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番外（七）【间奏】凌晨3点的心声（2 / 2）

“说起来，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想明白，”刻意停顿了一下，见艾丽娜没有反对，英扎特旋即恢复到最开始提出这个问题时的漫不经心状态，继续提问，“我发现你的外貌，你的穿衣搭配和化妆技术其实都很不错，为什么我从来都没在你身边发现过其他追求者？”

“那你认为呢？”

短暂诧异了一瞬，艾丽娜迅速收敛表情，微笑着勾勒起嘴角反问。

“最开始我认为是【气息消除】魔法的缘故，但后来，我发现这并不能成为说服我的理由。因为，这放在你身上，不成立。”

见这位贤者辅佐人首领少有地流露出了意外情绪，英扎特旋即换了个坐姿，交握起双手，略微前倾身体道：“刚才，我稍微看了一下你写下的那些内容，精练，严谨，全面，让我挑不出任何问题，除了它过于完美本身。虽然之前和你讨论那些魔法理论知识的时候我就有这种感觉，但那个时候有太多种方式可以让你短暂拥有那种品质。但现在不一样，我确定，这就是你本身所具备的品质，没有伪装，绝对真实的品质。”

“谢谢你的夸奖，然后呢？你想说什么，我知道你真正想说的并不是这件事。”

听到那句‘除了它过于完美本身’，本还有些期待对方后续话语的艾丽娜不禁幅度微小地皱了下眉，最终决定赶在对方陈述完一段内容并稍作停顿的间隙，强行打断道。

猝不及防被这么打断，原本还想继续顺着刚才话语继续讲述的英扎特不禁笑容短暂凝固，但旋即，他又重新回到了之前那种轻松坦然又漫不经心的状态，在立场不变的基础上，稍微修改了下自己后续的措辞：“最开始，我以为你是个很矛盾的人，你一方面期待着一定纷争给你带来足够的舞台，但另一方面，你又会下意识去制止那些纷争的发生。不过后来，我发现，这其实并不矛盾，因为你已经作出了选择，你更愿意珍视现在的和平，而不是率先想到去破坏它。

同样的，你一方面不相信会有人无缘无故向你展现善意，但另一方面，你又会下意识维持那种不会让你排斥的善意，以一种你认为合理的方式去维持。”

说到这里，英扎特刻意停顿了好几秒钟，发现对面的贤者辅佐人首领既没有反对，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生气，甚至恼火的情绪，他不禁愈发笃定了，当然，他并未让这样的情绪表现出来，而是维持着那种内容认真，语气十分漫不经心的态度，继续讲述道：“反正我现在也没有其他特别想做的事，那我就试试看我能不能成功。成功了，那我肯定是赚的，失败了，我也不亏，毕竟我也能从你这里收获不少有用的知识，要是换别的方式，我想了解这么多，肯定没这么容易。同样的，这句话也适用于你。”

滔滔不绝把自己想说的说完了，英扎特又悄然打了个响指，做起最后的总结：“好了，我想说的就这么多了，你可以继续你的阅读了。”

淡淡看了这位‘虚伪’基石一眼，艾丽娜最终什么都没说，如对方所愿地拿起资料开始阅读。

“真的，我认为你可以认真考虑一下，就算是一场交易，你也完全不亏的。”

注意到对方没有直接拒绝的态度，本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的英扎特又忍不住低笑一声，试探着多问了一句。

“没兴趣。”

表情平静地再次看了一眼前方的‘虚伪’基石，艾丽娜毫不犹豫回答。

“那纯粹精神上的尝试呢？我以‘天空’的名义起誓，在我们的尝试正式出成果前，我会让这场交易只停留于精神层面的。”

丝毫不觉意外地笑了笑，英扎特继续不抱期待地试探了一句。

“没兴趣，”先行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语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艾丽娜旋即快速调整了下情绪，半是困惑半是试探地提问，“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跟我说这些？”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认为熬夜太久导致我的思维能力显著下降，当然，我更希望这里面还有一些其他原因，”说到这里，英扎特不禁刻意停顿了一瞬，接着半是威胁半是试探地补充了一句，“所以，我不希望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我相信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当然，如果你假装自己听不明白，我也很乐意假装你答应了我之前提到的交易。”

说完，这位‘虚伪’基石便不再言语，专心阅读起了手边那些暂时用不到的历史文献……

“你似乎不打算休息？”

冷哼一声算是委婉回应了对方的后半段话语，艾丽娜旋即半是试探半是戒备地停下阅读，好奇询问。

“如果你能保证你接下来不会再来打扰我，我倒是很乐意稍微休息一下。”

刻意强调了‘接下来’和‘稍微’这两个用词，这次，英扎特没有给艾丽娜再次发言的机会，直接拾取起地上那些记录了对方思考过程的纸张，配合着他手边的文献，尝试预判接下来可能会被提问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