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心境变化（2 / 2）

走过城主府，没有了田一刀的主持，偌大的城主府大门前，几个军士懒洋洋地靠在门旁晒太阳。

徐家同样如是，家中精锐都被徐定成带到了晋阳郡，只留下了些看门的仆役。

走过薛家，和薛静瑶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渐渐地浮现在心头之上，思及芳踪渺渺，如今还不知身在何处，就连老是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那个整天叽叽喳喳的小铃铛也不知道被带到了哪里。

柳飞歌不缓不急地走着，不知为何，心境突然间有些苍凉起来，看着物是人非的一切，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袭上了心头，背影萧索，似乎背负着一身沧桑。

陌上尘缘，几度云烟，南柯一梦，空影成阕，薛家无人再卷的竹帘，柳家门前台阶的青苔，城主府门前抱着长枪耷拉着脑袋的老兵，让柳飞歌有一种恍若梦中的感觉。

柳飞歌眼前浮现出当初少年时，锦衣玉马，仗剑逐风，端得是少年剑客，傲骨才子，所到之处，皆是逢迎。

可日夜如江流，天地如悲歌，昔日的风花雪月无处寻觅，故人皆不再，斯人独徘徊。

“别了，少年！”

柳飞歌在心底对自己暗暗地说了一句，脸色变得平静了下来，也无落寞，更无悲苦，只那么静静站着，而后仰头看着空中的太阳，日光的光晕罩在他的脸上，他的面孔模糊起来，棱角被镀上一层柔光，全然一片皎洁安宁。

大街上，无数匆匆的行人从他的身边擦肩而过，无人能够认识他们身边这个青衫少年就是剧阳郡当年的潜秀榜榜首、北方四郡凌云榜争夺战的第一、晋国皇室大比的冠军，一代传奇柳飞歌！

而且柳飞歌还愕然发现，这大街上一袭青衫的少年竟然很多，基本上他碰到的青年武者，都若他一般，一袭青衫。

“咳咳！这是什么情况？这普普通通的青衫成了如今剧阳郡的流行服饰了吗？”

柳飞歌看着周围的青衫武者们，心中暗暗纳闷道。

柳飞歌走了许久，感到有些口渴，张望了一下，前面正好有一家茶馆，踱步进去，就在门口处找了个空座位坐下，有小二上前招呼着，斟满了一大茶碗茶水。

柳飞歌随手抛出了一片金叶子，那小二喜不自禁地称谢不已，柳飞歌挥了挥手叫他退下。

茶馆最前方的一个高台上，一个身着灰衣的秃顶老者，正端坐在一张桌子之后，唾沫飞溅地说书，柳飞歌认得，正是剧阳郡中那个著名的说书人任西风。

“这个老东西倒是一点儿也没变！”

柳飞歌以前没少在茶馆内听这任西风说书，感觉终于算是遇到了一个熟人，微微摇了摇头，面色淡然地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