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这样的方铮(2 / 2)
提到洗衣裳,冯轻又是一阵摇头。
除了怎么都学不会做饭外,洗衣裳对方铮来说也是一件困难事。
还未乡试之前,有一日夜里胡闹的时间久了,第二日冯轻起的有些晚,她起床后便看到自家相公一脸不淡定地坐在书桌旁,手里拿着书,眼睛却不停地觑着冯轻。
待冯轻醒来时,更是比以往更热情,还贴心地早早替她准备好要穿的衣裳,从里到外,甚至连罗袜都准备好了。
冯轻一脸懵地任由方铮替她穿好了衣裳,及鞋子。
本以为这人是因着昨夜的事,怕自己生气,才刻意讨好,没想到却是他做错了别的事。
起初冯轻还没多想,直到有一日她整理箱笼,发觉箱子最底下的一角塞了块布。
待看清倒是是啥时,冯轻嘴角抽了抽。
怪不得她总觉得自己的小衣少了一件。
原来却在这呢。
这小衣是丝质的,本就容易扯丝,冯轻却怎么都没想到,自家相公还能有本事把好好的一件小衣洗成一条条的。
怕相公不自在,冯轻也就当没发现这事,仍旧把破的都不能看的小衣还塞在那处角落。
本以为此事就这么过去了,岂料两个月后,一次下了县学,方铮回来时手里多了一块布,不大,却是极柔软的绸缎,最适合最小衣。
冯轻接过布,看着方铮直笑。
“娘子看到了?”电光火石间,方铮已经猜出原委来,过了这么久,他脸皮厚实许多,问的挺坦然。
等冯轻点头时,方铮甚至豁出去了,跟自家娘子提了个建议,以后娘子的小衣就全部由他洗了。
气的冯轻狠狠捶了他一拳。
想到这些,冯轻又忍不住斜了身后的人一眼,揶揄道:“相公啊,你洗也成,只是你可准备好了要给我买新布的银子了?”
沉稳内敛,生死之际都面不改色的方铮脸僵了,他默默起身,往后退了一步,老老实实地看着冯轻洗衣裳。
莫说攒银子了,这段时间他可都靠着娘子养的。
冯轻闷笑,任由他委屈地看了自己半天。
洗好了衣裳,冯轻又回到灶房,将早上煎好的药又热了一番,而后给方铮盛了一碗。
再苦的药,到方铮嘴里都如白水一般,冯轻将早准备好的糖果子往方铮嘴里塞了一个,她解释:“这是我自己做的,味道怎么样?”
说是糖果子,其实就是面炸成后世玻璃球一般大小的圆形,而后沾上细糖。
要在嘴里酥脆香甜。
“这是油炸出来的,不能多吃,等相公好了我再给你做。”见方铮眼睁睁地看着剩下的半碗,冯轻连忙将剩下的糖果子收起来,还不忘回头安慰。
方铮倒不是真想吃,他只想逗逗自家娘子。
等收拾好灶房,方铮牵着冯轻出了灶房,他自己坐在屋前的椅子上,而后将冯轻拉着坐在自己腿上。
方铮一边习惯性地顺着自家娘子的背,一边试探着问:“娘子,若是为夫想请两个人保护娘子,娘子可愿意?”
今日小巷里发生的事方铮不打算告诉冯轻,不过方铮却不能让自家娘子有任何危险,这几日苏大人还有可能会找他去府衙,他总有不在娘子身旁的时候,若是有两个人能保护娘子,他也能放心些。
哪怕他没问娘子前两场考试时到底发生了何事,不过按商复那小人心性,哪怕他不想要娘子的性命,也定会拿娘子来威胁自己。
“好。”本以为还要自己解释,岂料,冯轻竟痛快地点头。
这让方铮愣怔片刻,随即又将冯轻抱紧,他脸贴着冯轻肩窝,声音有些闷,“都是为夫无能。”
“相公说什么呢。”冯轻摸着方铮滑顺的长发,脸上并不见担忧害怕,她笑道:“这又不是相公的错,只怪相公太优秀。”
“嗯。”方铮赞同。
还是自己站的不够高罢了。
既然方铮已经提及此事,冯轻干脆将之前差点被人掳走的事告诉方铮。
“相公,不如还是找钱夫人,上回那两人就不错,也很尽责。”
方铮的脸已经能滴出水来,“就按娘子说的,娘子再等等,此事很快就会过去,为夫保证。”
“相公别急。”急了就容易乱阵脚。
“为夫听娘子的。”
既说了要请人,冯轻也没耽搁,等晚上金姨回来时,冯轻就跟金姨提了此事。
“这事我还真要跟你说。”金姨笑道,“下午钱夫人过来,还提及此事,她也听了街上抓人的事,怕你担心,便想着不如让那两位师傅过来再呆几天,待此事过了再让他们回去。”
钱夫人担心会有人趁乱再来掳走冯轻。
此事就这么定了,金姨第二天一早就去了钱家,而后便带了上回两个师傅。
这是方铮头一回见两个师傅,他朝两个师傅拱手,“前些日子多亏了两位师傅护着我娘子,方某感激不尽,接下来几日还要劳烦两位师傅多看顾些金姨跟我娘子。”
“方公子客气,这是我等的职责。”两人没想到方铮对他们如此客气,不免对方铮高看一眼。
一般官员跟身负功名的学子都是看不上他们这些莽夫的,即便不会对他们横眉冷对,可这般真心相待的还是少。
两人不免更加尽心了。
喝了两日的药,方铮不再烧了,只是这回烧的时间有些久,精力一时半会儿恢复不过来,夜里总是一阵阵的出汗。
冯轻跟金姨两人想着法子做些好吃的给方铮补。
方铮的脸色也一日比一日好。
不过自打方铮彻底退了烧之后的第二日,方铮就时常出门,一出去就是一整天,偶尔回来早时,虽然脸上带着笑,却也掩盖不住疲惫。
冯轻几次三番地刚开口询问,可话到嘴边,她还是没问出口。
看出娘子的担忧,夜里,方铮将人搂在怀里,说:“这些日子都是苏大人让为夫过去,不是什么大事,待事情了结,为夫再把前因后果都跟娘子说清楚。”
冯轻明白。
“明日郑兄便会被放出来,他这几日在牢里被吓的不轻,为夫想着明日待他出来时,便来这里吃顿饭,娘子觉得如何?”
“本该这样。”冯轻点头,“明早我跟金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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