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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莫形孤别逼习武出世 费英暗藏青云大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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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英东在地上已是奄奄一息,可口中还是念叨着紫菱。这边,老鸨子看阿尔通走远了,就喊来了家奴院工,形孤听她的意思,是要把费英东扔出门外。他就立马从暗房中跑了出来,看到老鸨子后,大骂道:

“你个贼婆娘,说好了明日商谈赎身,你竟然又去通知旁人,现在居然还见死不救,你真是个狼心狗肺之徒!”形孤一边谩骂,一边去看英东,怕他性命堪忧。

“呦,我当是谁呢?正好,省的姑奶奶费事了。这位莫大爷,今天,你俩的酒钱还没结呢,你要是结账,我还是好言好语的奉承着您。您要是,趁着乱乎劲儿,不想给我酒钱。那咱好说不好听,这地上的费大爷可就是您的下场。”

老鸨子一改阿谀谄媚的脸色,掐着腰,横着眼,向莫形孤言道。

形孤这时已是怒不可遏,但是英东伤势严重,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就结了账,吃力的搀扶起费英东,缓缓的向门外走去。老鸨子喊了几个家奴,说:

“这位大爷要是赏几个银子呢,你们就帮他扶着点,也好快点把人送到医馆,要是这位爷舍不得银子,也好好看着点,省得流出的血,脏了我们的地面儿。”

形孤恨不得压碎钢牙,可这时人命关天,丝毫不能犹豫了。他强咬着嘴唇,又拿了几两银子出来,雇了青楼的两名汉子,与他们一起抬英东出门。等几人刚跨出大门,就听老鸨子对门口的人交代:

“认清这两个人,以后决不能放他门进来。省的咱贝勒爷不高兴,哦对了,这位快死的大爷,就是什么武侯门的掌门,你看这武功得有多高?才能伤成这个样子?你们说是不是?”

门口的几个护院,又是一阵大笑。到是,替形孤搭手的一个汉子忿忿不平,等走远了后,那人道:

“这姓张的婆娘,真是个势利小人,早晚得有报应。”

两个院工可能经常干这种事,抬起人来驾轻就熟。不一会儿就送到了医馆,莫形孤赶紧去敲门,又喊了几句:多给银子。药铺这才把店门打开,形孤说自己开方子就可,店家只需配合抓药。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配药、抓药,内服外用,莫形孤又拿来银针,刺了“地伤、气舍、库房”的几处穴道,用来防范药石不通,这一顿诊治,就折腾到了天明。等街上有了人,医馆的伙计帮衬着,又把英东抬回了客栈。

此后每日细细诊治,已过了三天有余。英东年轻体壮,已经恢复了神志,也能稍稍坐起服药。可这几天来,他没有说过一句话,眼神中毫无色彩,面目中不带一丝表情。饭也基本不吃,每天喝完药后,就用被褥蒙住头部,躺在床上一丝不语。

日子又过了几天,形孤想着,还是先回丁家堡。一是怕家中担心,二是怕阿敏等人发现了自己行踪。他把想法告诉了英东,英东仍旧是面无表情,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这日上午,他们两个人、两匹马,就走出了建州的城门,顺着道路,向丁家堡而去。

英东因为伤势未愈,就趴在了马背上,莫形孤不敢急行,怕他跌落马下,就慢慢赶路。行了一个时辰,莫形孤怕病人体弱,就停了下来,一手牵着自己的马匹,一手牵着英东的那匹,徐徐再行。

费英东两眼无神的趴在马背上,单脸贴着马座,胸膛挨着马背,四肢瘫软的,垂在骏马两侧。头发零零散散的遮住了面庞,马儿似乎也读懂了主人的心思,屡步稳健,小心慢踏。

莫形孤此时,感到了四周有风刮过,听得路边的树叶“沙沙”作响,一片叶子被风打起,旋转着,落到了英东的头发上,形孤看到后停了下来,走去默默的拿掉树叶,又替他缕了缕乱发,从马背上摘下了水壶,送到了英东嘴边。

英东似乎不会抬头,就贴着马背,侧着嘴巴饮水,清水顺着马座,缓缓的流到了马身。

两人走的很慢,一个缓慢的,在前方牵马带路,一个如死人一般的,趴在马背。直到太阳落山,又刮起风来,前面的人还是在走,后面的人还是在跟。可谁也没有看到,这阵秋风,同时拂落了两个男人的眼泪。而这一抹夕阳,也渐渐的,从两人身上消逝。

这条路走起来,似乎是前所未有的沉重,直至形孤带着英东到家后,才有了一丝丝轻快。马蹄声惊动了家中的人,额亦都、华老头、华浅浅三人连忙出来迎接,看到了马背上只有一副躯壳的费英东,三人连忙扶他回屋安顿。形孤则傻愣愣的,坐到了门口的石阶上,两眼呆滞,失魂落魄的看着远方。

等屋内的人来寻他时,却看见地上散落着,不知哪里来的酒壶,而莫形孤,早已烂醉如泥,昏睡了过去。

形孤第二日醒来,先将随身物品和无常宝剑、天山龙齿、无常寒玉等物一并收好,又将英东走时,携带的银票交于华老头。而后,自己站在费英东练武的院中沉思,他想了好久好久,终于下定了决心,要从今天开始修习武艺,现在不单单是,为了自己的深仇大恨,费英东的这场屈辱,也在冥冥之中,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形孤不学武的原因,皆因他秉承治病救人的原则,想着武功之道,妄造杀孽太多,不符合自己救死扶伤的初衷,可事情至此,已不由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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