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驸马(2 / 2)
“皇上,连年征战……”
景和帝不耐烦地抬手一压,却是道:“其他的朕不想听,无需再提!朕刚才得一篇妙文,须得马上上呈祖师。”
正要走,似乎才想起来有个大兴国师,又草草说了句,“你们好好招待大兴国师,不得怠慢。姜国师自便。”
“皇上,臣还有......”
景和帝充耳不闻,只吩咐左右太监取了他的大作,就起驾往外走,任由几个臣子急得跪下来留他都没能留住。
景和帝也不算年轻了,两鬓如霜,走得倒是极快。
同样是走动时衣袂翻飞,沈崖香看姜略是洒然出尘,看景和帝却觉得宽大的衣袍衬得他格外清瘦,堂堂一国之君,匆忙离去的背影竟显得有那么一点儿孤寂可怜。
转念又想,有这样的念头也是好笑,这可是皇帝,天底下别人都可怜他也不可怜。
她调侃姜略:“驸马!”
正要收回视线与他说话,余光中瞥见疾走中的景和帝突然一个趔趄,险些栽倒,被一旁的太监眼疾手快的扶住了,略停顿之后,他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沈崖香暗暗摇头,对景和帝观感颇为复杂,诚然,他并非毫无可取之处,可作为一国之君来说却也极不称职。
姜略问道,“怎么了?”
“我还想逛逛这里,难得来一次,以后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来。”
“走吧,我陪你。”
……
已经走远的景和帝正在问刘根喜,“刚才玉蟾喊的什么?”
刘根喜不敢说没听见,皇上显然是听见了的,只是不知是何心理非要问他,他只得诚惶诚恐道:“回皇上,喊的驸马。”
“她喊的是谁?”
刘根喜心说还能是谁呢,这长荣公主也真是的,竟将皇子当驸马,这叫什么事。
他一时也不知道该给姜略一个什么称呼,冷汗涔涔道,“皇上,应该是喊姜国师吧。”
景和帝意味不明的“呵”了声,低声道:“果真是个混账东西,顶嘴,顺杆爬,狂妄!毫无女子柔顺贞静!”
刘根喜已做好心理准备要承接怒火,哪知,景和帝又道:
“也就是胜在有几分胆色,脑子也算灵活,能接住朕的话,胸有丘壑,识大体,对感情也认识得清,拼命争取有狠劲,又对……忠贞不渝……”
刘根喜:“……”
他眼观鼻鼻观心的跟着听着,正略略放心,景和帝又问他,“你说,这丫头如此脾性……又什么都纵容她,他不会是惧内吧?男子汉大丈夫,何该天不怕地不怕才是!”
刘根喜只好道:“国师文韬武略,心性坚韧又身手非凡,应当不会如此。”
景和帝哼道:“那丫头本身就跟程引学了医术,他又想方设法纵着她学了一手使毒下药的功夫,还给她找了几个老师,什么捡来的书,淘换来的孤本,也就是骗骗小姑娘罢了……
你也看见了,玉蟾这丫头性格如此,下手也没个分寸,他二人谁管着谁还真不好说,保不齐……罢了,朕反正也管不着他,这也是他自作自受,挑了这么个丫头,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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