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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姚伯当之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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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里的府邸静谧,灰白色的石阶下半跪着一个人,门前的两个大红灯笼发出淡淡的红光,映照的两尊石麒麟更加威风凛凛。

那匹染血的扬州瘦马在呼哧呼哧的喘着大气,腹部受了剑伤,眼看就要不行了。

嘭!

纪明稳稳的从高空坠落,大力踩踏到地板上发出闷响,脚下的灰砖发出呻吟,崩出裂纹。

“谁!”姚伯当犹如惊弓之鸟,回头望着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纪明高大的身躯被一件宽大的黑色长袍遮掩住,一双透露着凶光的眸子像是刀尖的寒芒。

“姚伯当,好久不见,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你......你是纪明?你怎么会......”

姚伯当心中骇然,这等气势怎么可能是当初那个瘦弱不堪的少年?自己如今身受重伤,断然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刚出狼窝又入虎穴的感觉,让姚伯当恐惧过度,昏迷过去。

纪明用脚踹了踹地上躺着的姚伯当,心中煞费思量:“他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还有秦伯起呢?”

怀着这个疑问,纪明暂时没有下黑手。

虽然之前姚伯当面对自己儿子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他顶多算不作为,没有直接对纪明下手。

这也是纪明没有把他杀了一了百了的原因。

咚咚咚——

纪明扛起重伤昏迷的姚伯当,粗暴的砸着大门,原本守夜的五虎门徒,顿时涌向大门处。

他们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胆,竟敢在深更半夜到秦府来撒野。

真不知道秦府是谁罩的?

“谁啊!深更半夜敲你媽呢?”

砰!

纪明一脚把门板踹碎,高速飞出的门板大力不减,直接拍飞了前面三人。

“你刚刚是在和我说话?”纪明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徒众,吓得周围的人不敢说话。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您大驾光临。”那徒众捂着胸口挣扎着起身,对着纪明连连抱歉。

“没有下次了。”纪明没有看他,甩了甩袖子,把姚伯当扛着进了大厅。

后面的人面面相觑,总感觉纪明肩膀上的人,有点眼熟。

“不好,那是咱门主!没想到三少爷真的对他下手了。”

五虎门徒大惊失色,不光是秦府,连老爷子留下的无虎门都要变天了。

纪明果然是说到做到。

王族老被人搀扶着来到大厅,昏黄的灯光衬托着他那如枯木般的表情,纪明坐在首位上缓缓的饮了一口茶水。

“姚门主,他还有命吗?”王族老不悲不喜,看着被放置在地上,身上盖着黑布的姚伯当,沉声道。

“王族老为何要问我?我也很奇怪,到底是谁把姚伯当伤的这么重。”

见纪明的说辞,王族老的眼中似乎恢复了些神采,纪明还是没有把事情做绝。

“这么说,伤害姚门主的是另有其人?”

“没错,他身上都是剑伤,伤他的应该是用剑的高手。”纪明心中还是有些不快,虽然他认为姚伯当是咎由自取,天道循环。

但再怎么说他都是五虎门的门主,门主被打成这样,那不也是打纪明的脸?

况且纪明已经打算接手秦家以及五虎门了。

“究竟是什么人跟我们秦家过不去?还请三少爷为五虎门做主啊!”

王族老心中愤懑,当年他的师傅使用完整版的五虎断门刀,并且还把这门武学领悟到了炉火纯青的层次,几乎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了。

那时是何等的威风?

可惜,如今五虎门刀法残缺,人才凋零,纪明是唯一的好苗子,偏偏还亦正亦邪,脾气暴虐。

“当初我要这门主,你死活不同意,如今姚伯当重伤无法主持大局,你倒是想起我了。”纪明冷笑。

说实话,三十多位的五虎门徒确实要比九省寨里的山匪厉害,并且自己把这三十人收入麾下,是前期的不小战力。

但是他还没到非要不可的地步。

况且秦伯起下落不明,姚伯当重伤,明显就是有人故意针对。

眼下的秦府是个烂摊子,纪明还在考虑对方的实力。

“这......老夫不是不同意,而是秦师弟和姚师兄都在位,怎么也得跟他们沟通一下,眼下的情况也只有三少爷能掌握大局了。”

王族老解释道。

老实说纪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热衷于掌控秦府,仅仅是为了那三十个五虎门徒吗?

这个理由不够。

占了原身的身体,有了原身的记忆,感受着前身母亲受到的冷眼。

纪明多少也想为那个母亲做些事情,他们不是嫌弃婢女之身吗?那么自己就做个府主,做个门主,让这里改姓纪!

“找个好点的医师,别让姚伯当死了,等他醒了我回去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好,谢谢三少爷肯不计前嫌。”

纪明把王族老叫住,徒手把茶案的桌面拆了下来,用刀在上面刻下了两个字——纪府。

王族老拿着那桌案,傻在了原地。

“我是来通知你的,府中之人胆敢说半个不字,姚伯当会死,你们也会腾地方。”

看着坐在高位上,虎视眈眈的纪明,王族老点了点头:“为门主报仇之后,还请三少爷准许老汉离开秦府。”

“随你。”

纪明看了他一眼。

外面的人站成两队,手中举着火把,一位体态富余的医师端着药箱急忙忙的跑到大厅。

习武之人磕磕碰碰,他是秦府的专用医师,就住在秦府的一个别院里。

“他的伤势怎么样?”纪明见那个胖医师瞧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

“回禀三少爷,门主的伤势很重,有几处剑伤足以致命,所以需要缝合。但缝合施针时,可能会把姚门主疼醒。”

“醒了最好,老子正好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纪明不耐烦的摆摆手,让医师任意施为。

胖医师擦了擦额头细密的汗珠,尖细的针头在烛火上烧的通红,尾部系着的黑线在姚伯当的伤口间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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