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三五九) 解绳救人(1 / 2)
深更半夜人惊魂,忖度言行人纳闷;
急忙前往探究竟,解下吊绳救得人。
“骑马坐轿,不如睡觉”。
可见,睡觉的妙处人人皆知,睡觉的好处大家都懂。
但是,作为现代人,已经早就过了“孩子老婆热炕头”的时代了,很多人为生计而忙碌,为生存而求知,为富足而打拼,有时候能够美美地睡上一觉几乎就是十分奢侈的事情。
当天晚上,张文学好不容易在忙乎完安排王红云的住宿问题以后,刚刚睡下不大一会,就半夜惊魂睡不着了。张文学回忆一下白天和晚上王红云的言谈话语,还真是在内心里面感到有点胆战心惊呢。
人啊,一旦有思想作祟,一旦有可怕的想法进入大脑,一旦若有所悟,一旦具有危机感,那再美的一觉也进行不下去,再好的黄粱美梦也难以持续。
张文学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心里萌发了各种不详的事情,然后预料着各种不好的结局,心里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复杂沉重的心情涌在心头,令人不敢深思,让人毛骨悚然,胆战心惊。
张文学想,反正睡不着,那就起床吧。
但是,张文学回头一想,半夜三更的,自己一个大男人去探望一个正在睡觉的女士,这话说起来好说,但是也不好听,外人听起来也会产生各种遐想,还会产生好多版本,经过别人一加工,那一定编得惟妙惟肖的,也一定富有刺激味道的,倒是也能满足个别善于搬弄是非之人的爱好和胃口。
要说,也真是人言可畏。
但是,那得看这个人言和什么相比较,如果人言和生命相比较,那这个所谓可畏的人言便一点也不可畏,反而人言不值得一提,什么也不是,也并不值得计较,也无需慎重考虑,最后要被搁置到一边去。
所以,张文学觉得,这所谓的人言也是该注意的时候要注意,能避免的时候要避免,但是不能避免的时候,也不要勉强,无论如何要以生命至上,要以安全为归宿。
“走你的路,让别人去说”。
作为一个人,既要拿得起,又要放得下。拿得起至关重要的东西,这是责任;放得下无关轻重的东西,这是洒脱。如果没有勇气去拿,或者没有能力拿得起重要的东西,就称不上人才;如果不能够放下影响前进速度的辎重和枷锁,就没有顾全大局的操纵能力,这个人就没有什么格局,最后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一个人要不断在这种人生的十字路口做出抉择,何去何从,收获什么都要在这一时刻得以定夺,人的初心在这时候得到考验,人的道德情怀在这时得以检验,人的决策能力在这时昭然若揭,个人的功过是非在这时初见分晓。
张文学是何等的人物呀?
历经多事之秋的磨炼,早已进入而立之年的张文学,早就具有成年男人的干练,成熟男人的刚强,博学之人的睿智,青年领导的决绝,宠辱不惊的度量以及临危不惧和遇事不慌的心态。
所以,张文学的第一感觉就是王红云那里有可能有事。
有事情就要解决,而且要立马解决,不容任何懈怠和丝毫马虎。
除非没有事情,只要有事,便是大事。所以,这时候,张文学也就顾不了什么流言蜚语与所谓的风言风语。
张文学想,我管不住别人的嘴,但是我能够用好自己的腿。
想做就做,该做就做。该做的事情,做了不后悔;如果该做的事情不去做,后悔也没用,世上也没有后悔药,这样的人也不值得人们同情,这样因为优柔寡断从而错失良机的人当然也算不上人才,也做不了大事。
于是,张文学既然想好了,马上起床,“三下五除二”地麻利地穿好衣服,然后轻轻带上门,蹑手蹑脚地走出自己家里的院子。
毕竟,张文学不愿意吵醒自己的父母,他们已经为张文学的事操心不少了,现在不能再烦扰老人去操更多的心了。昨天晚上父母本来就睡得晚,张文学就尽量不打扰他们了,让自己整日辛勤操劳的父母好好休息一下。
其实,没事的时候,美美地睡一觉当然是好事一桩,然而,一旦有比睡觉更重要的事情急需要做的话,那当然做大事就比睡觉有意义了,当然,那些个牺牲自己睡觉的机会而去做更重要事的人就更聪明了,更“识大体,顾大局”了,当然也更加值得,更有意义了。
睡觉固然好,但是对于先知先觉的人,一旦感觉到事情的蹊跷,对于那些奋不顾身向前冲的人,一心为民知难而上的人,没有什么比勇往直前让他们感觉更快乐了。
不比不知道,通过比较不难知道,其实世界上没有比心想事成再让人快乐了,没有什么比奋斗让人高兴了,没有什么比向着自己预设的目标冲刺再让人痛并且快乐着了。
无所事事的时候,睡觉也许很美;当有很多有意义的事情要做的时候,积极做好该做的事情,其实真的更美。
倾城付出的心,真的难能可贵;勇敢前行的身,其实真的不累。
此时此刻的张文学,虽然只睡了不到两个小时,但是,却睡意全无,精神抖擞,脚下生风,走得很快。
其实,张文学的家距离小河小学本就不远,再加上张文学因为内心着急就大步流星地走路,所以,张文学很快就来到了小河小学的大门前面。
张文学因为有时候替换看门的张大爷值班,所以倒是随身带着学校大门的钥匙,但是张文学想,如果开关大门的话,就会惊动了张大爷,张文学倒也不是为了保密,而是为了让张大爷睡个好觉,所以就不愿意惊动他老人家。
其实,小河小学的铁栅栏围墙也就是一米左右,属于那种“挡君子不挡小人”的那种绿色环保型的低矮围墙,当初这个墙建成以后,成为学校和村民亲如一家的友谊墙,受到了群众的一致欢迎。
这点小墙,对于特别喜欢体育运动的张文学来说,根本不值得一提,所以,张文学根本没用小跑助力就轻轻松松跳了过去,然后接着大踏步向王红云睡觉的那排房子走去。
张文学跳过这道低矮的校墙以后,内心突然就“砰砰砰”地剧烈跳动起来,张文学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感到非常奇怪。张文学心想,自己年轻体壮的,跳过这点墙,不至于心跳加速呀,更不至于心慌到让人害怕的程度呀,这究竟是怎么了呀?
这人一着急,步子就走得快。张文学排除了自己身体原因,也不认为跳墙这个小运动的缘故,就情不自禁把自己激动的心情和王红云的安危联系在一起。
张文学当然是唯物论者,既不信神,也不信鬼,但是他还是有点相信自己的内心感觉的。
于是,张文学的脚步更加匆忙,因为走得急,张文学都已经听到自己气喘吁吁的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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