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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名为阿瓦隆的生命与死亡之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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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年轻的漂亮女孩们还可以勉强支撑,但那位所谓的老板却已经承受不住这样的威压,口水在赌桌上聚集成了一片小湖泊了。

原本混血种的威压对血统都无法觉醒的普通人是没有效果的,混血种的黄金瞳威压只能用在觉醒了血统的混血种和血统比他们低的龙类身上,唯有初代种才能将威压施加于普通人身上,但陈鸿渐……算是一个例外了。

吸收了三分之二诺顿龙骨十字、五成的白王龙骨十字,除手指骨和脚趾骨以外全部的阿涅弥伊龙骨十字,再融合了路鸣泽的一滴精血、夏弥的一滴精血,以及照霜剑身中夏弥和芬里厄的各一滴精血和大地与山之王一部分的“权”,说他是头行走的龙王都不过分,更何况只是将威压施加在普通人身上。

冷哼一声,陈鸿渐收起了那恐怖的威压,女孩们苍白的脸色变得红润起来,贪婪又急促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脸上仍是一副惊魂未定的表情。而那位老板却直接撑着赌桌站了起来,而后直接跃过赌桌扑向陈鸿渐。

陈鸿渐也不知道这个看上去老得快进棺材的老东西是哪里来的这样的力量和勇气,直接用照霜的剑鞘拍在了还在半空中的老人的脸上。

两颗金牙混着鲜血从老人的嘴中掉落,原本的“饿虎扑食”变成了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那本来就直不起来的腰重重地砸在了地板上。但他却没有放弃,扑通一声跪在了陈鸿渐面前,紧紧抱住了他的大腿,却又被陈鸿渐一脚踢开。

老人丝毫不介意陈鸿渐的暴力行为,只是嘴里用英文嚷嚷着:“天命之子啊!你们就是天命之子啊!命运的乱数对你们来说是不存在的!你们计算一切!你们改变一切!我可找到你们了!要是元首他老人家还在人间……要是元首能亲眼看看你,该是多么地高兴!”

紧接着老人就开始嚎啕大哭,涕泪纵横的那种,那沾满了上衣的鼻涕和袖子让陈鸿渐露出厌恶的神色的同时远离了他几步,生怕他把鼻涕蹭到自己身上。他身上这件西装这可是夏弥在他去实习前送他的礼物,找给加图索家专门定制西装的裁缝定制的,虽然钱最后是恺撒出的,并表示这只是小钱,瞬间又送了楚子航、路明非和芬格尔一套定制西服。

老人一边哭一边叨叨着,说了很多东西。但陈鸿渐也有些没听懂,因为老人说起了德语。

陈鸿渐看了女孩们一眼,女孩们看了陈鸿渐一眼,原本敌对双方现在都很无语,完全搞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所谓的老板看上去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

过了好一会儿,这位老人终于稍稍止住了哭声,示意女孩们将他扶回座椅上,但却露出兴奋的神色。

“你是从卡塞尔学院执行部来的对吗?我就知道你们是存在的!让我猜猜你是哪一位!”

“你看上去是华夏人,手里的应该是汉剑,还有那如同君王般的气势……”老人的眼睛亮了起来,“是那位‘无冕的君王’对吗!那位卡塞尔学院最强的存在,比起那位恐怖的‘炎之斩龙者’还有强上三分的混血种!”

“‘无冕的君王’?”

陈鸿渐忽然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登录守夜人论坛,今晚的论坛很火爆,因为《东瀛斩龙传》更新了。

这部号称纪实文学的作品,描述了一群年轻的秘党成员远赴日本,横扫不听话的日本分部,教训了恐怖组织“猛鬼众”,在百万尸守大军中七进七出,最后勇斗龙王的冒险故事,作者署名“炎魔诗人”……那是芬格尔的笔名。

这种走龙傲天流的故事竟然能在学院内部讨论区大行其道,主要还是因为它是中文写成的,而中文虽然是卡塞尔学院强制必修的课程,但多数人的中文还停留在日常会话的地步,读不出其中的荒诞,糊弄糊弄这些“老外”是足够的了。

要是换在某点,丫的你第二天就被喷到怀疑人生了。

不过,由于芬格尔确实亲身去过日本,写起风土人物和某些细节来极具真实感,所以故事也显得确有其事。

芬格尔很厚颜无耻地将后来的自己算入了前期就在东京湾和尸守群作战的众人之中,还所有人分别取了一个绰号。

比如陈鸿渐是“无冕的君王”,楚子航是“永燃的瞳术师”,恺撒是“跋扈的贵公子”,路明非是“神眷之樱花”,夏弥是“撕裂战场的风女”,苏茜是“绝世的女剑仙”,诺诺是“红发的魔女”而芬格尔自己的绰号则是骚包的“炎之龙斩者”。

现实中和芬格尔一样只是跑跑龙套的零,却被芬格尔描述成了“楚楚可怜的少女”,一路上屡次被“炎之龙斩者”所救,甚至已经和“炎之龙斩者”暗生情愫。原本属于陈鸿渐、楚子航、恺撒、路明非等人的功劳也被强行安了一部分在芬格尔身上,连最后与白王的战斗也从二对一变成了三对一,芬格尔还是那个输出和扛伤都全场第一的。

“‘‘无冕的君王’’阁下,请问……”

“把那个绰号给我去了,直接称呼阁下就行!”陈鸿渐一巴掌拍在赌桌上,老人很清晰地看见赌桌上出现了一道裂痕,再来一巴掌赌桌可能就断裂了。

“还有,谁允许你提问的!”

陈鸿渐听到老人口中芬格尔给自己取的诨号,不由有些怒上心头。

“现在,我问,你答!我没让你说话你就闭嘴,明白?”

老人连忙点头:“明白明白!”

“文森特·冯·路德维希,德裔阿根廷人。虽然你的名字从未在福布斯富豪榜上出现,但你实际上是阿根廷最富的几个人之一。没有人知道你是从哪里赚来的钱,你的财富就像基督山伯爵的财富那样。本世纪初,你就向俄国当局租用了YAMAL号,但是去年因为一些财政问题你暂时停止了租赁,但后来财政危机解决,你又重新包下YAMAL号,从此你一直都生活在这艘船的11层,除了少数赌客,没有人见过你。你才是这艘船真正的老板。”

“不愧是卡塞尔学院,我的事迹你们几乎了解得一清二楚。”文森特咧嘴笑着,像只牙齿快要掉光的老猴子,却被陈鸿渐一剑鞘再次抽掉了几颗牙齿。

“谁允许你开口的?”

陈鸿渐俨然一副欺凌老年人的纨绔子弟的架势,倒不是他对文森特这个人真的厌恶到这样地步,只是来之前诺玛给出的分析就表明文森特是个如同黄鼠狼或者狐狸一样的人。原著里这个文森特也确实是个很精明狡猾的家伙,一旦让他开口,说不准这场对话将被他左右,陈鸿渐没准会落入他的话语圈套里,反正他嘴里本就是一口重新镶过的牙齿。

文森特伸出瘦骨嶙峋的手,将被打掉的牙齿吐在手心里,那双鸟爪般扭曲的手将沾着血迹的牙齿连同手中戴着猫眼戒指、黄钻戒指和鸽血红宝石戒指戒指一同扔在了地上。

“当年你是阿根廷最富有的人之一,但自从十几年前你踏上这条船,来来回回地在北冰洋里转圈,你的财富就越来越缩水。这条船每年都要花费几亿美元,光是充当游轮是赚不回这笔巨款的,所以你才设置了这间特别的赌厅,用从豪赌客手里赢来的钱来维持船的运转,你其实已经濒临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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