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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是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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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阙煜这么爽快地承认倒是让祁泽有些怔愣,她就觉得此事奇怪,直到看到阙煜就有些明白了。他既然早就知道昭正帝想要整顿朝堂,如果在此之后不做点什么就不是他了。

阙家作为新兴世家,一出现手段就十分霸道凌厉,把多个老牌世家给压了下去。就比如祁家,虽然底蕴深厚,但怎么也比不过阙家这支新秀。这已经惹得众多世家不满,私下里打压阙家是肯定的。

毕竟谁不是一步一步地走过来的,在这个定京城驻足就已经花了上百年的时间,才达到了今天这样受万人敬仰,无人敢惹的成就。谁知一个阙家在南楚只不过十几年的时间就已经隐隐有压过他们的趋势,这是任谁都无法忍受的。

阙家想要在南楚立足任重而道远,但谁也没想到这阙小公爷借着这次机会在朝堂上安插自己的人,这下能反对阙家的人就少了。即使还想要借机生事,那庞大的势力就已经让人望而却步。

“那你为何要灭了祁家,祁家与阙家现在并无利益冲突不是吗?”

既然这次阙煜的目的是想要安插人员,那为何还要灭了祁家。虽然之前祁云和阙牧齐名,两家也确实争论不休,甚是尴尬。但现在祁云死了,在武将中阙家一家独大,已经没了针对的必要。为何阙煜还要这样做?莫非是真的因为祁家的秘密?

阙煜看了祁泽一眼,笑道:“告诉你也无妨,我这次的目的只不过是安插人手罢了,灭了祁家只是顺带。成功了也好,不成功也罢,对我来说并无多大影响。”

祁泽盯着阙煜,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的一个顺带让祁家这些天闹得鸡犬不宁,人心惶惶,问起始作俑者得到的只是一个轻描淡写地顺带。但他说的也是事实,现在的祁家已经不是阙家的对手,灭或者不灭对阙家而言真的没有多大影响。

“祁家的事你知道多少?”

祁泽这个问法也是抱着侥幸心理,她这样问,会真正回答的却没有,对方到底知道多少谁又能知道。况且她就是祁家人,她都不知道的事,难道阙煜就知道?同时也透了她的底,对于祁家她了解的真不多。

在祁泽以为阙煜不会回答时,听到了阙煜的嗤笑声。

“祁家的事我知道的还真不多,但肯定比你多。虽然你是祁家人,但你自己都从未真正了解过你背后的祁家。”

说着,阙煜就站了起来,转身就要离开。在走了几步后,扭头看向祁泽,“祁泽,总有一天你会为这次你护着祁家而感到后悔。”之后,便意味深长地说道:“这祁家的秘密可不少。”

说罢,便离开了,留下身后有些呆愣的祁泽。

什么意思?她会后悔,祁家做了什么事会让她后悔。但祁家里有秘密是真的,而且是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发生的事。先不论这很有可能是阙煜的离间计,祁家的事她确实要调查清楚。

在阙煜回到辰月楼时,孟言锡有些惊讶。这回来的有些快啊,而且身上也没有血腥味,难道夜阑没有杀掉祁泽?

看着阙煜在桌子旁静静地喝茶,孟言锡不禁问道:“夜阑,祁家这次你打算如何?还有那个祁泽用不用派人过去?”

阙煜把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扭头看向外面沉月湖的风景,蔚蓝的天空中云卷云舒,湖面上有几叶小舟在隐约摇晃,四周都是碧绿的柳树,倒映在清澈的湖面,树影和着荡起的涟漪,难舍难分。

似是这美景醉人,阙煜看着外面的景色闭口不言,半晌后,说道:“这次祁家就先不管了,也许只是我们多心。”

孟言锡抬头看向阙煜,不管了?这是打算放过祁家了?

接着便看到阙煜嘴角勾起,嗤笑道:“即使我们不出手,祁家也不会好过,有慕容兄弟在,祁家怎会独善其身。况且祁家的秘密我们要调查清楚,若是直接灭掉多可惜。要慢慢玩弄,让他们湮没于这次的夺嫡之战中才更有趣。”

唉,他就知道,这样才像夜阑的作风。祁家已经没必要他们出手,一个可有可无的的东西在别人眼中却是珍馐美馔,难免会让人起玩弄之心。

就像那猫儿抓到老鼠后一般都会捉弄直到老鼠晕头转向,对逃跑无望后再吃掉。不是猫不放老鼠走,而是老鼠自己处于恐慌之中,不敢向前,即使知道有逃生的可能也主动放弃。

这祁家就是那老鼠,但他们不是这只猫,是这南楚的政权更替,勾心斗角才是。他们只能是那个旁观者,静静地看着这老鼠由挣扎变为绝望却无动于衷。

“而且祁家这次好不容易有个聪明点的,我倒是想看看这祁云的儿子能护着祁家到何时。”少年的眼中充满着凌厉和趣味,眼底还是那一成不变的冷漠无情。

孟言锡看着这样的阙煜,摇了摇头,这祁泽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可怜,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惹上这个阎王爷,为他默哀吧!

不过这祁泽倒真是个有本事的,能在阙煜的谋划下把祁家给救回来,还能让阙煜暂时放过他一马。虽说之后祁家的日子不会好过,但相应地,由太子和晋王动手肯定要比阙煜动手活得时间长久。也算是劫后余生,虽然这余生不那么美妙就是了。

回到浮生阁的祁泽自然听不到孟言锡对她的默哀,现在她只觉得肩头上一阵刺痛,热辣得疼。

解开外裳,露出圆滑白皙的肩膀,现在肩膀上的一片泛着青紫,在其白皙的皮肤上衬得更加触目惊心。

这个阙煜出手还真是狠,要不是她有武功傍身不至于特别严重,只是肿了一片。若是个没有武功的,那力道怕是会把对方的肩膀骨头捏碎。一出手便如此狠厉,真不愧是阙家的人,有其风范。

祁泽拿起桌子上的药膏小心地抹在肿的地方,伤口处有了一丝清凉才没疼得那样厉害。幸好这男子的衣服本就宽松,肿了一些也看不出来。以后还是尽量不要和他对着干,和慕容晟和慕容脩对着干都比对着他要强。

等药膏干一点后,祁泽就把衣服给穿好了。虽然有祝余等人守着浮生阁不让其他人进来。但她是女子的事情要隐瞒好,现在除了她自己就没有人知道她的女子身份,即使祝余很早之前就跟着她也不知情。

想一想现在的局势,阙煜应该不会对祁家再下手了,她也可以轻松一些。祁琛也因为这次的官员补缺到了吏部任职,现在是六品吏部主事,和祁成在同一个部门。

祁成在吏部也对祁琛照顾有加,也不怕将来祁琛超过他。因祁琛本来就是作为将来祁家继承人来培养的,若是将来非常优秀,官位超过祁成也没什么,祁远也会因此感到欣慰。

祁泽都觉得祁成虽在后院之事上有些混蛋,但在前朝事上倒也看的挺开,对于祁家大房从来没有二心。

原本祁闻想要祁琛去礼部,但因这次的风波,祁闻在礼部的威望也不如之前那样好。再者去吏部是祁琛自己提出来的,吏部的实权相对于礼部在朝廷中要更大一点,掌管朝廷文官调动,也难怪祁琛提出要去吏部。

祁远经过前几天的风波,写信派人联合其他世家上书,好不容易才争得其他世家的同意。为此祁远感到精疲力尽,显得比以前要略微苍老,幸好此事完美解决。

祁远也经过几个月的调养,恢复了之前的神态,容光焕发。让人觉得之前祁家的浩劫都是一场梦,祁家并没有因这场事件而显出倾颓之势。只是在阙喜堂用膳时,祁家众人不像之前那样自然欢愉,一时无话,周围显得十分冷清。

祁哲还是像之前那样每天读书,完成课业,为下一次的殿试做准备。晚上有时会找翠玉玩,苍术看着祁哲如此就摆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蹲在草丛里不声不响地看着。

赵氏看儿子饿了,每天都会给祁哲送夜宵,看到祁哲玩乐也会说几声。祁哲也不耐烦地应着,赵氏看此知道祁哲听不进去,只能叹息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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