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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技术的尴尬(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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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揆及时的纠偏,在薛睿听来,更像是对彼此关系亲近的一种认同。

这么一想,薛睿就有些骨头轻,觉得直呼其名太正儿八经了,恨不能更进一步,称呼元揆一声“阿揆”。又一想,“阿揆”这个称呼,听起来到像是浙江人在呼唤他们的同乡“阿Q”。还是算了算了,老老实实听话吧,就直呼元揆的大名好了。

薛睿想自己为了亲近元揆,怎么一瞬间冒出这么多摆不上台面的念头,这么一反省,就有些鄙视自己。再一想,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追求进步、完善自我,都是正能量,本该理直气壮才是啊。

“我其实最早做交易是在交易所里,凭的只是盘感,而每每想到自己各个阶段的交易,到现在我还觉得那个时候做得最好。”元揆娓娓道来:“只是那个阶段的美好绽放,是难以总结又无法复制的,这以后,我一次次试图找到从前的状态,包括模仿那个阶段翘着腿敲单,但那种交易的感觉却再也找不回来了。”

元揆说了这些,仿佛还在遗憾回不到从前,有那么一小段时间的沉默。然后,才继续说:“我一开始还以为只要回到交易所,我就能找回从前的状态。然后,就去了郑州交易所。结果不但没有找回从前,反而亏得一塌糊涂。好在及时收手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一个人,不能把自己想像得太牛逼,否则分分钟会坠入深渊。我知道我需要面对现实,做出改变,找到新的解决市场的手段。然后,才开始下功夫研究技术分析。

“关于技术分析,除了江恩理论我没能很好的理解、掌握之外,其余的分析工具,我都下了很大的功夫去研究,包括不拘泥于书本的描述,而是根据实际自己去发现一些技术语言。

“我始终相信,一个好的方法,其精髓部分,不会出现在书本的文字里。因为一来文字的表述能力还没有那么强大,越是试图说清楚就越容易生出歧义;二来这个市场到底要遵循二八定律,即便有解决市场的法宝,自然界也必须灭掉这个法宝,来维持二八定律。所谓稳操胜券的工具,是不被允许长久活在这个世上的。

“所以,任何的学习,都必须透过文字,找到自己的方法。一开始用技术分析,有那么一阵子,我也觉得非常有用。但这种快乐很短暂,很快我就发现这些东西又不灵了。”

薛睿本该继续做一个好的听众,但聊到了技术,到底按捺不住有话要说:“我比较常用的技术分析工具是波浪理论,有时候用来测算一下长周期的目标,发现还是蛮准的。”

“即便看对了,也是蒙的。”元揆不留情面地予以否定:“技术分析成立的前提假设是‘历史会重演’。这个假设都有些可疑,至少说明了它不是一门科学,不可以用对待科学的方法去学习和运用。它更像是玄学,怎么理解怎么认识都可以。”

说到这里,元揆看了看薛睿问道:“你在研究部,最乐意干的活,是不是根据图表做盘后分析?

“技术分析,只有拿来做盘后分析的时候,才可以给学习技术的人带来十足的自信。可以说出一大堆的因为所以,且头头是道。

“对交易而言,需要的不是解释过去,而是预期未来。这才是技术分析的尴尬。

“也有人会说,市场本不需要预期,只需要追随,这更是屁话。所谓追随,是有前提条件的:至少你应该知道现在是趋势还是盘局。

“如果是盘局,这盘局会持续多久、又会以什么形态展开?如果是趋势,那么这个趋势目前运行到了什么阶段?不知道这些,奢谈什么追随?

“追随?那是更高级的要求。追随?别忘了更多人死于追涨杀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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