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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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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之卿当即脱了上衣,露出同样心口位置的伤痕,表示他就是得了她的馈赠救命。

这也更加让白染信任,余之卿是她的夫君这一说法了。

不然她怎么可能会为之付出性命,连心脏都让给了他……

郁啟曳:“……”

遇君……

余军……

这个名字她在睡梦中时喊过。

他那时便有预感,能得她入梦都在记挂的人,一定是很重要的人。

但万万没想到,会重要的白染连自身性命都不要,肯让她割让自己心脏交付的人……

“所以,你不是人。你是什么?”

郁啟曳像是一下丧了理智,气血渐渐漫上脑门,问出了最是直接,也是他一直惦念想问的问题。

白染:“……”

这个问题,算是问住白染了。

她是什么?

妖魔?

还是仙灵?

呵,她怎么知道啊!

她只不过是个犯了滔天罪孽,被惩罚永世不得超生轮回的人啊!

在这人世的地狱,不死不灭,受尽折磨。

白染坐了起来,身上的被子滑落,她毫不在意,也从不去在意这种细节。

郁啟曳却刻意躲避,偏了视线不去看她。

白染起身,站在郁啟曳的面前,才发现她的身高只到郁啟曳的肩膀处——

“你觉得我是什么?”白染问。

她在他眼里,是什么怪物?

空气中的氧气因子像是突然停顿,静的有些出奇,以至于郁啟曳粗重的呼吸声清晰在俩人之间一起一伏,那般狂躁热烈。

白染的听力一向很好。

她平视着男人那强有力跳动的心脏位置:

“你心跳好快,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吗?”

人在受到惊吓紧张,或是情绪极大起伏之下,心脏都会不自控的飙升狂跳。

郁啟曳:“……”

是有个细想之下觉得很可怕的想法。

突然,郁啟曳抬手,推在白染肩膀处——

白染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压了上来。

那急不可耐的猴急,哪里还有起先慢条不紊整理领带衬衫时的斯文温柔啊!

宁采臣跟聂小倩人鬼殊途。

许仙爱上蛇妖白娘子。

他今天明知白染非人类,那些虚无的传统顾忌此刻全丢了。

管她是仙是妖,他已经中了她的蛊惑,非她不可了啊!

在踏进这个门之前他还在想,想要怎样狠狠惩罚白染。

他认定了白染跟余之卿之间不清白,每每想到此,他都要疯了似的想杀人,想掐死这个不忠不贞的女人……

可当他的手抚上那细嫩的脖颈时,什么杀啊罚啊,都抵不住那似潮涌样疯狂席卷而来的想念。

他想她了。

想这个白妖精,白仙女儿了……

门外不放心亲自站岗的伊曼和项亦然俩人在门口大眼瞪小眼,只要房间有什么异动,他们随时准备拿出家伙什,先把对方干掉再冲进去……

结果没听到什么干架的动静,倒是一声不可描述,不可制的嗯啊暧昧透过门缝溢出……

门口皆绷紧戒备,随时准备视死如归大干一场的伊曼和项亦然两方,相视一眼,随即扭头避开,莫名其妙的放松了一口气。

这俩人,真是会折磨人。

散了吧散了吧~~~……

良宵苦短,将军战三回,还未尽兴。

天公不作美,窗外露白见亮,枕边美人额鬓布满密汗,打湿了那细细碎发,显得更加有欲媚之美了……

郁啟曳有点困累,但怎么也不肯闭眼睡觉。

他贪恋地看着身边的侧脸,食指不禁抚摸拨弄着白染红润的下唇,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转而狠狠地抱紧了身边的女人。

他怕了。

怕只要一闭上眼,现在的一切就像是一场真实的梦,等他一醒,就又会失去她了。

而白染也是累着了,这一觉,直睡到了下午三点多才翻了个身,有要醒的迹象——

还不等她睁眼,身上被子被掀开,郁啟曳翻身下床,俩手一只穿过白染的背下,一只手穿过她的膝盖窝,熟练且自然地将她打横抱起……

白染顿时惊醒,猛然睁开眼,下意识想要攻击,触及到郁啟曳那张脸时,顿住了。

她竟然舍不得对这张帅气的俊脸下手?

“你干什么?”白染一开口,才回绝自己此刻的嗓音竟然有些发哑?

郁啟曳看出了她眼里的戒备和陌生,什么也没说,只是抱着她去到卫生间,把她放在马桶上,紧跟着自己才进到淋浴间,打开水龙头开始洗澡——

经过一晚,他突然又有点信白染可能真的失忆,什么都不记得了。

要么就是她在伪装虚假。

毕竟,昨晚她的表现,真的很像起初他们第一次晚上时的模样……

既紧张,又有些害怕羞怯……

坐在马桶上的白染看了一眼隔壁磨砂玻璃隐约映出的一个身体轮廓,抿了抿唇,也跟着相信伊曼说的,他们之前可能真的在一起过。

否则,他怎么能这么熟练自然……

等郁啟曳裹着浴巾出来时,白染不像往常那样,在一边的洗漱台前等着他一起洗脸刷牙……

衣柜里没有男士的衣服。

他捡起地上昨晚被自己因为着急,不想一颗颗去解纽扣,干脆大力撕扯崩坏了所有扣子的衬衫……

郁啟曳扶额揉了揉疲困的眼角,到底还是穿上了。

总不能光着出去吧!

餐厅。

白染身上穿了一套黑色的蕾丝吊带睡裙,吊带深V,傲人的优势凸显,后背还有大半镂空,裙子又短到刚过大腿臀线。

不知道是伊曼以前养在这哪个女人留下的。

餐厅所有人,包括伊曼和项亦然都是低着头,要不就是看别处,反正就是不敢正眼看白染。

尤其是看她脸以外的地方。

直到郁啟曳下来。

见到白染时的那一刹,也就只有郁啟曳敢黑脸。

他上前,朝一边站着的项亦然伸手。

项亦然有点不太明白这个动作,迟钝了俩秒,试探性的把身上的手枪递到了郁啟曳的掌心上。

感受到手里不对的重量和触感,郁啟曳扭头,有点无语:

“外套!!”

你他吗给我一把枪?

你见过谁家昨晚上做几次的小俩口第二天起来就迫不及待要毙了对方的?

最起码得留多几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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