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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现行(二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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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宜喜吆喝的起劲,可沈宜欢和舞阳郡主听后却是无动于衷,她们甚至相互对视了一眼,眼神里都在说:这人是在抽什么风?

场面顿时变得些许尴尬。

可沈宜喜是什么人?她要是真脸皮薄怕尴尬,这会儿也就不会出现在北院了。

见沈宜欢和舞阳郡主没有任何表示,沈宜喜也不恼,索性直接上前,一左一右分别拉了她们的手,笑吟吟道:“二婶、二妹妹,你们快别愣着了,饭菜要趁热吃才好吃呢。”

沈宜喜突然表现得这么热切,沈宜欢和舞阳郡主心中自是疑虑重重,只不过鉴于母女俩都想看看这女人后续的操作,她们便没再沈宜喜的面子,乖乖随她到桌子旁坐了下来。

对于沈宜喜来说,自己的举动没遭到沈宜欢母女的抗拒,这是一个很好的开端,她脸上的笑容不由越发灿烂了。

然后她也不多话,手脚麻利地将饭菜从食盒里一一取出来摆好,又亲自拿了碗筷递给沈宜欢二人,服务简直不要太周到。

值得一提的是,沈宜喜这次做事还挺靠谱,那些菜式看起来居然都还不错,而且其中有好几道菜还是沈宜欢平素最爱吃的,也不知道她都是上哪儿打听来的这些消息。

沈宜欢刚这么想着,就见沈宜喜将那几个她爱吃的菜往她面前推了推,略有些殷勤地说道:“二妹妹,听说你喜欢吃鱼,我特意为你准备了这道糖醋鲤鱼,你快尝尝味道如何?”

说罢这话,她还执起公筷亲自夹了一筷子鱼肚肉放进沈宜欢的碗里。

白白嫩嫩的鱼肉上裹满鲜红的汤汁,糖和醋交融的独特甜酸味萦绕在鼻端,这种视觉和味觉的双重冲击让人着实很难把持得住。

饶是沈宜欢,也忍不住悄悄咽了咽口水,感觉肚子一下就饿了。

可她到底还记得自己才不久刚和沈宜喜撕破脸的事,心里实在无法相信这个女人会忽然转了性开始以德报怨,遂就那么端坐着,迟迟不肯动筷。

沈宜喜似乎发现了她的迟疑,脸上的笑意肉眼可见地僵了僵,不过很快又恢复原状,笑着道:“二妹妹怎么不吃?可是担心我在饭菜里做了什么手脚?那我先吃给你看看吧。”

她说着便重新将筷子伸进盘子里夹取了一小撮鱼肉,毫不迟疑地送进了自己嘴里,嚼吧嚼吧,咽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沈宜喜还不忘回头对沈宜欢道:“你看,饭菜没问题吧,这下二妹妹可以放心用餐了吗?”

放心不放心的……

其实沈宜欢根本就不是担心沈宜喜真的往饭菜里下了毒,毕竟下毒这种事情,她就算真的要做,肯定也会做的很隐秘,而不会蠢到做的这么显眼,显眼到事发之后让人一查就能查到她的头上。

她之所以不动,主要还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

她讨厌沈宜喜,所以连带着与这个人相关的一切都不待见,更不要说是吃沈宜喜带来的饭菜了。

自己生的女儿,舞阳郡主哪有不了解的?也正因为了解,她才忍不住轻咳了一声,提示沈宜欢顾全大局。

毕竟她们可还打算看看沈宜喜接下来会怎么做呢,这会儿多少还是得给她留些面子,让这出戏可以继续唱下去。

接收到舞阳郡主传递过来的信号,沈宜欢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太沉不住气了,面色顿时有些赧然,心道自己的道行果然还是差了些。

自我反省了一番之后,沈宜欢决定:道行不够,脸皮来凑,反正她没皮没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思及此,沈宜欢的态度转变得简直不要太快。

只不过为了保持人设,她到底没吃沈宜喜夹给她的那块鱼肉,而是自己重新夹了块儿没刺的嫩肉,傲娇道:“谁说我是不敢吃了?我只是不想吃你碰过的罢了。”

沈宜欢的嫌弃如此明显,沈宜喜自然气炸了,就连面色也微微扭曲了几分,可一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她愣是忍住了没有将这怒火发作出来。

“是,是姐姐的不是,忘了二妹妹从小就不喜欢让人布菜。”沈宜喜咬牙道。

沈宜喜这么能忍,这倒是沈宜欢不曾想到的,只是这样一来,她不免越发好奇沈宜喜到底在图谋什么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事,竟值得她如此忍气吞声呢?

对于沈宜欢的心思,沈宜喜是一无所知的,她只知道自己不能再将注意力放在沈宜欢身上了,否则她今日非得被气死不可。

为了让自己的心里不那么堵得慌,沈宜喜索性转头招呼起舞阳郡主来。

“哦,对了,这道清炒虾仁是我特意为二婶您做的,我听说您口味清淡,便只加了一点点盐调味,您尝尝合不合您的胃口?”沈宜喜微笑着道,一边说一边还将那盘卖相不错的清炒虾仁往舞阳郡主面前推了推。

沈宜欢并不知道沈宜喜这是被她气狠了才转移了目标,还以为这女人是为了左右逢源,两头讨好,

心里忍不住感叹,沈宜喜不愧是能活到尾声部分的女配角,这脸皮,这心理素质,果然很绝。

这一通操作下来,就连她都忍不住开始佩服沈宜喜了。

但佩服归佩服,沈宜欢心里却始终不曾卸下过半点防备,依然防沈宜喜和防贼似的。

沈宜喜当然知道,自己突然的示好并不能让沈宜欢和舞阳郡主立刻对她放下戒心,不过她不在乎这个就是了。

本来嘛,她做这一切从来都不是为了和二房的女眷修复关系,而仅仅只是为了给自己创造一个下手的好时机罢了,至于更多的,她不奢望也不需要。

好在这个时机很快就到来了。

陪坐在一旁殷勤地为舞阳郡主布了好一会儿菜后,沈宜喜正思考着该怎么找个什么理由靠近定北侯,一个小丫鬟便捧着个药碗走了进来。

那药碗里的药黑乎乎的,闻着就很苦,很明显是给屋里唯一的病患定北侯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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