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寄体变幻不休(2 / 2)
但实际上,没有多少修士能看出其中的玄异。
另一边,大力尊者因先天神位入世的征兆而分身,从而被司紫琼抓到了机会,一下将之困住。
他蓦然发现,正常情形下自己并无脱身之法。
不得已之下,他催动了秘法,这已经很危险了,两次动用上头赐下的秘法,对手只要懂一些推演,找到他的落脚之处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尽管如此,他的心思仍是不放在斗战之上。
眼见着先天神位现世,他觉得只要自己将此物拿到手,届时上头自不会坐视他不管。
到时候,任什么对手,也不能阻止他离开了。
此时他的几尊化身正按照上头的指点之法,寻找有缘之人。
可惜,天不遂人愿,一天过去了,所有他能感知到的有缘之人都寻了一遍,但就是没有他要找的。
某处部族,此处乃是神族所扶持。
族长在得了神谕后,立刻下令搜查族内领属,结果一共找了出来四十七位有缘之人。
一名神族在看过之后,发现没有任何一物是与神帝交代的相同,立刻如实报了上去。
在衾易原,一名光头法师口中不断念诵经咒。
方才他已是看过了,那子干身上并无那物,其余信众虽也有些许有缘之人,但也就只是有些神妙之物,令他有些失望,现下只能等另一边的结果了。
许久之后,天边忽有一道金光映现,倏尔之间,就来到了他面前。
却是左琩,其人摇摇头,言道:“看过了,未有那物。”
光头法师沉吟一下,心道:“两边都没有,看来真是在人道疆域内!”
这一刻,以往一些毫不起眼的部族突然浮现灵光,却是寰宇现世各方势力不再隐于幕后,在这关键时刻准备随时准备出手。
在某一处山间洞府之内,炼器师江衡正在祭炼法宝。
他原先乃是中洲散修,得了一门前人传承,侥幸晋入了洞虚之境,不过兴趣却是在炼器上。
来封神界,也是为了这里特有的天材地宝,而他自己也是一个喜欢清静之人,故是在这人烟稀少所在带着弟子开辟了洞府。
眼见面前器炉中的法宝即将炼成,他正要捏诀收火,这时忽听得外间有异声。
他也颇为警惕,立刻放下手中之事,往外走来,却是一枚玉简悬在他洞府上空。
“儒家的传信玉简?”
他面色一怔,将之拿来看过。
片刻,面上却是露出好奇之色。
“奇异之物?”
他曾经在儒家书院旁听过,也算是半个儒家弟子,是以与儒家还是有些联系,不过他虽是洞虚真君,但在儒家这个庞然大物面前却算不得什么。
而他又一直沉迷于炼器,是以并不知道这其中缘由,不过他也懒得理会,见着玉简上所言,若有奇异之物,可换得海量天材地宝,还有功法典籍。
虽然他觉得这种好事不会让自己碰上,但他还是想了一想,并没有在自己身上发现有什么奇异之物,随后便将自己的弟子们唤来,言道:“你等身上最近可有发生什么奇异之事?”
闻言,低下弟子们皆是面露茫然之色。
显然,这个‘奇异之物’的范畴太广了,江衡摇摇头,便准备回去继续祭练器炉中的法宝。
正在这时,他却发现一名弟子双目倏地瞪大。
江衡注意到了,问道:“广饶,你知道些什么?”
那弟子犹豫了一下,从怀中取出一枚怪异物事,方方正正,表面光滑,看上去……谁都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作用。
“这乃是弟子祖上传下的,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老是有各种……各种靡靡之音传出,弟子正准备向老师请教怎么将其关掉那靡靡之音!!”广饶面色有些涨红。
“我说呢,原来是你广饶,我最近也时不时隐约听到那种声音,扰乱我做功课。”有一名与广饶邻近的年轻修士恍然大悟道。
“不是的,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关掉它。”
江衡摇摇头,也不去理会自家弟子的玩笑话,言道:“且容为师看来。”
广饶走到其跟前,双手奉上,江衡本待伸手上去拿,可却捞了一个空,仿佛那只是一个幻影,不由一怔。
旋即心中一喜,这般情形,连他洞虚真君都估摸不透的物事,应该符合那玉简上所言的奇异之物了吧。
于是他转动法力,想要将其摄拿过来。
可是法力覆加上去,却如同泥牛入海,没有任何反应。
这一下,他又有了几分把握,于是立刻按照那玉简上所示,默默念诵咒语。
在那莫名空间之中,其中一道仙影立刻心有所感,他言道:“两位道友,那物好似被我儒家寻到了。”
言毕,他并没有立刻直接去取,而是一挥袖,将江衡所在之处展现出来。
旋即,三道仙影都是转目观去,然而看了下来,却都是一皱眉。
“道友,这并不是那物!”
“不对,某查看那江衡的识忆,此物应当就是那先天神位的寄体无误,只是在我等观去时,却是又起了变化。”
“如此说来,此物竟还会来回变化?!”
“这未必无有可能。”
正说话时,三道仙影忽然心中又起感应,这回却是他们三位门下同时都有发现,可是等他们看去时,发现与方才情形一般无二,仍是寻常之物。
“如此看来,先天神位虽已经显世,但我等若是有意拿取,其就会在所有寄体之中来回寄托,主动避开我等。”
“这却有些难办了。”
这般情形,意味着任何一个寄体都有可能变化为那先天神位。
那就麻烦的很了,因为这意味着唯有将所有寄体拿入手中,方才可能有十足把握得到那先天神位。.CoM
但这其实是不可能做到的,何况,其实这也是一个死结。
一旦他们动用自己的力量去收取寄体,那这其中定有他们的力量干涉,如此,与他们之前的情形又有何区别。
“这般看来,我等却是失算了。”
“无妨,即便是我等拿不到,那他人也是一样,现下我等还有机会,实在不行,下次也可,我等不可乱了分寸。”
无论如何,他们都有着无尽的寿命,有的是时间,此次不成,但有了经验,下一次也就更有把握了。
当然,此次能成功自然是最好的,其中的度如何把握,便得看情势而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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