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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你拿什么赔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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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卡洛斯。

萨尔被疯狂嘶吼的该隐骇住了,该隐纤细的指甲深深嵌入了萨尔的皮肉之中,恐惧和震惊密密的交织,已经让萨尔忘记了疼痛,萨尔愣了半晌,眸光这才渐渐地往六芒星的中央看去。

萨尔刚才就隐隐约约的觉得不对劲。

待到萨尔看清那个笔挺挺躺在铺满野蔷薇的棺材中央的少年后,萨尔彻底说不出丝毫话语了。

那个少年正是卡洛斯。

依旧是精致的,吹弹可破的面庞,细微的响动会让少年蝶似的眉睫微颤,即使他的双眸紧紧地闭着,仍能让人想到那是一双多么美丽的眼眸,只是卡洛斯的脸上苍白的不见一丝血色,薄唇也同样是褪去了红色,金灿灿的碎发垂在耳畔。

大概刚才该隐怜爱的抱过他,卡洛斯身上的白色衣装有些凌乱。

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刚刚还被冤魂的声音刺激到嘶吼的少年,怎么转瞬就躺在了棺材里?!

而且卡洛斯的俊脸上看不出丝毫生机!!

就像是……已经死去很久的少年。

该隐疯狂的叫喊之后,知道自己已经错过最佳时机了,该隐像是失去了所有的重量,腿弯一软,又跪坐在地上,该隐咧了咧唇角,惨惨的笑出了声,那双猩红的眼眸里交织着复杂的情绪,有哀伤,有懊恼,也有无尽的恨意……

萨尔却像是一时间失去了所有的言语能力。

愣愣的张开了嘴巴,却半晌没有说出来一个字眼。

萨尔的肩膀上被该隐的指甲,泄愤似的戳穿了几个洞眼,汩汩的殷红顺着伤口蔓延,可是萨尔却丝毫不觉痛意,他现在的心底只是在疑惑,卡洛斯为什么会平白无故的躺在这里,该隐又为什么会沦落成如此癫狂的模样?!

该隐的几下笑声过后,冰窖里的火把瞬间熄灭,那几抹被束缚在六芒星四周的冤魂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地上用血迹书写的咒文,还有那个六芒星,也同样是不见了踪迹。

唯独卡洛斯依旧是安安静静的平躺在棺材里,棺材里茂盛绽放的野蔷薇,一朵连着一朵迅速枯萎,卡洛斯双手交叉叠在身前,手中握着的野蔷薇还是娇艳欲滴。

空中的腐烂气息似乎减轻了许多,被血腥味凝塞的空气都仿佛能够流动起来。

仿佛刚才他们所目睹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境,而那个笔挺挺躺在棺材里的少年,却是真实的,在永久的沉睡中。

萨尔看到这一切的变化后,更是说不出话,可是萨尔僵直着的四肢似乎有了感觉,萨尔垂下头,想去看该隐,想要听他的说法,却看见该隐垂着头,双手倏然捂住了脸,肩头不停地抖动起来。

低低的呜咽声,即使被刻意的压抑,可却依旧泄出于唇齿间。

该隐这是哭了吗?

萨尔第一次见该隐哭泣,他的声音越发加剧,哭得可怜。

萨尔刚想蹲下身子,安抚该隐。

下一秒,该隐突然抬起头来,唇角又是高高的朝向两旁咧开,露出一抹近乎是可怖的笑意。

萨尔被该隐狰狞的笑容吓得直接一屁股坐倒在原地,眼见着该隐就要冲着他发起攻击,萨尔连忙手脚并用,很是狼狈的向后爬去,躲避着。

可是萨尔的速度依旧没有该隐快,该隐先他一步,伸手钳住了萨尔的脚踝,不过是轻轻一拽,萨尔又是回到了该隐的眼前,萨尔心惊肉跳的直勾勾盯着该隐冲着他张开了嘴,那狭长的獠牙就要深深的嵌入萨尔的大动脉!

“亚伦!救命啊!!”萨尔被这样的该隐吓破了胆,哭着喊着求救。

亚伦这才不慌不忙的微微启唇:“卡洛斯?醒了?”

亚伦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在空旷的冰窖里越发响亮,直直的传到了双眸放空的该隐的耳中。

该隐闻声,像是被点到了死穴,立刻抛下萨尔,冲着那个棺材奔去。

亚伦骗他的。

卡洛斯依旧在沉睡。

该隐知道自己被耍了,愤恼的换了一个目标,又冲着亚伦直直扑来!

亚伦不慌不忙,将小爱洛保护好,又从怀里摸出一张符,贴在该隐的脑门上。

这是小仙女贝拉很久之前周游各国,去了神秘的东方国度淘来的宝贝,亚伦觉得很有趣,便骗到了手,气得那个小贝拉想要和亚伦断绝往来,最后还是被亚伦的一顿饕鬄盛宴哄好了。

该隐瞬间直挺挺的站在原处,一动不能动。

只能愤愤的转着猩红色的眼眸,剜了亚伦一眼。

萨尔见该隐已经被亚伦降服了,这才敢匆匆的赶来,质问已经恢复清醒的该隐:“你能不能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该隐则是傲慢的看了萨尔一眼,许久,该隐又是不屑的挪开眸光,薄唇依旧是紧抿着,一言不发。

萨尔微愣的挠了挠头:“亚伦,你点他的哑穴了?”

亚伦回以一个沉默:“……”他可能只是单纯的不想理你。

时间僵持了许久,该隐终于喉结微动,沉沉的启唇:“正如你们所见,卡洛斯其实已经死了,我所做的一些,不过是为了复活卡洛斯罢了。”

这会儿彻底是三脸震惊了。

卡洛斯已经死了?

那他们刚才看到的是什么?

是卡洛斯的魂儿吗?!

该隐顿了顿,他的眉眼微垂,像是在隐去眼底的哀伤和恨意,诉说着平常事一般:“是卡洛斯跳下的悬崖,他所说的妹妹,不过是我给他编造的假记忆罢了,那一切都是他所经历的事情,而那个一直陪伴着‘他的妹妹’……是我。”

亚伦已经听懂了,黑玉似的眸子里漫着深意。

爱洛了解得并不多,萨尔则是仍一头雾水。

该隐又是给萨尔回以一个看白痴一样的眼神,薄唇微启,时间渐渐推移到了这场孽罪的起初——

一个血族将卡洛斯抓回城堡做移动血库。

那一天,该隐依旧是像平常一样,偷偷潜入人间,注视着卡洛斯的一举一动。

却发现卡洛斯家里的房门大开,他的父亲母亲均是躺在血泊之中,而卡洛斯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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