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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她的名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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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楚多雨,也有很多湖海河流,在南楚最有名的就莫过于是沉月湖了。湖水清澈透亮,烟波浩渺,晴光潋滟,在晚上时,银光粼粼,宛如明镜,碧绿的湖水透着月亮的影子,仿佛一只无形的手紧拉着圆月,直至沉到湖底,美不胜收,故此得名沉月湖。

沉月湖让很多才子佳人为之陶醉,每天都会有很多人在上面乘一只小舟,嬉笑玩闹,湖水随着小舟的到来激起碧波涟漪,山美水秀,在一望无际的蔚蓝天空中漂浮着朵朵白云,如诗如画。

与沉月湖一起出名的还有在湖边屹立着的辰月楼,与普通的酒楼茶肆不同。辰月楼矗立高耸,粉墙黛瓦,飞檐立柱,阳光透过金黄色的琉璃瓦熠熠生辉,藤萝翠竹相互掩映,清幽雅致。

辰月楼是南楚世家贵族们的最喜爱来的地方,每天都有人数限制,宁静幽雅,雅间更是供不应求。

在辰月楼的最深处的雅间,一袭紫衣的少年靠在窗边静静地看着外面的风景,唇角弯起,风姿卓绝,恣意快然。一般情况下,很少有人选择这房雅间。因为距离沉月湖太远,欣赏不到沉月湖的景色。

但只有这个恣意少年喜欢在这房雅间,因为在这里可以看到沉月湖的全貌,还有那蔚蓝天空,鸟鸣春涧,有着不一样空旷无边的感觉。

阙煜扭过头喝着茶,抬头望向对面的白衣男子,男子脸上都是无奈。

“怎么了,孟言锡,你这表情可真够难看的。”

“我怎么了?还不是因为你。”孟言锡没好气地回道。

这几天晚上,穆老太医准时都会拿着医书去孟言锡家里请教问题,应该是为了晚上请教问题做足了准备,医书上有着各种各样的标记,还用红色标注出了问题。

孟言锡讲解后,就标注下来,然后翻到下一个问题。问的他心烦意乱,觉都睡不好。他拒绝后,穆老太医就会用祁泽来呛他,让他无言以对,害得晚上家都不敢回。

“因为我?我怎么了?”阙煜瞥了一眼孟言锡,挑眉问道。

孟言锡看了一眼阙煜,就把祁泽让他治疗马病的事情给阙煜说了。

“竟让我去看马病,之后那糟老头子还一直粘着我,你说过不过分。”

阙煜眼眸一暗,之前他去忙其他事情,倒是把定京城的事情给忽略了。这个兵部员外郎可真是个人物,胆子不小。一直都是他利用别人,从来没有人敢去利用他。

“这个兵部员外郎是新上任的吧。”阙煜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

“没错,就是前几个月的少年探花郎,好像叫……祁泽。”孟言锡原本还能记住祁泽的名字,这几天穆老太医一直追着他问问题,就没休息好,再加上这一时气急,竟一时忘了祁泽的名字。

“祁泽?是祁家的人。”阙煜嘴里念叨着。

“对了,这次的马病引起的原因有些奇怪,药物不是来源于南楚。要不然那个糟老头子自己就会治,根本就用不到我。”孟言锡正色道。

阙煜不禁垂眸,不是来源于南楚?也怪不得穆老太医不会医治,能坐上太医院院长的位置,没点真本事可不行。

既然不是来源于南楚,莫非是来源于那边?若真是如此,事情可就麻烦了。一个新上任的兵部员外郎应该不会有什么仇家,那就是因为祁家了。

与祁家有联系,从祁家入手,看来要调查一下。

“商陆,派人紧盯着祁家,看看究竟是谁与这药物有联系。”阙煜顿了一下,说道:“顺便把祁泽的所有生平消息给我。”

阙煜身后的黑衣男子商陆听到主子的任务后,就身子一晃,下去做任务了。身影在瞬间消失,可见其武功极高。

孟言锡看着商陆消失的方向心中不禁叹息道,看来祁家要倒霉了。

不一会儿,阙煜看着桌子上的消息。祁泽原来是祁云的儿子,年纪轻轻就是兵部员外郎倒是个有才能的。

祁云能和镇国公阙牧齐名,定然不是个简单人物,这个祁家也就祁云有点真本事。

“祁泽,祁韶仪,是吗?”阙煜嘴里温柔地念着这个名字,仿佛是在轻语念着情人的名字,令人深陷其中。但看到少年眼中的冷冽无情,让人不禁胆寒。

同时,祁泽站在马厩前听着小吏的查明报告。

“大人,马厩和草料我已经仔仔细细地查过了,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那匹第一个生病的马平时也只吃过我给的草料,马厩里也很干净,不像是会发病的样子。这次马病应该仅仅是场意外。”

“嗯,我知道了,下去吧!”

不是马厩和草料的问题,那是怎么回事?牲畜生病是很正常的事,人都会生病,更何况是牲畜。

但这时机怎么看都不对,她才刚上任就闹出了这种事,说是没有人故意捣乱都很难让人信服。

马场没有什么不对之处,人们都以为马病很正常。但就是因为马场一切正常才显得不正常,没有一个发病源,马病怎么都是说不通的。虽然被压下去了但这背后使诈之人若是不找出来也很难让人心安。

祁泽思来想去,与她不对盘的也只有祁府的大房二房,她刚入朝廷不会有什么仇家。莫非又是祁琛和祁哲在捣乱?

“祝余,近期在祁府可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

祁府里祁泽派的有人跟踪调查他们的一举一动。若是真的有人想要对付她,也可以提前做准备。

“主子,近期祁府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不过属下听说二少爷不像之前那样用功读书了,总是跑神。他的小厮阿福也听命跑出府过一次,在府外与人说了什么,只是当时离得太远并没有听清楚。”

不用功读书了?看来此事与祁哲有关,祁琛近期在翰林院忙的焦头烂额,想必也没有什么心思与时间去对付她,也只有祁哲有这个心思了。

那个府外的人应该是他找的身手较好的打手,祁哲可没那本事跑到马场还没被人发现。

今天晚上要去找一找祁哲了,不去打他几下,皮子就痒地紧了。

到了晚上,在黑乎乎的天空下,一切都显得十分安静。只有一处较为奢华的院落里,传出了使人面红心跳的声音。

“嗯……二少爷你弄疼人家了,轻一点儿嘛。”女子娇媚的声音仿佛在撩拨人的心头,酥软地祁哲感觉身子都要化掉了。

“是吗?小妖精,轻一点儿你真的愿意?嗯?”说着,祁哲就掐了一把翠玉的柔软细腰。

“诶呀,二少爷真讨厌,羞死人家了。”翠玉娇嗔道。

“我最喜欢我家小翠玉这副模样了,这感觉真是让人难忘啊!”祁哲亲了一下翠玉的朱唇。

“话说二少爷好像近期很高兴的样子,好久都没有像今天这样找人家好好玩了。”

祁哲笑了一下,眼中都是倨傲自得的神色和报复后的快感。

“那当然,爷前几天遇到了一位高人,给了我一瓶药,说是能够引起马瘟。小翠玉你说,如果这药下到了马场里,马匹全都死了。到时候祁泽那家伙还会有好果子吃?没掉脑袋都是幸运的。”

就在前几天,祁哲在府外闲逛时,遇到了一位打扮略显怪异,蓬头垢面,衣服也有些破破烂烂的人。

刚开始祁哲没有在意,以为是个乞丐或者落魄的江湖术士,就准备绕开走。谁知刚经过那个人时,就听到那苍老嘶哑的声音,像是麻绳划过枯木的声音有些刺耳,莫名让人心慌。

“小兄弟,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烦心的事情?说给我听听,也许我有办法解决呢。”

祁哲看周围也没什么人,应该是在和他说话了。听着那刺耳声音,心中有些不喜,即使他说了这个人应该也没办法。但想到祁泽最近过的也太舒心了,就鬼使神差地走到那老头身边。

“老头,看你的样子应该只是个骗人的江湖术士,说的我说出来后你有办法似得。”

“若我只是个江湖术士,怎么会知道你有烦心的事呢?”

祁哲看这人从容不迫的样子,确实容易让人信服,再者他确实有烦心的事。说出来也无妨,反正这个江湖术士也不像是会解决的样子。

“如果我想让一个人死,你有办法吗?”祁哲不由嗤道。

“有没有办法那就要看小兄弟你自己了,我确实没有让人死的办法,但我有让马匹死的办法。”说着,老头从口袋里拿出一瓶药,“只要把这瓶药给其中一匹马吃了,几个月后就会形成马瘟,那剩余的马也都会活不长了。”

祁哲只是看着那瓶药,并不接过来。

那老人也仿佛知道祁哲在担心什么,说道:“放心吧,小兄弟。这瓶药无色无味,没人会发现,马瘟也不会有人能治好。”

果然,祁哲听了这话立刻接了过来,“这么神奇?那这药我就要了,多少钱?”

老人笑了一下,“我能在这里遇到小兄弟,也算是缘分。这瓶药就当我送你的,不要钱。”

祁哲还以为这药会要很多钱,谁知这老头还不要钱,白捡了个便宜。

“你确定不要?本少爷可不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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