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长安那些事（2 / 2）

高耸挺拔的围墙下，不时有来回巡逻的守卫兵出现。宽敞的城门前两侧各自站着威风凛凛的侍卫把守着。

乾清宫里，龙椅上坐着一位已是白发半掩的男子，他捂着口连续咳了好声，咳的脸上煞红。

此人正是当今皇上——周帝

眉目英气勃发，双眼极具锐利之色，稍微有些发福的身躯在明黄色的龙袍下好像也不那么明显了。

可以看出周帝年轻时也是一位俊朗潇洒的公子，如今不过是增添了岁月留了下的痕迹。

周帝身边站着他的心腹太监赵子勇，从周帝还曾年少时便跟随在其的身边至今。

赵子勇失去双亲后，被叔父卖到敬事房做太监。因为没有势力在背后支持，赵子勇在宫中备受排挤，甚至不少公公对他动手打骂都常事。赵子勇生性胆小懦弱，从不敢去反抗，只默默守着这种残害。

偶尔的一次，从前还是皇子的周帝经过了赵子勇被殴打的地方，碰见了这一幕，呵斥了那些无法无天的公公。亲自求了先皇让赵子勇跟随他，自此赵子勇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入目是周帝不停咳嗽的样子，赵子勇心知这已经是太过寻常的事情了，便是咳血都发生过好几次。

即便是心中不好受，赵子勇扯着一抹笑，“皇上，可要给您拿些热茶润润喉。”

周帝挥手拒绝了，沧桑开口道：“朕如今这副模样是好不了了。指不定哪日睡着睡着就起不来了。”

天子可直言自身，赵子勇再是与他亲近的关系也不敢应承。

恍然之间脑海里浮现了从前许多的画面，感伤着生命无常。

赵子勇低头掩饰了转红的双眼，“皇上您说的是什么话，您是龙子，定是平安无事。”

其实，赵子勇心中已经有了打算，待到那一日来临，他便自缢随了周帝上路。本来这一生能够多苟且偷生这么多年，都是周帝给的再生之恩…

周帝直视着前方，喃喃自语道：“到了这把年纪走了也是正常的。朕只是放不下泓儿、瑞儿。朕活着的时候他们都能在眼底下斗得面红耳赤，背地里什么模样必然是更严重的。

等朕入了土，为了这一把龙椅他们还不得打的头破血流。都留着朕的血脉，朕是真心不愿好好的兄弟变成如此。

小赵子，你说穷尽一生为了争夺这个位置，虽说荣华富贵有了，权势滔天有了。儿子们却斗的像仇人一样，何必呢？”

体验过了权势带来的一切，走到中年，都说人的年纪越长越是感性，亲人变得比从前看重。周帝也逃不过，心中凄楚无人可知。

只能与赵子勇说说罢了。

赵子勇望着眼前从未看见过的沧桑，低声道：“皇上，您已经尽力了。”

历代的皇子皇孙为了争夺皇位，普遍是没有好的下场。既然走到了这里，有得有失，哪怕是世间下最尊贵的人。

周帝忽然朗朗一笑，去着手指点着龙桌，“你说的有道理。在朕死前，还是先定下传位圣旨才是正事。”

浑浊的双目，迸射出果决的目光。

赵子勇避开那一道锋芒，不敢作声，涉及到众皇子的事，少说话自是没错。

见得不到回应，周帝转头昵了眼赵子勇，问他，“小赵子觉得泓儿与瑞儿他们，哪一位更能胜任朕的位置呢？”

赵子勇无法，回道：“大皇子与三皇子均是随了皇上，奴才觉得皇上心中一定已经有了偏向，哪一位皇子自然都是人中龙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