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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一同回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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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知晓。”书歌在马车外答话。

说罢,郁烨又俯下身,同郁嘉遇低声道:“记住,你今日逃出来,是想寻我,而且这两个时辰,你都是呆在了景宁公主府。”

“若是问起你做了什么,你就说你在我府中疯玩了许久,忘了时间,天黑路暗,你尽量低着头,将帽沿拉低些。”

看着郁烨认真的神色,郁嘉遇点了点头。

待书歌掀开车帘,郁烨便把那角落的盒子递给郁嘉遇,又同谢予迟一道送她下了车。

在郁嘉遇老老实实捧着礼盒,跟在书歌身后之时,郁烨高声道:“好好给孤将礼物送到皇后娘娘手中。”

“是。”郁嘉遇低低地应了一声。

接着,两人上了马车,靠近窗口的谢予迟将遮帘微微拉开一道缝隙,观察着宫门口的状况。

过了一会儿,郁烨开口询问:“她进去了?”

谢予迟放下帘子,点了点头。

他想,也只有郁烨,才能够做到将郁嘉遇这般若无其事又不动声色地平安送回宫中。

且不说今天嘉遇私逃出宫一事败露,会让秦皇后愈发容不下箫家,又给戚贵妃抓住皇后把柄的机会,闹出什么乱子,就郁嘉遇独自一人在宫外,无人保证其安全这事,就足以令人胆战心惊。

再看向郁烨,她已双手置于腹前,靠着软垫阖上双眼,似乎在闭目养神。

的确,郁烨今天算是劳心劳力了一整日,本就身子不愈,疲累也是理所应当。

直到书歌回来,重新开始驾马往景宁公主府行路,两人才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除去车轮碾压石路的声响,以及外头逐渐平息的说话吵闹声,马车内十分安静,这种环境下,谢予迟便不自觉地开始思虑今晚在陈府所遇之状况。

他在脑中梳理着思路,如若只是简单的蒙汗药,或者更进一步,给他茶水中下了媚药,都应就最为寻常的手段,可偏偏那里面被下了化骨散,就显而易见地表明要谋害他的人,绝非只是后宅女子这般简单。

化骨散绝对不是一介后宅妇人能够轻易拿得出来的,再者,既然那想要对自己下手的人,定也是知晓那陈夫人会对长玥公主下药,便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

若是有人认为自己碍了事倒也无妨……

若不是这般,最坏的打算,也无非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京雍城中,有人可能知晓了他的真实身份。

难道……这晋雍京都,也混入了他那几个好皇兄的人?

坐在回府马车上的郁烨早就没了睡意,在谢予迟还陷入沉思之时,便透过掀开的车帘看着街道上的景色。

当下这种情况,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她不知是应该道歉,还是要装模作样地安慰郁长玥。

轻咳一声,郁烨转过头,瞟过谢予迟的方向,见他沉眸敛眉,少有的严肃正经,那双好看的眉蹙在一处,似乎同主人一般愁思不得其解。

“怎么,被今日之时吓着了?傻楞着做什么?”

话刚出口,郁烨便有些后悔,虽平日同长玥不对付,又时常吵架拌嘴,可今日是她有错在先,抛下她一人去陈府,现下细想起来,郁烨倒有些担心,指不定那杯毒茶是冲着她去的,而郁长玥无辜至极,生生受了针对她的危险。

斟酌片刻,郁烨打算调整语气,尽量放缓了声调:“今日……是我疏忽,不该留你一人去那陈府。”

她攥住手里的方帕,尽量压制住内心的不适,才将这道歉的几句话说完。

“无事,皇姐既然诚心致歉,长玥便受下了,他日皇姐记得补偿长玥一二便可。”

微讶抬眼,正好对上那人挪揄的目光,以及暖煦如初的笑容,郁烨黑了脸。

就知道她是这幅德行!蹬鼻子上脸!

瞧身前之人被自己气得微红的脸,谢予迟心中郁结似乎一扫而空,暂时放下猜忌与怀疑,开始认真打量起郁烨来。

“皇姐是特意回来救我吗?”

郁烨轻啧一声,转过头刻意忽视对方的视线,“并非如此!”

又觉得不悦的情绪未息,她刻意加重语气,讷讷开口:“要是你真的中了什么不正经的药,最后下嫁给那陈勋,我倒是乐见其成。”

“陈勋吗……”谢予迟低下头,喃喃念出这名字来。

“怎么?”这下换郁烨眯起眼盯紧了他,有些紧张地询问出声。

“无事。”谢予迟朝郁烨笑笑,“只是前几日去玉篁楼喝茶,偶遇过这这陈公子几回,他曾请我喝过几盏茶,盛情难却,我便应下了。”

“或许我今日不该过来。”郁烨无故生出了些火气,朝他翻了个白眼,“你活该做陈家的过门媳。”

见郁烨这般反应,谢予迟笑意愈深:“话虽如此,长玥还是不愿嫁人的。”

更重要的是,他一个堂堂正正的大男人,怎么嫁?

“皇姐守着这偌大的景宁公主府,我怎会忍心独留皇姐一人。”

这绝对是在隐秘地编排她嫁不出去,哦不!招不到驸马吧!

“明日我便出府给你买下一座宅子,立即搬出去!”

“皇姐忘了刚刚说过什么话吗?”谢予迟并不在意郁烨的威胁,他靠在软榻上,神情慵懒。

“如何补偿……其它什么宝贵物件,银钱首饰,我都不甚在意,只是这沁央阁,长玥住得十分舒适,是如何都不愿离开的。

“再者……”谢予迟朝着表情愕然的郁烨眨了眨眼,道:“长玥后背有处桃瓣形状胎记,额吉曾说过,有这种胎记形状的是都是天上月老坐下童子转生,能为皇姐招来姻缘,再者,有我这般标志的人物陪着皇姐,也能帮皇姐挡去一些无妄桃花。”

自从遇见了郁长玥,郁烨才真正的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城墙砖体般厚实的脸皮,她怔楞片刻,十分真诚请教对面的人。

“如此厚颜无耻的话,你是怎么这么平静地说出口的?”

谢予迟没有答话,眼尾微扬,依旧言笑晏晏,好整以暇地观赏着郁烨因他而复杂变化的表情。

就这么一来一往,两人拌嘴的功夫,马车缓缓停到了景宁公主府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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