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1 / 2)
“她要什么,我给她就是了,老头,你有完没完了?”锦簇忽然笑了出来,语气有些不耐烦的开口。
“你!”泊渊听了锦簇的话,指着锦簇的鼻子,“你非要这么死心眼不成?”
“我不是死心眼,我要是能放下的话,就不会偏要跟她纠缠这几千年了。”
锦簇也曾想过,不就是一个息宁而已,他堂堂水界十九殿下,想要什么没有,可他是真的放不下。
息宁仙上要与水界十九殿下成亲的事情不过数日就传遍六界,众人皆议论纷纷,不知这水界十九殿下何德何能,居然能让息宁仙上动心。
泊渊看着锦簇兴致高昂的准备自己的婚礼,惆怅万分,明明知道这人不怀好意,偏偏自家傻儿子还要凑上去等着被人利用。
锦簇怕息宁不喜欢水界,于是把成亲的地点选在了断月山上,到时候所有人都可以进入到断月山去观礼。
这那是娶媳妇,这分明就是嫁儿子,偏偏泊渊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锦簇把自己嫁到断月山去。
息宁穿着锦簇亲自为她挑选的嫁衣,静静坐在梳妆台前,任由青萝和绿萝帮她束发。
青萝绿萝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惊讶,却又不敢多说什么。
仙上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她们虽然有些不解,却也不会多问什么。
“息宁。”
宗昊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房间。
息宁听到声音,回头看着身后的宗昊,示意青萝绿萝退下后,起身站在宗昊对面。
“天君也来了。”
“没想到一晃眼,你都要成亲了,如果月照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宗昊看着站在身前的息宁,一身红衣,凤冠霞帔,就连往日清冷的神情都被这红色染上一抹娇羞红。
万人敬仰的天君,在此刻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天君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可以离开了。”
息宁并未理会宗昊的话,依旧冷冷的开口。
“息宁,我不仅是天君,我还是你.....”
“仙上,十九殿下来了。”
宗昊的话刚说一半,就被推门进来的青萝打断。
青萝看到宗昊,连忙行礼,“见过天君。”
有外人在,宗昊不好再开口,只好摆摆手,“既然如此,我就先不打扰了。”
息宁仙上大婚,本就让人意外,再加上锦簇的刻意宣传,更是防话出去,六界之内,只要愿意来的,断月山都欢迎。
此刻,断月山上一件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甚至有些人找不到落脚的地方,于是便施法留在半空中。
人虽多,但好在众人也都是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只留出一条通道,给两位新人。
锦簇牵着息宁的手,迎着众人各色的目光一步步先前走去。
他知道息宁不喜喧闹,可他却故意把这件事告诉了所有人,他有自己的私心,他想让这六界的人都知道。
以后,息宁仙上身边永远都会有一个名字,叫锦簇。
他要所有人提起息宁的时候就会想起锦簇,提起锦簇的时候,就会想到息宁。
他要他们两个,永永远远的捆绑到一起。
最后一项仪式,便是将二人的名字写到一梦石上,自此,礼成。
锦簇提笔,在一梦石上写上自己的名字,锦簇的名字出现在一梦石的一瞬间,紧跟着便出现许多的名字,他的父君,兄长,姐姐,这些跟他有关系的人都出现在他的名字旁边。
这些名字一个个先后出现又消失,最后只留下锦簇一个人的名字,只要息宁把名字写上,就意味着从今往后,息宁会是唯一陪着锦簇的人。
那些曾经出现的人都会慢慢离去,唯有这一人,会陪伴他余生。
息宁拿起笔,迟迟未落下。
锦簇握住息宁的手,不由自主的开始用力。
许久,就在众人忍不住开始议论纷纷的时候,息宁终于落笔。
锦簇悄悄松了一口气。
“等等!”
就在息宁的笔落在宁字第二笔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众人回头,却看到了另一个息宁仙上。
和息宁一模一样的一张脸,一身黑衣,嘴角挂着一抹古怪的笑意,一步步走上台阶。
“息宁,你成婚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息昀停下脚步,跟息宁隔着一尺的距离。
锦簇在看到来人的一瞬间,就向前一步,把息宁护在身后。
“你是谁?”
“我是谁?”息昀轻笑一声,“我是息昀啊,长景。”
息昀充满爱恋的眼神落到锦簇身上,让他有一瞬间的晃神,这张脸跟息宁太像了,可息宁却从未用那样的眼神看过他。
就在锦簇愣神的一瞬间,息昀忽然出手,带走了息宁。
锦簇也立刻跟了上去。
余下的众人看着眼前的变故,一脸茫然,不知该走该留。
泊渊在锦簇冲出去的一瞬间也马上起身,却发现断月山不知何时被人用结界困了起来,任何人都无法离开。
息昀并没有逃跑的打算,她只是想带走锦簇罢了。
锦簇停下脚步,环顾四周,忽然发现这里景色有些眼熟,在看到对面来人的一瞬间,就记起了这个地方。
碣石山。
息宁一身红衣站在哪里,凤冠不知什么时候掉落,只余满头青丝散落在肩头。
栖凤和息昀一左一右的站在息宁身旁。
锦簇知道,息宁在等他。
这一切,也都是为他准备的。
“息宁,”锦簇抬手,想碰一碰息宁的脸,却被息宁扭头躲开。
“息宁,我们回去吧,他们都还在等着我们成亲呢。”
锦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话说出来的,他不想知道息宁的计划,他只想回去完成他们还未完成的仪式。
“锦簇,”息宁抬眼,直视锦簇的眼睛,“那些都不过是骗你的罢了。”
“我知道啊,你继续骗我就好了,没关系的。”
锦簇向前一步,伸手想拉住息宁的手。
低头,一把通体漆黑的长剑已经贯穿了他的心口,鲜艳的红色缠上漆黑的剑身,又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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