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老朱的心计(1 / 2)
蒋瓛与陈恪见面的当日晚上,毛骧便去见了老朱。
既然已经查找出了些结果,当然是要第一时间与老朱禀告的。
进入东暖阁后,毛骧行礼后,报道:“陛下,臣查出开济在入朝做国子监助教的时候,就曾与胡惟庸相交密切,曾多次去胡惟庸家中吃酒,也曾多次在胡惟庸以及其子等生辰以及重要节日时,为胡惟庸送礼,后来胡惟庸事迹暴露,开济便第一时间辞官归了乡。”
开济所做的这些其实可以理解的,毕竟当时的胡惟庸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宰相,深受老朱信任,是老朱身旁的大红人,开济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助教,他想往上爬,首选的自是要攀附胡惟庸。
胡狱虽有不少人被牵连,但也并非所有与胡惟庸又交集之人都被定为胡党的。
若只是因这些事情就把开济定为胡惟庸一党,未免也有些牵强。
不过,如何定性这还是要看老朱对开济仇恨程度如何的。
老朱若想往死里搞开济,便可直接默认毛骧所言,如此一来不仅是开济,就是开济全族都难逃一死
若想给开济一族留条活命,那就不必认可此种理由。
毕竟胡惟庸被定谋反,是有胡惟庸持宠专权的缘故,但最大缘由也是相权与君权的冲突而已。
既然是胡惟庸谋反之事都不存在,那开济一个与胡惟庸相交之人被定谋反就更有些扯淡了。
当然,无论开济是否被归为胡党,他本人肯定是难逃一死,唯一能保全的也就只有他家人而已。
听了毛骧所言后,老朱言语中带着几分冷然,沉声问道:“此事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锦衣卫若之前就知晓这个消息,那在胡惟庸案犯之时,开济就已经被当做同党抓了。
既现在才说此事,那便说明这个事情是现在才查出来的。
老朱询问,毛骧回道:“是国子监的助教刘文栋,当时开济在国子监做助教时,他就已经在了。”
当时胡惟庸风光无二,为他送礼的人多的是,开济送礼时自是不会刻意隐藏的,现在再想查这些事情并不算太难。
说着,毛骧又道:“陛下,开济第二次入朝之时,还曾多次出入韩国公府上...”
韩国公就是李善长。
把开济归为胡惟庸一党,现在又说开济经常去李善长府上,明显是要把李善长也归为胡党了。
毛骧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老朱打断,道:“行了,咱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开济定为胡党,老朱还在考虑。
但把李善长也牵扯额进来,老朱明显不愿继续听了。
老朱若想在此事上刨根问底,完全可让锦衣卫继续往下查。
锦衣卫别的本事没有,多的是没有证据制造证据的本事。
寻上几个与之有关联之人,几鞭子下去,想要什么样的供词都能拿到。
毛骧查这些东西可谓是费了不少心思,在被老朱制止后还想继续,怎奈被老朱一个眼神盯过去,道:“行了,咱知道了,出去吧。”
毛骧再想多言,在这个时候却也不得不退出。
毛骧出去后,老朱则当即询问了一旁的朱标,道:“你怎么看?”
朱标宽仁温和,在没有确切证据的情况下,自是不会随便定罪。
在老朱询问后,朱标直接回道:“以此便定罪未免有些牵强。”
朱标时长跟着老朱,胡惟庸的事,朱标不见得就不清楚。
若让朱标处理,朱标也许不会因此杀那么多人,但也绝对会处置胡惟庸的。
任何一个皇帝,都不会让相权凌驾于君权之上的。
朱标的所言后,老朱并未发表意见,直接吩咐道:“把此事漏些风出去。”
作为皇帝,是不会轻易发表意见的,多数时候会先选择沉默,给各路臣子表现的机会。
你都不给人家表现的机会,又怎能看出其人品来。
朱标虽说宽仁,在被老朱培养这么久后,也知驾驭群臣之术,老朱这样说后,自是也没做反驳。
没用多久,毛骧控述开济那些事情在朝中内外渐渐有了些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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