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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怀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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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昌闻言也十分诧异,原来王荣欣昨日一直隐瞒他,就是为了见晋王殿下。可是见晋王殿下做什么,甚至于在这个节骨眼上也要出去见一面。

“姐,你去翰林院真的是为了见晋王殿下?晋王一直在翰林院就是为了抓王家的错,女子不能进入翰林院,你这次明摆着就是把王家的把柄递到晋王手里。”

王荣欣只是咬唇低着头,没有说话。

王庸也缓过劲儿了,冷静了一下问道:“你去翰林院见晋王做什么?”看着已经长大成人的女儿,王庸也好似猜到了什么,“你是不是心中喜欢晋王,所以才去的?”

看王荣欣不说话,王庸就坚定了心中的想法。毕竟是自己的女儿,也说不出什么重话。而且还是小女儿家的心思,王庸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出声劝导。

“欣儿,你喜欢谁都可以,无论哪一个世家公子都行,但唯独不能是晋王。晋王与太子向来水火不容,我们王家也是依仗着太子殿下才能在翰林院立足。如果你与晋王喜结连理,一臣不事二主,太子殿下一定会放弃王家,到那时我们王家该怎么办?”

“永宁公主就可以,为什么女儿不可以?”王荣欣抬头委屈哭诉道,“永宁公主可以嫁到祁家,嫁给自己心爱的男子,为什么女儿就不能嫁给自己喜欢的?”

“你说什么?永宁公主。”王庸怔愣说道。

当时永宁公主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庸心里还是清楚的。一听王荣欣提起永宁公主,就想起当时永宁公主嫁给祁琛的原因,这一点王荣欣也知道。

王庸急忙抬起王荣欣的手臂,看上面洁白光滑,并没有什么痕迹。再看向面庞,也并没有什么异样,才松了口气,同时心中也有一丝愤懑。

“欣儿,在为父心中你一直都是很聪明的,为父从来没有担心你。但为父真的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出这种自荐枕席的事情,幸好这件事最后没有发生。若是发生了,你之后的婚配要打算如何?你以为晋王他真的会要你吗?”

“祁家就要了永宁公主,为什么晋王就不会要女儿?而且永宁公主生活幸福,在定京城中谁不赞叹一声祁家大公子与永宁公主是一对神仙眷侣。如果晋王殿下肯要女儿,女儿与晋王殿下也能做一对情深鸳鸯。”王荣欣十分倔强地说道。

“你真的以为永宁公主嫁到祁家很幸福吗?”王庸无情地说出这个事实,“祁家只不过是看在永宁公主是皇家人的身份不敢得罪罢了,到了将来太子与晋王定会拼个你死我活。永宁公主只不过是这两人争斗的牺牲品而已,到大局已定之时,无论这两人中谁登基皇位,永宁公主的下场都不会好到哪儿去。一只脚不能踏在两条船上,最后的结果必定是舟覆人亡。”

王庸看着自己的女儿,声音果断,不容反抗,“所以你也不能嫁给晋王,这辈子都不能。”

王荣欣似是有些震惊,身体无力,瘫坐在地上。真的没有机会了吗?如果晋王心中有她呢?那是不是还有机会?

王庸也深知自己的女儿到底是怎样的性格,不见棺材不掉泪,看不到最终结果永远都不会死心。

“来人,把小姐带到房间里严加看管。若是不小心看丢了,你们也都别想活了。”

一群老嬷嬷上前把王荣欣给带了下去,期间王荣欣还想着反抗,但一想到她被晋王给丢了回来,事情没有成功。也不知道晋王会不会因此讨厌她,或者把此事宣扬出去,那她的名声就糟了。

心中也不由有些惊慌,竟还开始后怕起来。身子也害怕的不敢乱动,让那些老嬷嬷就这样带下去了。

王庸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吓得半死不活的连翘,出口道:“把连翘也带下去,好好医治身上的伤口,之后也忠心对待小姐。”

连翘闻言连忙感激道:“谢谢老爷,之后奴婢一定忠心对待小姐。”

王庸没有理会连翘,走到王文昌的身边说道:“你们姐弟两个怎么这么不让我省心,之前是你的事,这次又是欣儿的事。欣儿去翰林院,你竟然还不告诉我。要不是有人发现连翘一整日都没有出现,你还打算瞒你老子到什么时候?”

王文昌只是撇了撇嘴,“是我姐让我不对你说的嘛,这也不能怨我,谁知道我姐是去见晋王的。”

“我也没想到欣儿竟然会想到去见晋王,还背着我偷偷跑去翰林院。”王庸神情严肃道。

“爹,这次我姐去找晋王,晋王也就抓住了王家的把柄。若是晋王把此事宣扬出去该怎么办?”王文昌有些慌乱说道。

王庸也低下头想着这个问题,许久之后,摇头道:“应该不会,如果晋王想利用此事迫害王家,就不会把欣儿送回来。既然把人送回来了,那就是没有利用此事的意思,我们也不必惊慌。”

若是真的想要利用此事,晋王应该会把王荣欣留下作为证据以要挟王家。但人已经回来了,即使晋王提起,到时王家矢口否认此事就可以了。毕竟没有证据的事,那就和没做过并无多大区别。

所以晋王根本就没有想要利用此事的打算,这一点王庸可以确定。

王文昌听到王庸如此说,也放下了心。

祁泽今天又早早起来,收拾了一下去上朝。

在金銮殿上,祁泽下意识地看向武将行列中阙牧身后的位置。如往常一样,那个人还是没来上朝。

似乎阙煜一直对于上朝之事没有放在心上,朝廷官员们对于这位玩世不恭的阙小公爷也仿佛淡忘在了脑后,很自然地站在前一个位置上。

位于列首的阙牧只是每天身姿挺拔地站在那里,很少发表自己对于朝廷公事的看法。只有在昭正帝委派任务时,阙牧出列遵旨,之后就又站回原位。每次结束后,阙牧就会独自一人离开。

这时,祁泽才发现似乎整个阙家与每个朝廷官员的交际都不多。像有些世家大族中举办的宴会,虽然阙家也有请柬,但阙家人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众人似乎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只是在举办宴会时多发一张请柬,但在安排座位时都会下意识地减少座椅。

阙家在南楚似乎就是这么怪异独立的一个存在,位于所有世家大族中的顶端,其实力让人望尘莫及,连昭正帝都要忌惮三分。但阙家仿佛与谁都不在一条路上,永远只是在走自己的路。

而这条路,众人都没有看清楚,不知道是平坦还是崎岖,是茂盛还是贫瘠。人世间的繁华仿佛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而他们也从来没有向往过这世俗繁华。

之前祁泽以为她对阙煜已经很了解了,但现在她发现她与他之间的距离很远。她从未看清楚过他,不只是她不知道他的秘密和目的,而是他本身就是一个神秘莫测的人。

而阙煜也是祁泽第一个看不懂的人。

祁泽不由叹口气,收回自己的目光,开始打起精神上朝。这时,有一道带着探究的目光朝祁泽。祁泽也顺势看去,发现是慕容脩。

瞬时,心中一凉。难道慕容脩已经察觉到了?可是在那天过后,慕容脩并没有任何反应。她也以为慕容脩没有察觉,可现在看来实则不然。

祁泽尽量无视掉这探究的目光,面上冷静。过了一会儿,慕容脩就撇过头,收回目光,面上平静,似乎刚刚并没有看过来一样。

看来只是有所怀疑,心中并不确定是吗?祁泽不由松了口气。

好不容易到了下朝时间,祁泽没有做任何停留,直接快步朝着金銮殿外的方向走去。可不能被慕容脩给抓住调查询问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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