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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撕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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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禾没想到有一日,越王那里竟然被人端了,还是被自己最熟悉的人给端的。看看那为首的,不是方泽还能是谁?

他震惊之余,不由地看了看越王还有越王妃。

四处找了找,无人。

“你们……”

方泽走了过来,眼中柔和:“离兄该走了?”

“啊?越王和王妃,他们怎么了?”

夜莺皱眉:“怎么,你可怜他们?”

离禾张了张嘴,他觉得他们人挺好的啊:“我没……”

夜莺没有再说话。

方泽让夜莺安排好离禾的住处,自己在独自一人回到那个小院,依旧那女子站在亭子旁。

“回来了?”

“嗯。”

“事情办的如何?”

“越王已经拿下,听候母亲发落。”

她轻笑:“办得好。”手中的糕点,轻轻拿着,这次倒是自己吃了一口,“吃饭了吗?娘亲给你准备的饭。”

方泽自然不能拒绝:“好的。”

饭桌上鸦雀无声,只能筷子与杯子碗碟的碰撞声,方泽吃得很少,浅尝则止。

“怎么饭菜不合口?”

饭桌上都是肉食,鲜少有素材,方泽自己是喜欢素菜多些。

“不是,母亲,儿子已吃了些,现在不怎么饿。”

“哦,原来,吃了旁人家的粮食,便看不上自家的了。”她状似不经意地提了一句,“我记得有一个叫做什么梅的姑娘来着。”

方泽皱眉,她在威胁什么?有时候根本猜不出她在生什么气?

“不是,儿子现在便吃。”说着,接着吃了起来,不过还是慢悠悠地,总之,看他如此吃饭,不是一种享受,反而是一种煎熬。

女子越看越觉得生气,以前可没有什么能威胁到他,怎么着,那个姑娘不仅仅是那个萧珩的心上人还是他的?

那还得了?

女子皱眉,越看他越觉的生气,手中一个茶杯,直接扔了过去,茶杯不是空着,带着水。

方泽没有躲,茶杯直接砸到他肩膀上。

茶水滚烫,他胳膊上被烫到了一大片,一会儿就起了水泡。

方泽皱眉:“母亲,抱歉。”

女子坐在太师椅上,她笑:“你错在何处?”

方泽皱眉,他还真的不知道。

“怎么沉默?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女子厉声问他,“你是聋了还是哑了?”

见方泽左右视她为空气,她更加生气。唤了一队人过来,锋利的刀直对着方泽,既然他不听话,她就要教教他听话二字如何写。

“母亲,我敬你给你想要的,可是您不要忘记了,我护着的人,你若是要动,也要问问我的意见。”

刀剑迎来。

方泽抽出身上的软剑,眯眼,挡住。

在挥剑时,方泽看了看坐在一旁仿佛看戏的人,不由地冷笑了下。她还是喜欢如此,威胁他恐吓他,仿佛他没了她便什么就没了。

勾唇,方泽一个甩袖,撤了很远的地方,一眨眼的功夫,又冲了进来,他动作极快,不用片刻,就把人踢翻到一侧,想站都站不起来。

剧痛袭来,似骨头裂了。一时间,哭嚎不断。

太师椅上的女子惊讶地站起,他何时那么厉害了?

“你以为那件事很隐秘,对吗?”方泽站着,冷眼看着她。

方楚愣了愣。

“对,你是解决了所有你知道的人,可你却忘了,但凡事情发生,总会留有蛛丝马迹,寻本追源,是我小时学会的第一件事,也是我最熟练的一件事。你只知我懦弱不堪,却从不知我是被你想要隐藏的事震惊了。我刻意地选择不信,可你每一次的打骂都让我清楚地知道那不是假设是鲜血淋淋的事实。说来可笑,我啊,一直刻意地选择不信,对您抱着希望,因为我觉得你我都是可怜之人,可你啊,或许从未觉得我可怜。你时常骂我咎由自取,那是真心话吧?”

她大概是震惊地说不出话来。方泽不理她是否听进心里,他现如今不吐不快。过来的事情揭开,他不再走回回头路。

“你不说,我也知那是你真心话,你对我向来直接,想说便说想骂便骂想打便打,你从不会觉得我会痛,我伤痕累累,旧伤未好新伤又增,直到我十二岁那年,我学了一点本事,你才有所收敛。你大概不会知道,我整宿整宿地疼得睡不着,你也不会知道,我特别讨厌脏兮兮血腥的模样。你唯一知道的和关心的只有一样,我是一枚棋子,你是执棋人。”

“你大概会说,执棋子的人是不会在乎棋子的想法的。嗯,我懂,可是你也需要问我,我愿不愿意做你的棋子。你对我有养育之恩,我非忘恩负义之人,你想要的,我会给,可这并不代表,我与你还会有瓜葛。”

“母亲,此生,我们之间的缘分,也仅限于今日,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见你。你也不必跑到我面前,表现什么母子情深,我不会再信。”

“你……”云娘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何时知道的?”

“很早,早到你想不到的时间。”他不必回答她,也不必,与她有任何牵扯,他很早前就累了,想着人生到底有什么意义呢?读了一本本书,行了千千万万的路,最后在梅花盛开的地方找到了答案。

他想,遇到她不早不晚就是上苍对他格外的恩赐。

“你见过最最灿烂的笑容吗?”突然他问方楚。

方楚不解他为什么如此问她。

不待她回答,他自行回答了自己的问话:“我见过。有人对我这般笑过。”从此就像烙印一般,烙在了心底,随着年华流逝,越来越深,甜蜜而沉重。那是惊艳,也是温柔。多年后,再次遇到她时,他一眼便认出了她。熟悉的香味,熟悉的痣。

“我也对你笑过。”方楚意会到什么,对他说。

“冷笑吗?”他反问,她对他从未笑过,有笑过,也是冷笑。

方楚自然不会因为这等小事与他争执,与他断了:“你那心上人,我不会碰,你可满意了?”

方泽退后一步,点头。

“我生你养你,我要求的事,你必须完成。”

“我会完成,因为这事,不仅仅是你要求的,当然更是众多百姓想要看到的。能力越大,承受的越多。我知,所以我会尽我所能,做一些还算有意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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