得是重伤,真真是狠辣无比。
钢鞭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带着残影直奔余一丁的面门,队长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残忍的狞笑,心中得意地想到,你小子不过就是暗器厉害,看来真正是缺乏对敌经验,在面对这种暴起发难的攻击时却只是毫无反应呆若木鸡,那就休怪我手下无情了!
余一丁望着队长那张扭曲的脸,他的眼中却带出淡淡的笑意,如果此人所言为实,余一丁本来还真打算留他一命,毕竟他也只是个听命行事之人,能不加深与一个未知深浅的郡王府交恶当然更好,刚才那几名骑士根本没有给他说话的余地,上来就是下死手,余一丁为了自保也得杀掉他们,而这位队长却不一样,两人毕竟已经在商谈了,余一丁本想着行走江湖,得饶人处且饶人,可是从眼前的现实来看,他的想法却只是一种奢求而已。
队长却被余一丁的笑意彻底激怒,死到临头了你小子还在傻笑?当真是不知死活,你以为爷爷的钢鞭是吃素的吗!于是口中大喝一声,随着这一声大喝钢鞭结结实实地砸在余一丁的额头,队长甚至感觉到了鞭梢嵌进骨肉时那种软软的同时又有某种坚硬物质阻挡的感觉。
这种感觉他太熟悉了,软软的是皮肉,坚硬的是骨头,接下来就应该是物体“噗嗤”一声开裂的响动了,于是队长将自己的脑袋稍稍偏开,省得下一刻那些飞散的血肉溅到自己的脸上。
他是喜欢杀人,但很不喜欢那种鲜血碎肉迸溅到自己身上的感觉,油腻湿滑还带着血腥味,实在是令人不爽得很哪!没办法,谁让咱练的就是三尺九节鞭呢,要是九尺软鞭不就没有这些烦恼了嘛,唉……
队长的脸已经侧在了一旁,可是为什么没有开裂之声响起?这不太对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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