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橘政宗的住所(1 / 2)
政宗先生的住所?
听到这个地点,助理三人组彼此对视,他们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骇。
橘政宗是蛇岐八家的大家长,工作时间他总是待在源氏重工的办公室里面,虽然他没有亲人,但他名下有不少房产。只不过保密措施做得很好,除了源稚生谁也不知道。
少主他……还是执意要弄明白这件事吗?
在他看来,政宗先生的清白比所有人梦寐以求的大家长更重要?
“第一站去这里。”
抵达地下停车场后,那辆黑色的悍马越野车车门被拉开,源稚生在手机上输入了坐标,交给了矢吹樱。
“哈依!”矢吹樱拧动钥匙,点火,引擎发动。
她很熟练,开车这种工作已经是刻在DNA里面的本能了。
“老大,我们要不要多带一点人?”
源稚生坐上副驾驶后,后座的乌鸦忽然小声提醒。
“这种事交给别人我不放心,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平时源稚生要是说出这番话,乌鸦没准会感激涕零,嘟囔着说“我们终于变成老大的心腹了”之类的。
但今天他没有开玩笑的心情。
因为他很担心源稚生。
别人或许猜不到源稚生要干什么,但聪明的家主们绝不是泛泛之辈,万一那位风魔家主心生歹念,想要趁着源稚生最虚弱的时候把他消灭,然后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接替大家长的位置呢?
乌鸦希望自己是杞人忧天,但他不能不防范。
可这事他又不方便跟源稚生说,有挑拨家主关系、分裂蛇岐八家的嫌疑。
“秘密跟着少主的悍马车,千万不能被人发现,记得带武器。”
乌鸦悄悄给手下的兄弟们发了一条短信。
四人的第一站是新宿市中心附近的居民街区。
这里不同于繁华商业街的吵闹,反而格外寂静。乌鸦与夜叉从未想过歌舞伎町2-31-3竟然是这样一座日式风格的老房子,蓝白两色的窗帘,屋前还有一个小花园,草坪与植被都被精心打理过。
闹中取静,别有禅意。
源稚生推开车门下车,拿出钥匙打开房门。
屋内的装修还是上个世纪的风格,桌子板凳的年纪差不多跟他们几个一样大,一束康乃馨插在窗台的角落里,弥漫着淡淡的芬芳。
“想不到政宗先生那样杀伐果断的人,会喜欢这样温馨的环境啊……”
乌鸦在心里喃喃自语。
几人在大厅里打转,矢吹樱去了阁楼,他们并没有像搜查犯罪嫌疑人的家庭住址那样粗暴,反而小心翼翼的。
橘政宗只是有嫌疑,又不是被定罪了。
万一得到证据证明他是无辜的,在这里肆意妄为说不定还会被按上“破坏前任大家长遗物”的罪名。
最主要的是,源稚生会不高兴。
“老大,都找遍了,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和违禁品。”
这间屋子并不大,十分钟的时间,足够乌鸦、夜叉、矢吹樱把屋子里里外外翻上一遍了。
“你们把屋里的文件、通讯设备都带上,我去地下室看看。”
“这屋子里还有地下室?”
源稚生没有理会乌鸦,而是来到了储物间,掏出了一长串的钥匙圈。
这是放在橘政宗办公室抽屉里面的钥匙,钥匙们大多模样相似,上面有的贴着标签,标注了房屋的地址。
有的则没有。
“在这里。”源稚生一眼就找到了地下室的入口。
他拿着没有贴标签的钥匙依次试了起来,最后成功打开,踩着楼梯进入了地下室。
里面霉味很重,似乎是很久没有打开了。
源稚生在黑暗中摸索到了白炽灯的开关,“啪”的一声,橘色的灯光照亮了偌大的地下室。
里面都是书。
仔细翻过书册的封皮就可以发现,大多是蛇岐八家的历史、一些兴趣爱好类的书籍,泛黄老旧,似乎很多年都没有动过了,上面落了一层厚厚的灰。
橘政宗是差不多年二十年前来到日本的,想必是他刚加入执行局时,浏览过的书籍。
源稚生还在地下室找了一个口袋,掸去灰尘后整齐地码放在里面。
一无所获。
他提着重重的口袋重新回到了一楼大厅,乌鸦、夜叉正提着文件袋与数码设备等他。
“走吧,我们去下一站。”源稚生也没有气馁。
这也算是变相整理橘政宗的遗物,他在东京内差不多有十几套住宅,这里不过是最近的一套。
“少主,我来拿吧。”
矢吹樱把手里数码设备塞给了夜叉,小跑过去,从源稚生的手里接过了那一口袋的书。
“看着点,要有眼色。”
目睹这一切的乌鸦撞了撞夜叉的肩膀,小声说。
夜叉原来双手就拎满了文件,被矢吹樱猛然把电脑、相机之类的设备塞到怀里,差点没拿稳,险些造成文件天女散花这种惨案。
他正努力控制手里与怀里的平衡,听到乌鸦的话,不由得一怔:
“什么眼色?你快帮我分担点!那个手提电脑要掉了!”
“学着点吧……”
乌鸦一副工作多年饱经沧桑的表情,并没有理会夜叉,亦步亦趋地跟在源稚生后面,离开了这栋住宅。
“学什么?”
大大咧咧的夜叉满头雾水,直到出了门,温暖的阳光与更开阔的视野,才让他发现了异常。
这个粗鲁的莽夫,发现了源稚生的步履维艰。
这个刚刚接任执行局局长的男人,本应该是顶天立地而又光芒万丈的,可现在他受了重伤。不过是拎着几十本书的从地下室走到一楼,就气喘吁吁了。
这放在平常是不敢想象的事情。
矢吹樱之所以要把她手里拎着的东西放到自己怀里,是发现了源稚生的虚弱,可能少主黑风衣罩着的、缠满纱布的后背又有鲜血从伤口中渗透出来,她才过去帮忙。
乌鸦发现了,但是他决定把这个表现机会让给矢吹樱。
“我要保护好少主。”
夜叉的心头升起了这样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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