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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颠覆三观的一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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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王怜卿闹出的动静确实挺大,本来一些对秦德威有信心的人,顿时也坐不住了。

连老相好都被逼到这份上了,秦德威本人还能有好?

曾先生和李洞主一起跑过来了,说秦德威如果挺不住,可以去扬州兴化躲避,李家在当地是大族,藏个把人不成问题。

就连几面之交的王忬也跑过来了,劝秦德威去他们太仓王家避祸,王家在太仓号称千年名门巨族,能罩得住。

秦德威谢绝之余,只能长叹一声,这王怜卿真踏马的能做空行情,也不知道跟谁学的手段。

自己只想安安静静苟发育,偏生又被王怜卿炒热了。但炒热也有炒热的好处,起码自己站在聚光灯下后,对头们的鬼蜮伎俩应该会暂时消停一下。

但听说冯知县日子非常不好过,上任第一年考计被府衙判了个不称职,然后要被南京都察院复查。对此秦德威暂时爱莫能助。

每隔一天,徐妙璇就会给秦德威送一次饭,间或带两本书,这又让一干会同馆书吏杂役啧啧称奇。

那秦德威都这样了,不但有风尘红颜为他寻死觅活的,还有这么贤惠的良家少女不离不弃。

“小郎君啊,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人都怎么看你的?”徐妙璇一边帮着收拾桌子,一边问道。

秦德威正捧着杯茶,闻言诧异地问:“还能有什么?或者又有什么新说法了?”

“家破人亡!”徐妙璇突然蹦出了几个很惊悚的字眼。

靠!秦德威一开始还以为有人诅咒他,但再细想,似乎如此传言也不是完全没道理。

宅院和菜园都被夺走了,那不就对应了家破?老相好都被逼到跳河了,那不就对应了人亡?

见秦德威不知为什么坐在那里发起呆来,徐妙璇好奇的问:“你又在想什么?”

秦德威若有所思:“我正想,要不要趁机发布几首诗词?”

徐妙璇:“......”

这脑回路真的让人捉摸不透,情况都这样了,你先想到的是赶紧作诗?死了都要装?

殊不知作为一个有金手指的穿越者,秦德威记忆里有些人生实惨类型的诗词,很难再有机会用上。

本来以为要压箱底不见天日了,没想到这回居然有机会拿点出来晒一晒卖个惨?

然后徐妙璇又问道:“小郎君真的不用出外避祸吗?等到明年找大宗师过了道试就好了。”

秦德威非常实话实说:“已尽人事,但听天命。”

真的就是听天命,不是听天由命的听天命,就是字面意义上的等待天命,除非夏师傅傻到给机会都抓不住。

像这种急速蹿红的政治明星,最缺的或者说最急需补充的,就是党羽势力了。

两京两套朝廷班子,北方京师版图不好动,但南京版图给你弄出机会了,你不借着机会扶持几个自己人就是傻啊。

从历史轨迹来看,至少嘉靖二十年之前,上升期的夏师傅智商大体还是在线的。

徐妙璇着重请求道:“无论如何,青溪宅子务必要拿回来,在我心里,只有这里才是秦家!”

这时候,突然从江宁县衙送来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件。秦德威拆开看了,字迹似乎是冯知县的,信上只说了一句话,已经收到友人唱和诗词,水准上佳。

看完这种只有当事人才明白的暗语,秦德威彻底放下心来。

大笑三声道:“璇姐儿你且看着,谁拿了我的,让他给我送回来!谁吃了我的,让他给我吐出来!”

通过这句话就可以知道,夏师傅的通风密信已经到县衙了,而且进展与自己设想的差不多。

不要奇怪夏师傅的信件怎么会比敕旨还要早到,出敕书毕竟要走公文流程,多耗几天也正常。

而夏师傅可以立即用暗语写密信,封好后转几道手,盖上其他衙门的印信,然后充当发往江宁县的公文,塞到通政司急递总铺。

理论上七天也就能送到江宁县县衙了,反正总会比诏书早到。

“不过璇姐儿啊,如今外面形势并不安静,人心很乱啊。”秦德威忽然开口道:“吾欲问汝借一物,以压众心,汝必勿吝。”

徐妙璇瞪着眼反问道:“小郎君又调戏人!是不是以为我没有看过三国?”

秦德威哈哈一笑,说出想法:“不借别的,把你那老军借我用几天,不然不敢出门!”

徐妙璇又问:“你出门作甚?”

秦德威搓了搓手,贪婪地说:“此情此境机会难得,处理点诗词。”

当日下午,秦德威现身在秦淮旧院,登时就引起了注意。

毕竟像这样只有十三四岁年纪,就敢独自大摇大摆出现在花街柳巷的人,真心很少见,也只有最近话题很热门的小学生了。

秦德威首先来到王怜卿家,不来也不行啊,别人都为你跳河了,你若连看都不看,岂不是残酷冷血无情无义无理取闹?

只是小学生这次求见被拒绝了,王美人从里面传话说:“奴家乃是以色事人者,如今神容颓唐,面貌憔悴,极为不堪,不敢以此入小郎君之眼。”

秦德威无语,王美人现在真会了不少装逼手段,也不知跟谁学的!

见不到就见不到吧,反正今天也来过了,心意已经尽到,于是钢铁少年转身就走了。

门口忘八飞快地向里面传话说:“秦小先生真走了!”

王怜卿疑惑的问:“没写点诗词?”

忘八又回答说:“他说咱们家门口太满了,已经写不下了!”

王怜卿:“......”

虽然不知道小猪蹄子想干什么,但他肯定又抽风了。

板桥!位于秦淮旧院东北方向的河上,地势略高,站在板桥上向西南看,可以一览旧院风貌,同时也能欣赏到整段黄金水道!

小学生在板桥上徘徊良久,长吁短叹,英俊的相貌上布满了忧愁哀伤。

让许多路过美人看着心生怜惜,只是出于矜持或者另有约会,一时半会儿没人主动上去招揽。

这里是秦淮旧院,不是南市楼街那种公然临街卖笑揽客的地方。

除了少数比如文德桥下韩二娘这种人,大部分都是讲点格调的,没有把握的话,万一上去被拒就丢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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