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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劝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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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辰月楼那次突袭之后,祁泽就第二天照常去了兵部。可在半路上看到一袭粉红色长裙的憨厚可爱少女一直在看着祁泽的方向。等看到祁府的马车后,就十分焦急地跑了过来。

祁泽也适时地让车夫停车,她自己下了马车。刚一下马车,少女就着急地扑过来,拉着祁泽的胳膊东瞧瞧西看看。边看边说道:“祁三公子,我听哥哥说昨天你们在辰月楼遇到有贼人袭击,你没有受伤吧?让我看看。”

祁泽看着许幼宜着急的小模样,不由笑道:“没有,我没受伤,许姑娘。”

许幼宜围着祁泽看了好几遍,确定没有受伤后,才松了口气。听到祁泽喊自己“许姑娘”,就低着头赧然道:“祁三公子,你是哥哥的好朋友,可以像哥哥那样叫我的闺名,不用这般见外。”

“这……恐怕使不得吧,叫你的闺名有些唐突了。”女子的闺名只有亲人,朋友或者情人,夫妻才能喊的,她的身份只是一个外男,叫女子的闺名真的有些唐突了。

但许幼宜却不这样认为,听祁泽这般说立刻上前说道:“使得,使得的,怎么不能叫了?而且我也没觉得唐突啊。”

人家都这么说了,再不叫就衬得祁泽矫情了,只能喊道:“幼宜,今天来找我有事吗?”

许幼宜听到后,就低头道:“也没什么事,祁三公子,你一天都要忙也没时间用膳,所以我做了一些桂花酥给你,希望你不要嫌弃。”说着,就把桂花酥硬塞给祁泽,也不管祁泽要不要。

塞完糕点后,就顺势看了一眼马车里面,桌子上的两颗糖随意摆放着,其中一颗也因为马车的摇晃,掉在了角落里。看起来好像主人真的不关心一样,被人遗弃。

许幼宜眼眸变得暗淡,但扭过头笑得灿烂,“好了,祁三公子,你要去兵部了,千万不能去迟了。”

祁泽抱着桂花酥,看着许幼宜脸上的笑容,怎么看都有些牵强,就问道:“幼宜,你……”

可还没等祁泽说完,许幼宜就把祁泽往马车里推,边推边说道:“好了,兵部的事情要紧,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祁泽只能先上了马车,掀起车帘,道:“那你回府时小心一点,我先走了。”看到许幼宜笑着点头,看起来也没什么事,就放心地放下了车帘。

少女看着远去的祁府马车,眼眸变得晦暗无光,嗫喏着嘴唇,半晌后道:“那两颗糖,他没吃啊?”

半夏看着这样伤心的许幼宜,也有些可惜地说道:“是啊,真是可惜了,小姐你刻了半天了的。”

少女却扭过头,乐观地笑道:“但也不是没扔嘛,那就说明还有机会,祁三公子对我也不是没有情意的。”看半夏还在噘着嘴,就上前安慰道:“好了,本小姐还没伤心呢,你伤心个什么劲儿。”接着,便拉着半夏走,“好了,好了,该回府了,要不然哥哥又该唠叨了。”

说的好像真的怕许思衡唠叨一样,半夏听后,也只能跟着许幼宜离开。

到晚上时,祁泽带着祝余偷偷地跑去刑部。之前,听楚凯南提起过他在刑部的房间位置。高家的案子是近几天的新案,加之楚凯南在刑部的地位,所以十有八九高家案件的卷宗应该还在他的屋子里。

祁泽总觉得高家的案件应该与马病一事的背后之人是同一个。之前,马病一事他们找上了祁哲,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干些什么。但事情最后的结果就是差点造成马瘟,从此断送了她的仕途。

所以不管他们是何目的,损害了她的利益是真的。原本想着他们势力太大,不便于交手,但如果这高益川真的是他们杀害的,那之后是不是要来杀她?预防万一,高益川的死还是调查清楚为妙。

到了楚凯南的屋子里,看着满屋子堆积成山的卷宗,祁泽就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好在楚凯南工作态度还是认真的,给每一个卷宗都分类整理,从最新时间段的卷宗就开始找。

她来调查高家的事情不便于让楚凯南知道,暂不提她一个兵部的人突然对高家案件感兴趣会惹人起疑。而且高益川的死亡幕后黑手仅仅是祁泽的猜测,如果真的是他们,被刑部一调查恐怕引起更大的风浪,无法收场。所以最好还是她亲自去倚君楼暗中调查比较保险。

经过祁泽和祝余两人的寻找,终于找到了高家的卷宗。打开卷宗,里面记录的确实与楚凯南说的差不多一样。想必是因为高家仅仅是商贾家族,案件最后也不了了之,构不成重要机密,要不然楚凯南也不会嘴快说出来。

祁泽仔细看了一遍卷宗,记住了重要位置,就让祝余放了回去。然后两人根据卷宗记录的案发地点去了倚君楼。

到了倚君楼高益川死亡的房间里,因为倚君楼发生命案,这几天来倚君楼的人就少了。再加上房间里死过人,这附近的房间都没人敢来,黑灯瞎火,倒是方便祁泽他们的调查。

淡淡银色的月光如流水一般,透过窗户倾泻在房间里,把半个房间都照亮了。祁泽小心地把房间里的烛光点上,微弱的烛光把房间照的更亮了。

祁泽以防有人突然前来,就让祝余在房间远处的走廊里望风,她一个人在里面探查情况。

房间应该是高益川死后,刑部抬走了尸体就再也没人来过,也没有人打扫。被褥仍是乱糟糟的,上面带着一点女子的芳香气息,桌子上还有点剩下的催情香粉末。

如果真的是用银针一招毙命,而且是在人们都没发现的时候,应该是从一个隐蔽的地方把银针射进来的。祁泽仔细观察了四周,最终在窗户的窗纱上找到了一个小孔,看来是从这个地方射进来的。

从小孔的方向看去,确实对应的是被褥的一角。走到床边,发现被子上有被细小的东西划过的痕迹,到墙上有一个难以察觉的小洞。墙上没有血渍,看来对方内力十分深厚,银针快到还没粘上血迹,人就已经死了。

难道真的是那帮人干的?

“呵,祁三公子,大半夜的跑到倚君楼所谓何事?”在祁泽认真思考的时候,听到熟悉的轻佻声音,对方好像永远都是这样的漫不经心,连声音都十分地慵懒磁性。

“阙小公爷,你大半夜的跑来倚君楼有何贵干啊?”祁泽转身看向慵懒地轻倚在窗沿上的紫衣少年,月光毫无顾忌地倾洒在男子精致的侧脸上,原本艳丽风流的眼眸在朦胧银辉下也增添了一丝魅惑,似神似魔。

阙煜听到祁泽反问自己,不慌不忙地说道:“祁三公子来做什么,本小公爷是来做与之相关的事。”

“哦,是吗?在下听闻倚君楼里最近来了一位牡丹姑娘,国色天姿,沉鱼落雁,心里甚是向往,特来拜见。”

“没想到祁三公子还真是特别,喜欢在死过人的房间里来拜见女子。”阙煜也不戳破,顺着祁泽的话来噎她。

“牡丹姑娘性格胆大泼辣,说这样来增添情趣。莫不是……阙小公爷也是来拜见牡丹姑娘的?”祁泽看阙煜来呛她,也咬着牙反击道。

阙煜看祁泽来反击他,绕开祁泽的问题,勾唇笑道:“看来祁三公子也是甚懂这品香弄玉的妙事,正好我看桌子上有一副春宫图,不如我们来品鉴一二。”

祁泽:“……”

阙煜走上前顺手拿起桌子上的春宫图,打开低头看了一眼之后,便笑着拿到祁泽面前。看祁泽转过身,便凑近她的脸,说道:“祁三公子何必这样拒绝我的好意,这春宫图可是今年最新版,好东西当然要一起分享着看才有味道。”

说着,就把春宫图摊开放在祁泽的面前,看样子真的要一起看。祁泽不经意间看了一眼,便撇过头。“既然是最新版,还是阙小公爷一个人看比较好。”

阙煜看着祁泽的模样,便调侃道:“祁三公子一看图便如此,等一会儿怎么和牡丹姑娘一起。”之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走上前,说道:“莫非祁三公子的第一次……到现在还在,此番前来是想找牡丹姑娘传授一点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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