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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章 烟花易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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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之中——

不等卫婧说完,苏照上前拉过伊人的纤纤素手,轻声道:“那个仅仅是意外,你我来日方长,不必急于这三年五载,不止是你,就是其他人……我还是这般想法。”

他此身才多大年纪?

况大业未成,就养一堆孩子,像什么话,真成播种机了?

卫婧冷哼一声,赌气地将手中正在叠着的苏照的一件衣衫随便一卷,道:“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苏照心头好笑,道:“生孩子,大耗元气,说不得就不漂亮了。”

“我愿意。”卫婧嗔怒道。

苏照故作无奈地摊了摊手,道:“那我就没办法了,总不能强制取……受孕吧。”

卫婧玉容现出一抹羞恼,嗔怒道:“什么乱七八糟的。”

苏照上前哄着卫婧,道:“好了,我们再过二年再说,现在,天下不靖,你也要修行,耽误了一年半载,说不得就错过大运了。”

其实,如果按着苏卫一体的战略践行,让卫婧怀孕生子,的确是一个好办法。

孩子一出生,就身具卫国公室血脉,起码能给予未来的卫国遗老遗少情感寄托,在一定程度上能降低他收复卫国的难度。

“卫国局势刚刚明朗,想这些为时尚早。”苏照思索了下,转而不再想此事。

其实,他此次回温城邑,不仅仅是过上元节这般简单,而是还要筹备开仙朝的诸般事宜。

据阎先生前日传来消息,郑君已经在国都新郑为开仙朝一事紧锣密鼓,他苏国自不能落于人后。

上元节,温邑

随着苏卫联军驱逐晋军的消息传至都城,苏国百姓闻听捷音,无不大喜,在元宵佳节前一天,无疑是喜上加喜。

宫苑之中,玉华宫

廊檐之下的八角宫灯,早已被一串串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代之,彤彤烛火,喜庆洋洋。

苏子妗抬眸看了一眼殿外渐黑的天色,颦了颦黛眉,柔声问道:“都申时了,还没回来。”

“想必在路上了吧。”一旁的徐贞,眉眼温宁,轻笑说道。

而在这时,芍药从殿外行色匆匆而来,面上带着喜色,道:“公主殿下,君上到棠梨宫了。”

此刻,棠梨宫前,一架流光溢彩的仙舟,万千宝光敛去,现出十余人的身形。

仙舟之上,苏照和卫婧以及几个随行的宫女,还有坐在仙舟角落,默然四顾的岳昕。

卫婧瞥了一眼安静缄默的岳昕,然后,转过螓首,浅笑嫣然地看着苏照,道:“我回宫换身衣服,你先陪着岳姑娘,四下转转。”

苏照点了点头,道:“那一会儿,我们在玉华宫汇合。”

目送卫婧进入棠梨宫,以及一众宫女在蔷薇的指挥下,将一个个木箱子抬进偏殿。

苏照面色顿了下,走到岳昕身旁,道:“岳姑娘,随我转转,看看喜欢哪座宫殿。”

岳昕此刻,扬起一张出神的玉容,樱唇翕动了下,然而不等说什么,就被苏照拉起一只手,向着其他宫殿而去。

苏国宫苑占地轩阔,五步一亭,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

苏照指着一座轩峻、壮丽的宫殿,道:“这间宫殿,建造于我有苏一氏先祖仁侯之时,在苏宫一百零八座宫殿中,素以清幽别致而称,离我所居的甘露殿,路途不远,你这段时间就在此殿安心待产,如果觉得闷得慌,可以到甘露殿寻我。”

岳昕一剪秋水抬起,打量着眼前的殿宇,点了点头道:“气势俨然,宜室宜居,主持建造之人,想来也是位懂堪舆之术的大家。”

苏照点了点头,笑道:“你喜欢就好。”

岳昕一时无言。

苏照道:“走,进去看看。”

说着,拉住岳昕的手,进入殿中。

尽管无人居住,但也常有宦者打扫,故而殿中窗明几净,一尘不染。

苏照带着岳昕转了下,笑道:“你若是喜欢什么布置,就告诉伺候的宫女,就让她们改换布置,切不可委屈了自己。”

“嗯。”岳昕轻轻应了一声,垂眸之间,芳心只觉得复杂莫名。

既有些甜蜜,又有些恐慌。

苏照注意到岳昕的情绪变化,转头看向丽人,捏了捏岳昕的脸颊,只觉触感细腻,关切道:“怎么了,这几天都闷闷不乐的?”

岳昕清丽眉眼之间现出一抹羞恼之色,道:“我这两天,心思不定,可能有些胡思乱想吧。”

“想什么?”苏照问道。

岳昕默然了下,清越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莫名的情绪,道:“苏侯是因我肚子里的孩子,才如此……”

苏照愣了下,诧异道:“你为什么这么想?”

岳昕一张如雪晶莹的脸蛋儿上,分明现出一抹茫然,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我相识不久,就……太不真实了一些。”

她能说什么,相识不久,就被眼前少年肆意轻薄,除却还守住最后一丝底线外,清白……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此刻她肚中还怀了这人的孩子。

苏照凝声道:“那你觉得什么是真实?”

心道,就这种文青女最是纠结,一天一个想法,前几天,还一副畅想孕女之后的生活,今天,就各种不爽利了。

岳昕抿了抿樱唇,幽幽道:“就是觉得太快了一些,你我满打满算,也才认识了一两个月……”

苏照轻轻一笑,说道:“那你想多久?十年,还是八年?对了,赢子弋认识你多久?”

他自是知道岳昕想说没说的话,大概就是,明明好感度没到哪一步,怎么就稀里糊涂被占了不少便宜?

问题,这就是男女关系的本质,虽然无耻,但残酷的真相就在于此,没有升级到肢体接触的关系,就……什么也不是!

难道如赢子弋一般?

还有一句话叫做窗口期,所谓情绪一至,水到渠成,一旦错过风口,心思一淡,形同陌路。

一般而言,半个月至一个月,再多的时间,就有沦落为舔狗之嫌。

“你……”听苏照提起赢子弋,岳昕不知为何,就有些生气,面色幽冷,猛地甩开苏照的手,“苏侯,你太过分了。”

苏照上前揽住岳昕的削肩,轻声道:“我就是举个例子,你看,提起那赢子弋,我都不恼,你恼什么。”

岳昕挣脱着,心头愈发烦躁,清叱道:“你放开我!”

苏照有些无奈道:“好,是我失言,你仔细别动了胎气。”

倒也放开岳昕,淡淡一笑,道:“如果凡事都要梳理个脉络,人生却也无多少乐趣可言。”

岳昕斜睨了一眼苏照。

“你若不喜这里,等茵茵出生之后,你是走是留,自己决定。”苏照默然了下,清声说道。

岳昕的心结,绝不是什么太快了,这种话,听听就罢了,根源还是见不得他莺莺燕燕环绕身侧。

岳昕怔了下,不知为何,心头那股纠结,彻底转变为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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