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就是他了(2 / 2)
此张教主出身甚至更高贵,乃是开国军师张良的第八世孙,至今已有一百一十五岁。
若无造假,倒也确实是个世外高人。
接着看下去,刘志越看越熟悉,忽然间就恍然大悟,这不是正一道教的创始人张天师吗?
要说在后世,张天师的名号比他刘志可响亮多了,而且世代享有皇族供奉。
天师家族世代相传,无论朝代如何变迁,也能岿然不动,是继孔圣家族之后,又一个受到王朝供奉的家族。
直到二十一世纪,天师家族依然能够屹立不倒,享受百姓香火。
如此算起来,岂不是比他这个皇帝强多了。
张天师创立的可是正统道教,怎么可能会是邪教呢,这其中必有蹊跷,难道有人故意诬告于他。
放下密报,刘志想了想,才问道,“是何人告密的?”
徐璜立即躬身回答,“是益州青城郡守钟储。”
青城郡守?
以他的身份上报,难怪徐璜会如此重视了,刘志眉头一皱,这个时机……未免太凑巧了一些。
他正大张旗鼓整顿地方吏治,这钟储就来了这么一出好戏,若不是他正好知道其中的底细,肯定会追查到底。
那么,青城郡的吏治整顿就会被混淆过去。
青城郡……一个蜀中大郡,到底有什么惊天大案需要钟储如此费心隐瞒?
呵呵~有意思。
刘志的嘴角上扬,笑出个危险的弧度。
“走,这事我们要好好谋划一下。”
对于陛下的迷之反应,徐璜完全摸不着头脑,不过皇帝自有深意,岂是他能随意揣测的。
哼!一个二个的,别以为他已经杀了韩演一族,就不会再妄动干戈了,看来他真是低估了这些人的能量。
为了利益铤而走险,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不过这次他们可怪不得他冷酷无情了,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
这可是你们自找的。
刘志就近来到德阳殿,与徐璜一起进了书房。
“这五斗米教朕之前已经派人调查过了,虽然信徒众多,遍布全国七八个州。
但的确是纯正的道家教派,秉承老庄之精义,清静无为,导人向善。”
徐璜一愣,这才明白了刘志刚才的笑容,“如此说来,是青城郡守误会了不成?”
“这可说不好。”
刘志摇头一笑,“要不这样吧,我明里派个巡察御史过去,调查五斗米教的事情。
你派人跟着一起去青城郡,暗地里调查钟储,看看其中到底是误会还是有意为之。”
徐璜马上领命,“臣定然悉心调查,把其中的古怪查个清楚明白。”
“嗯,夏门那边,除了主犯韩演等人,悬尸示众之外,其余人等就直接拖去乱葬岗埋了吧。”
要不是为了震慑他人,刘志可并不喜欢挂得满是人头,到目前为止,他都只是发号施令,并未亲自去领略那些血腥场面。
“诺,陛下仁慈。”
刘志心中晒笑,如今的他早已跟仁慈二字搭不上边了,心肠越来越硬,有时候连他自己都感到可怕。
“好了,这些日子你和杨俭多辛苦一下,把那些人给朕看牢了,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便立即扑灭。”
有自己的禁军就是好用,比跟那些个花花肠子一大堆的臣子们打交道,舒服多了。
怪不得后来朱元璋要建立东厂了,确实是指挥起来方便。
徐璜答应着下去了,刘志干脆坐下来处理奏疏,他每日都要处理大量的政务。
有各州郡的日常奏报,也有的是因事而奏,其中还有军中和龙麟卫的密报。
这么大一个国家,除掉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光是大事就多得让人头疼,没日没夜地批阅处理,也忙不过来。
唉~现在他才真正的知道,什么叫日理万机。
当个勤政爱民的皇帝,可真不简单啊。
忽然,一封并州的军报引起了他的注意,最近忙着整顿吏治,已经有几天没重点关注战事了。
这是州辅通过龙麟卫送过来的奏章,例行汇报了并州的军情。
他们将乌桓首领千台伯德用计抓住之后,想利用交换的过程,突袭乌桓部落。
这个计划他上次就已经呈报给刘志了,此次却又发生了新的变化。
原来千台伯德被俘之后,他的兄弟葛布塔见机不可失,竟然起了异心,想趁此机会夺取首领之位。
不但拒绝交换,并且在部落内放出风声,说千台伯德其实早就已经被汉军杀了。
所以之前的计划已经无法实施,皇甫规将军主张将千台伯德放回去,让他兄弟二人互相残杀。
当然,放回去肯定是有条件的,千台伯德必须做出些让步,与他们达成某种协议。
不然的话,就只能另想他法了。
因为千台伯德被抓的消息早已传回朝廷,羽林军更是以押解的理由派去并州。
所以兹事体大,关系到的人事实在是太多了,皇甫规与州辅二人都不敢擅自做主,只能向皇帝请示。
也幸亏州辅是刘志的亲信,能够通过龙麟卫的秘密送信渠道,用最快的速度把消息传到他手中。
否则走正轨途径的话,一来一去都过了一个多月,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什么计谋都失去了意义。
当然,本身这个计划也急不得,必须先拖几天,让葛布塔能够掌握更多的权力,好与千台伯德分庭抗礼。
而千台伯德不逼到绝望的份上,也不可能与汉军达成条件苛刻的协议。
军事上,刘志自认并不擅长,所以他之前一直都指示,让边境各将领拥有临事自决的特权。
就是不想让自己的瞎指挥贻误军机。
如今皇甫规的请求送上来,他一时也无法判断,不知该如何是好。
京师这边的武将,有资格与他议事,又有将帅之才的,而且他还信任的人,还真的找不出来。
刘志苦苦思索,望着对面墙上的大汉疆域图发呆。
忽然,他眼睛一亮,是了,怎么把他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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