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完了,闹矛盾了(2 / 2)
“不……不可能!”李延双目失神,弯着腰不停地祈求郁广冀,“王爷!王爷救救小人!”
许是被人如此纠缠感到厌烦,郁广冀一脚朝踢开了李延。
“父皇!”郁烨转过身,朝着乾安帝弯腰行礼,“景宁请求传唤其父李疸上殿!”
“允。”乾安帝开口。
没过一会儿,一位老者便被侍卫搀扶上前,他用灰旧破巾围住头,花白银丝从头巾间隙露了出来,身着粗烂布衣,步履蹒跚,怀里还紧紧抱着个带补丁的青布包。
那老人一见几乎趴伏在地面的李延,瞬间老泪纵横,他伸出枯槁干裂的手,颤颤巍巍哭喊出声:“我儿……”
谁知李延爬了起来,看见老人后竟连连后退,“你走开!那里来的脏老头,谁认识你!”
老人想要靠近李延,却被他身边的侍卫拦下,“李老,先觐见陛下。”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老者混沌的双眼立即显出慌乱。“陛下……草民参见陛下。”
他着急地想要下跪,险些摔到,幸好被侍卫搀住。
见年老体衰的李父行礼如此艰难,乾安帝出声:“免礼吧。”
接着,一直照顾着李疸的侍卫也跪了下来:“臣为邯郸衙门捕快,受府尹委派追查李延杀人一案,得相国之言才得知李延竟逃至京雍。”
将手里的诉状放在手边,乾安帝接着问道:“你口中所说的李延,是否就是殿前那人?”
“回陛下,正是此人。”
如此一来,人证物证俱在,李延也无法狡辩。
“来人!将李延关进大牢!三日后处车裂之刑!”
“陛下!”李延浑身颤抖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小人确实救下了那梳子的主人,求陛下饶小的一命!”
“还要狡辩!”乾安帝一拍椅扶,怒视下方。
郁广冀更是怒不可遏,他没有想到自己也被这鼠流之辈耍的团团转。
他拂袖背过身去,强行冷静下来,待御前侍卫将李延带下朝堂后,便漠然置之,向乾安帝请罪。
“臣识人不清,偏信他人谗言,请陛下责罚。”
乾安帝听罢,略微思索片刻,摸着下巴说道:“念你也是受人欺瞒,便罚三年俸禄,但你最应当致歉之人,并不是朕。”
心里的不甘似火球一般在郁广冀胸膛翻滚腾转,好似所有血液都被集中在了额头与太阳穴上。
尽管心中有千百般不情愿,郁广冀还是向谢予迟拱手,“此事错在皇叔,望长玥公主见谅。”
谢予迟颔首低眉,也算是回应。
一旁默默看着两人的郁烨倒不想这般简单的就饶了郁广冀,可逼急了的兔子都会咬人,更何况是一只久涉厮杀的狼犬。
不过还有一事,她倒是很想做一做。
“诸事已解释清楚,父皇,景宁可以先带着长玥回府吗?”郁烨别过眼,看向上方的乾安帝询问出声。
“既然这是一场闹剧,也该早些散场了,晚晚,你且与长玥回去吧,长玥,委屈你了。”
“长玥无碍。”谢予迟立即躬身行礼。
倏然松了一口气,郁烨抬手,拭了拭额头上的温度。
还好,并未如她预料中的那般严重。
“晚晚告退。”郁烨缓缓垂首作揖,不咸不淡地撇了谢予迟一眼,便朝外走去。
谢予迟见状,立即向乾安帝行辞礼,紧紧跟上了郁烨。
途中经过廖云淮之时,郁烨顿住脚步,低下身道:“多谢相国相助。”
他微张了唇,想要说什么,却见到忽然走近的谢予迟。
最终廖云淮也只是轻轻抿唇,回道:“职责所在。”
告别了廖云淮,郁烨出了殿门口,却未再对谢予迟说一句话。
无视众人投来的打量视线,郁烨招招手,唤来一旁留守的刑部侍卫。
“请将这话原封不动的传给睿王殿下。”又她朝着那侍卫低声耳语几句,便挥退了人。
直到两人走上宫道,见四下无人,谢予迟才担忧出声:“晚晚,你身体越发虚弱,不该出府,更不该如此耗费心力,还有那手臂的伤……”
“太子殿下。”郁烨滞住脚步,淡漠出声。
陌生的称呼只让谢予迟觉得胸口轻轻一颤,立刻不知所措起来。
沉寂片刻,又听她继续出声:“如方才殿前所言,不久孤便会兑现承诺,将你平安送回楚颖,至于孤的私事,请太子不要过多干涉,而且,往后还望楚颖太子能恪守界限。”
谢予迟想要上前触碰郁烨,却被她不着痕迹地躲过。
“晚晚,你生气了?”
空落的手悬在两人之间,可他迟迟不愿放下。
如今他也算是知晓,比起无端嘲笑讥讽,郁烨的缄口不言更令人寒颤。
一时间宫道里的气氛渐渐凝固压抑起来。
“皇姐!”一声脆响的声音率先打破沉默,嘉遇一边招手,边从腊月的身边跑向二人。
她张开双臂,想要熊抱住走在前头的郁烨,可就在即将撞进人怀里之时,眼睁睁地看她浅浅勾唇,然后毫不留情地闪开。
无奈之下,郁嘉遇只得重新调整方向,抱住了谢予迟的手臂。
“郁烨总是这样……”她有些不满地嘟嘴。
谢予迟无奈地摸了摸嘉遇的头,神色柔和地觑向前头的郁烨。
“晚晚身上有伤,这样的动作会让她疼。”
“原来是这样啊……”郁嘉遇松开了谢予迟的手,迈步向前,轻轻勾住郁烨的衣袖。
“我就知道,郁晚晚是天底下最厉害……”她吞了吞唾沫,试探性地继续开口:“又最心软的人。”
“是吗?”郁烨忽然停住脚步,回过身挑眼道:“孤确实怜悯萧家势微没落,正好西境缺乏驻军能将,不如就让箫二公子前去建功立业,光耀门楣如何?”
“不行!”郁嘉遇垮下脸来,立刻反驳。
“放心。”谢予迟恢复笑容,出声安慰:“你皇姐只是说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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