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陌生(1 / 2)
等崔宝林请安回来,就被正殿的奴才直接带走了。
温德妃一袭华服满面怒容,见她进来就将手边的茶盏扔了过去。
崔宝林来不及躲避,茶盏砸在她肩头,滚烫的茶水登时烫的她叫出声来。
“崔氏你可知罪!”温德妃低喝一声。
“娘娘息怒,不知臣妾做错了什么惹得娘娘这样气恼,还请娘娘明示啊!”
这会子崔宝林也是懵的,只是立即跪了下来请罪。
那碎裂的茶盏瓷片就在她脚边,这一跪,膝盖和手掌都被划伤,更是疼的龇牙咧嘴,慌忙挪了挪。
温德妃冷哼一声,摆手示意,“白露,你来告诉她。”
“是,娘娘。”白露福身,眼神暗了暗便上前,“宝林的贴身丫宫女偷了我们娘娘的簪花,那东西是用南珠和银线所制,花蕊更是用了上好的羊脂玉雕刻而成,更是皇上所赐,偷盗御赐之物,乃是死罪!”
银珠一听赶忙辩解,“不,没有啊,奴婢没有偷东西,娘娘明察啊,奴婢真的没有!”
“难道本宫会无端冤枉你一个贱婢不成,这东西就在你的床榻底下的匣子里搜出来的。”温德妃拍桌。
白霜立即上前道,“昨儿银珠替崔宝林来正殿谢恩,娘娘正哄大皇子入睡,没见她,她独自一人在外室待了一炷香的功夫,娘娘的簪花就在外室镜台上放着,定是那时候被她偷走的!”
崔氏现在已经反应过来了,这定然就是被陷害了。
可此时却没有证据能够反驳,毕竟昨儿银珠的确是独自在正殿的外室待了许久。
这时候,白露又继续接话,“西偏殿的扫洒丫头菊香可以作证,她晚上看见银珠将床下的匣子打开放进去一些东西又锁上的。”
银珠哭着摇头,说那是崔宝林赏了她一对银镯子,她放进了匣子里,并非温德妃的簪花。
可此时人证物证皆在,从银珠的匣子里发现东西的时候,十来个奴才都在场,全都看见了,不能抵赖。
“本宫瞧你身边伺候的人不多,想着安排人手帮你搬家,不慎摔坏了那匣子才发现你的奴才做了偷盗之事,当真是好心没有好报!”温德妃冷哼。
崔宝林忙求情,“娘娘,银珠是打小伺候臣妾的,她的品性臣妾最了解,她定不会做出偷盗之事的,这...这说不准是有人故意陷害啊!”
“宝林,这人心隔肚皮,您怎么能为她担保呢,银珠一个宫女,谁会费心陷害于她,咱们娘娘心善,按理偷到御赐之物是死罪,但看在宝林的面子上,就打她五十板子送去做杂役吧,这样手脚不干净的人,怎能留在身边伺候呢。”
白露语罢,手一扬,便有两个高个子太监将哭喊不停的银珠拖去院里行刑了。
崔氏也是娇养长大的,哪里见过这场面,求情也不敢,哭也不敢,跪在地上泪流满面,捂着嘴瑟瑟发抖。
三十个板子打下去,银珠连哭喊的力气都没有了。
行刑之人下了力气的,只打得她皮开肉绽,照这样打,五十个板子哪里还能活命。
偏是这个时候,外头忽然听到唱和皇上驾到。
原是皇后去了一趟九宸宫,说温德妃恐是病的糊涂了,故而特意免了她的请安,可又怕她误会,心里难受,请皇上去看看。
宁琛想起那一日温德妃的确瞧着伤心,于是就来了,没想到一进院子就看见了如此血腥的一幕。
银珠像一块沾满鲜血的破布被铺在长凳上,满面泪痕,嘴角还有一条干了的血痕,眼睛半睁着,目光已然浑浊。
温德妃从正殿里出来,也是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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