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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无标题章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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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情绪,谢予迟不禁蹙眉。

可谢予迟并没有追问,只是掩盖下心里的疑问,将莲子捧到郁烨面前,缓缓笑道:“趁着这莲子新鲜,熬粥,还是做点心?”

郁烨将自己身前的莲子推了回去,哼笑一声,没好气道:“治你的傻病。”

若是以往,谢予迟定是组织好了大段话来反怼郁烨,可现在他却是眨眨眼,柔声细语的说话:“我是得了傻病,可这东西只怕是治不好我。”

郁烨别了他一眼,转身进入房中,谢予迟见状,又立刻跟了上去。

“晚晚,午膳你想吃什么?我可以用这莲子给你做些消暑小吃。”

剩下的两人站在原地,目送两人走远。

闫凌:“景宁公主和长玥公主感情真好……”

戾风:“没眼看没眼看……”

终于又捱过烈日洋洋的一天,原本昨夜下了大雨,就可以认为今日不会那般炎热,可事与愿违,地面上的水中午便被炙烤干竭,又经下午的暴晒,晚上依旧还是蒸暑的要人命。

刑部地牢,赵清扬坐在干草摞上,身上是一件干净的囚服,可能是顾及他曾是朝廷命官,也可能是他如此干净利落地签了认罪书,所以他自昨晚被关在这里后,并未收到任何严刑拷打。

相反,那几个狱卒还十分恭敬地给他送了两顿像模像样的饭菜,只是他一口都未动罢了。

赵清扬阖目,似在闭目养神,双手放在盘腿而坐的膝盖上,坐得依旧端正方雅。

这地牢密不透风,又没有散热的通口。自然是闷热非常,里面关押的犯人唉声怨道,还有几个不停地撞击铁门,口里骂出的话不堪入耳。

里头的味道也是极其难闻,汗味与衣物的酸臭味混在一起,还掺杂着剩饭剩菜的馊味。

不知关押了多久的罪犯是不知时日的,渐渐丧失时间感知也是正常,加上日复一日的枯燥环境,这细微的风吹草动都能引起他们的极度关注。

天黑了许久,也不知是不是半夜亥时,牢房大门被人打开片刻,接着又落了锁。

一抹身披黑色斗篷的纤瘦身影不紧不慢地穿过牢房,最终停在了那位百姓连连称赞的赵大人狱前。

看见有人靠近,牢狱的“左邻右舍”皆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这里时间呆的久了,什么都见到过。

这般打扮来探视死刑犯,又是半夜三更,不是逼人吐言,就是来杀人灭口的。

汗水渐渐浸透了衣襟,依旧端坐的赵清扬只是动了动眼皮,没有睁眼。

咔嚓一声,牢房便被打开,出人意料的是,那黑衣人并未锁上身后的铁门,甚至还将门大大敞开。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赵清扬说道。

过了好一会儿,那人没有动作,赵清扬心下甚疑,于是便睁眼望去。

在他目光的探寻下,黑衣人慢慢扯下帽檐。

“你……”赵清扬说不出话来,只是磕磕绊绊地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来。

“景宁公主。”

“赵清扬?”郁烨抬眼看去,似乎是在查看他的状况,可是不到半刻,便只见她复得摇头。

“不,你是赵清抑。”

他仰头怔望那人娟秀面容,随即无奈一笑:“晚晚怎得还是这般聪明,无论说话还是行动,我将哥哥学的所差无几,可还是糊弄不了你。”

郁烨今晚冒险前来,就是为了印证她的一个猜想,但如今得到答案了,她却没有丝毫轻松之感,相反,她只觉得心里更加堵得慌。

半月前的一个清晨,她突然就在自己的窗前发现了一盆石斛兰,这是她早年最喜欢的一种花,而知晓她这个喜好的也并无几人。

可赵清抑当时作为郁烨还为成婚的驸马,就立刻了解到她的全部喜好,包括她喜欢石斛兰这事。

“我早就不喜欢那花了。”郁烨平静开口,就好像老友叙旧一般。

“原来是这样。”赵清抑苦笑,“回来的太急,没有给你带其它你喜欢的东西,抱歉。”

“赵清扬被你送出京雍城了?”第一个问题,郁烨没有询问他的状况,也并未问他为何在这里,开口便是他哥哥赵清扬的下落。

“嗯。”赵清抑回答干脆,“他早该离开的。”

当年的事确实复杂,郁烨同赵家二公子赵清抑的婚事,竟是由一桩命案结下的。

赵清抑与赵清扬是孪生子,外貌身形别无二致,可是性格却是天壤之别。

哥哥清扬端雅方正,自小便初露不世之材的端倪,后来束冠,才华横溢不说,还作得一手好文章,说他是文曲星下凡也不足为过,可弟弟赵清抑却是整天打闹,闯祸不断,到了年岁就出京拜师,跟着他师傅在江湖上浪荡了几年。

家中势微,原太史赵方儒便将赵清抑强行唤了回来,让他考取功名,做个武将也算是光耀门楣。

赵清扬不愿,便处处忤逆,还拉着他哥哥赵清扬出城,说什么要带他出门游历。

这番做法自然遭到了赵方儒的强烈反对,虽然两兄弟最后也没能出的了城,可两父子的关系也由此降到了冰点。

后来没过多久,赵父的身体每况愈下,疾病缠身,赵家无人支撑,这两人不得不走出来,顶起一家之主的责任。

赵清抑安分了几年,也进入兵部做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侍郎,可接着他便因为出手救人,得罪了京中权贵刘家的最小那个公子刘宇。

刘宇是刘章和的亲侄子,当时他仗着自己舅父的势力,在兵部作威作福,欺辱同门不说,还经常强占良家女子。

一次偶然机会,赵清抑遇上再次横行街里的刘宇,便出手教训了他,刘宇受了伤,他没怎么练过功,底子差,加上不知又害了什么病,没过多久就撒手人寰。

这下刘家便彻底赖上了赵家,偏偏要赵清抑以命抵命,当时赵家举步维艰,又没有势力扶植,可谓是求助无门。

当时赵清扬刚刚做了杜靖伦的入门弟子,因资质上乘,甚得杜靖伦赏识,在赵清扬的恳求下,便禀奏乾安帝,要求亲自查清赵清抑一案。

相国的脸面不可能不给,乾安帝自然给了杜靖伦机会,好在他最后也不负众望,为赵家洗清了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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