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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2章 围攻真定,一边往死里打,一边攻心为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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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发狠念着,李存贤忽的又厉喝一声,命令后备军旅立刻开拨,协同同僚进行轮番攻城,也绝不打算给真定城内抵抗死守的叛军留有喘息之机。

然而在真定城另一面,虽然也有晋军已经扎下营盘,可是这边的攻势明显不及李存贤那一路同僚军旅攻城猛烈。大帐当中,一众藩镇牙将尽是纠纠武人扮相,然而坐在正首的主将却做文官打扮,他生得五官端正俊朗,属于那种让人打眼一瞧便很容易心生好感的容貌,而听本来隶属于昭义军藩镇的牙校报说军情,此人微微颔首,口中也喃喃念道:

“凡伐国之道,毕竟是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呐......”

晋国昭义军藩镇下辖观察支使兼节度判官任圜,虽然因是文官,是以前番李嗣昭挥军与契丹大将萧阿古只交锋的那场战事中,他留守无极县城督管安抚黎民、维持后勤事宜...然而李嗣昭不幸头颅中箭身死,而由任圜暂时接管兵权,昭义军其他牙将也都没有半点不服不忿,而认同这个文人都他们发号施令。

毕竟任圜为人不但按史载自幼为人明敏,美姿容,善于言谈,且谈吐不凡,论议纵横,为时所重,甚至晋王李存勖也曾激赞他有言“儒士亦破体邪?仁者之勇,何其壮也!”...而执掌一方军政大权的藩镇节度,也总会培植自己的嫡系心腹,任圜也正是李嗣昭最为看重的下属臣僚。

毕竟虽然李嗣昭允文允武,是晋国能力最为出类拔萃的勋臣之一,可是他膝下亲儿最年长的李继俦、李继韬一个柔而不武、一个骄狯无赖...老子英雄儿狗熊,昭义军要培植得力干将,任圜在一众牙将臣僚当中,也是最受李嗣昭重视的一个。也可以说节度使之下,昭义军藩镇当中他便是一把手。

而听任圜喃喃念叨,大帐当中一名牙将眉头微蹙,当即出言道:

“可是任判官...李存贤李将军催促我昭义军一并猛攻真定,而让贼军顾此失彼。可是我军虽杀至真定城下,攻势也算不上如何猛烈,若是让李将军知晓,这也唯恐他见责......”

“贼兵枯守孤城,如今虽然也再无契丹、北平等外力倚仗,可是成德镇叛军向来以擅守而闻名于世。贼将张文礼也很清楚,城破之日,便是他伏诛受死之时,所以他也势必会顽抗到底。

可是真定城内军民,本来便是被张文礼挟裹着对抗我军。如若一味强攻,而不留半点情面,只怕真定守军、城中百姓以为我晋军要洗荡城郭,故而也只得死战到底...这般算起来,反而要致使我晋军儿郎无谓伤亡......”

任圜沉思片刻,也想到不久前自己的上官李嗣昭阵亡,他眉宇间悲戚之色也仍未消散,继而又道:

“李将军乃是先王义儿,与先前阵亡的李存进李节帅关系密切,故而他对城中叛军恨得咬牙切齿。可叹我昭义军...恩官于契丹大军交锋中也憾然离世,唉...可眼下到底是战事为重,切不可因个人仇怨而延俄了军机,李将军那般,我也自会亲自好生劝谏。

我昭义军攻打城郭,也仍是一如既往,隔一日便将兵檄绑在无锋箭矢上射入城中。城内守军若不回应,次日再挥军攻城...毕竟我晋军要拿的是真定城,只除张文礼与其亲信务必除绝,可眼下而言,也不该将真定城内其余军兵百姓,逼迫到只得与张文礼休戚与共的份上。

只要城内军民知晓,我军要除的只是张文礼等一众党羽,为图自保,城内早晚也必生哗变。而待真定城内动乱之时,我军再趁势夺下城关,如此这般,也不是远胜过每日不计代价的强行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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