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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二章 绿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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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植被的土壤中,会散发出一种叫‘土臭味素’的化学物质。这种特殊味道类似新翻土壤的气息,骆驼很远就能嗅出。”

“其实这种味道我们有时候也能闻道,例如下雨天,雨后的‘泥土气息’,也是土臭味素,这种东西本质上是细菌的代谢废物。”

夏季连旱几日,忽下一场大雨,将大地洗刷一遍,树叶更绿花更红,连空气都会弥漫着一股泥土的清香。

你深呼吸一口,满是植物的清香与泥土独特的气味,大自然的清香。

但科学家会告诉你,这种雨后的泥土芳香其实是一些真菌挥发的有机化合物,是细菌部下的“气味陷阱”,用来吸引跳虫食用以帮助链霉菌子代孢子传播。

【啊这,啊这,啊这】

【我一直都很喜欢下雨后的味道......】

【完了,回不去了】

【这有啥,我们每次呼吸都不知道吃了多少细菌了】

一个天赋平庸之人,年复一年,专心只做一件事,也可能成为佼佼者。

自然界的气味何其之多,可这些骆驼通通不需要,天敌稀少,它最大的敌人只有自然环境,所以只需要嗅出寥寥几种气味即可,就算嗅觉分辨能力差了点,也可以补拙。

缰绳垂落在阿尔法的脖颈旁,阿尔法在太阳底下行走了片刻,直直了走了好一会似乎才发现不对劲,偏过脑袋来看了看自己脖子旁的绳子,一时间不知道是否该继续前进,在原地停留了下来。

毕方没有让它停下,双腿轻轻夹了阿尔法的腹部,示意其继续前进。

【真的能找到吗?沙漠里也有水源吗】

【肯定有啊,绿洲啊】

【绿洲真的存在吗?我感觉都是影视剧,或者是杜撰。可能真的有,但只有零星几个吧?】

“这你们就想错了,撒哈拉沙漠确实是最大的荒漠,但不是最干的荒漠,也不是最单调的荒漠。”

“所谓的荒漠,更像是没有树的地表,900万平方公里的荒漠,差不多一个华夏大,虽然初看都是黄橙橙的一片,但地质结构其实并不简单。”

“比如埃及的四大绿洲,仔细看地形的话它们其实处在通一个断裂带上,这种地形本生就是导向,最关键还会提供水源。”

“前几天我还和你们说过撒哈拉的成因,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

“撒哈拉的沙漠化非常晚,农业时代之前尼罗河谷才是没法住人的地方,因为那里堆积着巨量硕石层,在冰河时期甚至厚100米。”

“所以人是逐渐从沙漠化前的草原地带内迁的,而有人就必然有河。”

毕方开始纠正水友们的想法。

贫瘠之中依旧隐藏着繁荣。

“在埃及文明早起,东部沙漠,努比亚,利比亚,尼罗河周边沙漠都还没那么干,还有很多河流。”

“埃及与外部文明的交流,矿石开采,木材,甚至耕地本身都还很依赖这些河流,如今的尼罗河干流虽然已经是绝对中心,但至少不是唯一,甚至可以说干河谷在埃及文明的形成和成熟中的地位和地中海,利比亚,西奈,努比亚并列。”

“埃及传说的三角洲之神赛特和尼罗河谷之神荷鲁斯征战多年,最终荷鲁斯打败赛特把它赶到沙漠中做沙漠之神,这里明显的体现了河谷三角洲与沙漠的尊卑,但是别忘了,既然沙漠可以与河谷三角洲并列,说明埃及是很重视沙漠的。”

倘若所谓的撒哈拉沙漠真的一文不值,鸟不生蛋,又怎么可能会被重视呢?

许多当地神话中,其实都能梳理出一些人类发展脉络。

在水系发达地区,当地人绝不可能会供奉一个强大的火神,体系中的火神也绝不可能打得过水神。

“或许条件没那么好,没那么富饶,但在埃及人心里,沙漠在文化里的权重要比现代人眼里的沙漠高好几个次元。”???..coM

“哪怕当时的确已经是黄沙漫天,可沙漠中却分布着数量不少的绿洲,存活着为数不少的人类,如此才能在文化中占据不小的地位。”

“可惜沙漠考古直到上世纪末才开始,现在主要研究了上埃及河湾东部干河谷,西部也有一些发现,但不多。”

沙漠考古成本太高,是一个注定投入产出比小到爆的工作。

在绵延几百公里的山谷里搜寻悬崖或碎石上模湖不清的刻画符,吃着沙子,拿着刷子,想想便十分困难。

“所以很久之前,撒哈拉的沙漠中其实就有着数量不少的绿洲和河流。”

“到了如今,这些河流很多都在地表上消失了,可在看不见的地下,它们依旧存在着,奔涌不息,继续供给着绿洲的出现。”

事实正如毕方所说。

撒哈拉沙漠的地底下有着相当数量的地下河,这些地下河的水资源是比较充足的,有的甚至还会直接在沙漠中形成小河流。

有了地下河的水分补给,沙漠中就会出现相当规模的绿洲,上面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植物,有的规模大一点的绿洲上还会生存一些动物,来到了这样的绿洲中,人类很难想象你是在沙漠之中。

“凯尔札兹绿洲就是撒哈拉沙漠中比较着名的一个绿洲,同样是由于地下河形成,并且根据考察,很多地下河里甚至还有各种各样的小鱼,人们可以直接在撒哈拉沙漠的地下河里钓鱼。”

“这绝对是撒哈拉沙漠的一个奇观。”

【又是学贯中西的一天】

【神话研究者,方神职业加一】

【虽然只是常见神话,不过还是感觉很牛逼】

一个数学家精通数学,对各种专业问题信手拈来,这并不奇怪,可他若是还展现出了一定的文学素养,哪怕不是专业学者水平,依旧会令人感到吃惊,乃至敬佩,因为这不止是专业水平的高低,而是宽度的博广。

可惜事情似乎并不如毕方想的那般容易。

阿尔法没有了缰绳的束缚,并没有改变方向,而是直线行走,直到过了数个小时都没有改变,一直到傍晚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可以随便走了。

为此毕方甚至硬顶了盛午的太阳,防止打断了阿尔法的“灵感”。

本就水源不足,一个下午过去,嘴唇更是干裂出了白皮,连大一点的表情都无法做出,否则便会皲裂流血。

情况一直持续到晚上的八九点,月亮都升起了,毕方终于有了收获。

视线之中,茫茫的大地之上,出现了一块“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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