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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193:暂时勿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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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倾瑶,你还有什么脸留在我太子哥哥的身边呢,做出如此不知检点的事情,不仅是让我太子哥哥难做人,更是丢了我们皇家的颜面!”

隐蔽的密室中,桌台上红烛随风摇曳,红得像血,毫无生机的女人浑身无力的瘫软在地上,以往那柔顺的青丝此刻却乱得毫无章法,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

听见得意而嚣张的话,齐倾瑶双目充满了恨意,“江梓惠,你别装了,分明就是你递给我的酒有问题,若非不是那杯酒,我又何至于和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躺在一起!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人,你还这般虚伪你不会觉得自己让人作呕吗?”

江梓惠也并没有打算伪装,反而在看见齐倾瑶眼中的恨意后更加的兴奋了,她慢慢的靠近齐倾瑶的耳边,声音如同被毒淬炼过一般,“是呢,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太子哥哥也不是不知道,但他还是把你交给了我处理。”

江梓惠越说越兴奋,取下了头上的簪子,划上了齐倾瑶嫩白的脸,笑得疯狂,“从前你不就是靠着这张脸,还有你那个死鬼父亲,笑得那么开心么,我现在就要毁了你这张脸,看你以后拿什么去勾搭人,哈哈哈哈。”

齐倾瑶躲避不及,脸上传来钻心的痛楚不断地提醒她,自己的脸是真的被毁了,鲜血顺着脸颊流到下颚处,齐倾瑶笑得比江梓惠还疯狂,“江梓惠,你嫉妒我。”

江梓惠瞪大了眼睛,手上的力道重了起来,另一只手也狠狠地掐住了齐倾瑶的脖子,声音变得有些疯狂了起来,“你说什么?我怎么看你嫉妒你?你齐倾瑶现在就是我手里的蚂蚱,生死命运都掌握在我手里,你现在的表情是多么痛苦你知道吗?我怎么可能会嫉妒你!”

齐倾瑶大笑了起来,手慢慢地摸上江梓惠手中的簪子,帮助江梓惠加重了力道,“江梓惠,不用否认的啊,你嫉妒我,所以你要毁了我,你不知道你现在眼中对我的嫉妒比此刻的我更加丑陋千百倍吗?”

正是因为这话,江梓惠彻底疯狂了,她手中的簪子一下又一下的划过齐倾瑶的脸颊,还觉得不足以平息自己心中的疼痛,江梓惠叫到,“我要毁了你的脸!我还要把你的四肢全部剁掉,对,做成人彘!哈哈哈哈!”

此刻的齐倾瑶已容貌尽毁,压根不在意自己被做成人彘会承受多大的痛楚,在看见江梓惠脸上的疯狂后更是笑得开心,配上满脸的血显得有些渗人。

江梓惠逐渐平静下来,似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语气变为平静,“忘记了告诉你一件事情呢,太子哥哥可是在上朝的时候弹劾了定远王,皇上相信了太子哥哥,而且呢罪名不小呢,指不定什么时候定远王府就被抄家了。”

齐倾瑶笑不出来了,瞪大眼睛看向江梓惠,“我们定远王府忠心耿耿!太子这般行为不会得逞的!若是动我家族,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江梓惠摸着齐倾瑶脸上的血,因为齐倾瑶的慌张有了极度的高兴,她就是见不得齐倾瑶那般无论遇到什么事都处变不惊的模样,现在这般不就是顺眼多了吗,“这话啊,等你变成了亡魂飘到你们定远王府的上空见证他的衰亡的时候,再慢慢的说吧。”

“江梓惠,你不得好死!”

太子府的人都知当夜太子府的地牢内传来生不如死的呼声,那是太子侧妃被人挖去双目砍断手脚做成人彘的声音。

这一年,是永和三十四年,齐倾瑶被做成了人彘,丢进了粪坑中,但她没死,江梓惠用了特殊的方法延长她的寿命,她只能在粪坑里等待着最后的解脱。

果然如同江梓惠而言,不出一月,定远王府被尽数抄家,原因无他,尽管定远王府世代忠心耿耿,但是功高盖主,让当今圣上有了忌惮,而此时太子给了他理由,于是对定远王府可谓是一点情面也不留了。

齐倾瑶恨极了,若非当初看错了人,又何至于落得如此的下场。

但令齐倾瑶没想到的是,次年三月份京城变天,太子府一夜被抄,像极了当初的定远王府,诺大个太子府,无一幸存。

而承袭太子之位的,竟是自己曾经那般颇有成见的齐渊,而齐渊,竟是先皇后的嫡次子。

变成人彘的齐倾瑶在念及那个名字时,还是忍不住有点恍惚,她曾认为的那般肮脏阴暗的齐渊竟然才是最后的赢家么。

她那么喜欢太子齐胤,齐胤置她于死地,她那么讨厌齐渊,齐渊却替她灭了仇人。

这是多么的可悲啊。

太子府此刻已经没有人烟了,外门被打上了封条,到死也没人记得在粪坑中还有一个被做成人彘的她,齐倾瑶看不见外面的世界,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即将会死去。

要是可以,重活一世就好了,若一切能重来,她定要那些欺辱她的人,血债血偿,也定会亲自去向那名叫齐渊的男子,道上一句谢谢。

这一世,有太多悲哀和遗憾了。

“不要,不要!”齐倾瑶惊吓一般叫出了声音,却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舌头是被拔掉了的,那么刚刚的声音是谁发出的?

齐倾瑶睁开了眼,发现此刻早已不是那个恶臭逼人的粪坑,此刻,月黑风高,她借着月光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衣裙,一身蓝色缎面纱裙,腰间有对儿银色的小铃铛,鞋上都是上好的金线,腕间还有两对儿价值不菲的镯子,白嫩的小手,这分明是她十三四岁之时的模样。

这是什么情况,是上天听见了她的哀叹,所以重新给了她一个机会吗?

齐倾瑶接受了重生的这一事实后,微微抬头,却发现随着她的叫声,引起了不远处的男子目光阴恻恻的朝她望来。

四目相对。

齐倾瑶打了个寒战,未来的太子殿下此刻还只是少年模样,相貌却是生得一等一的好,冷白的皮肤在夜里显得更像是民间石舫内传言的血族般,俊美到接近妖孽。

此刻这个妖孽浑身是血,手上还拿着把正在滴血的匕首,眼神晦暗莫测的看着她。

“妹妹不要什么?”

这人是齐渊!

只需一眼,齐倾瑶便可认出这位男子。

齐渊,那位最后在朝堂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少年,此刻满眼猩红的盯着她,如同吐信的蛇般,剧毒而又危险。

这个场景,正是上一世的自己半夜被院中的声响惊动了,所以好奇的出来看是个什么情况,结果看见齐渊在院中杀了人,浑身是血,残忍至极。

齐渊是真的很狠啊,他将那人的眼珠子都剜了出来,带血的眼珠黏在刀鞘上,那人身上的血肉也几乎是无一处好的。

齐渊没有洁癖,他是永远的斤斤计较与睚眦必报。

而上一世的自己是怎么做的?

齐倾瑶想了想,上一世的自己在看见这么血腥的一幕时,就直接大声怒斥齐渊,她本就不喜欢齐渊,因为这事儿就更不喜欢了,还跟父亲添油加醋的告状,说齐渊这究竟是把这里当成家还是当成了自己肆意妄为的地方。

最后齐渊免不了一顿家法伺候,半个月没能下床。

后来的齐倾瑶才偶然之间听人说,齐渊之所以剜了那个下人的眼,是因为那个下人在窗边偷窥齐倾瑶洗澡。

齐倾瑶自觉不好意思,但也拉不下面子去与人道歉,等后来再见齐渊,便是少年鲜衣怒马权倾天下之时。

齐倾瑶眨了眨眼,从回忆中缓过神来,看向了眼前满脸戏谑的少年,没有大声呵斥,她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不知何处下口。

她对齐渊的印象一直都是恶劣而且阴暗的,前世的她从来都瞧不起齐渊,只因为觉得这个人也太阴险狡诈,满腹算计,一点都不适合去交心,指不定什么时候命就交代在他手里了。

可是上世自己满门被屠,最后是齐渊端了太子府,虽不是为了自己,但也算是间接为自己报了仇。

而最后朝堂风云变幻,齐渊也是最有话语权的那一位,这场权力的游戏最后的获胜者是齐渊。

无论从哪一方面去说,自己这一世都绝不能与齐渊为敌,与齐渊为敌无非就是自寻死路。

打定了主意,齐倾瑶抬眼看向了月下满身是血的少年,目光澄澈而虔诚,再没了前世那咄咄逼人的姿态。

齐渊满眼好笑的看着齐倾瑶的眼神,心里却满是不屑,认为齐倾瑶不过又是在自导自演一出让他受惩罚的好戏罢了,齐倾瑶向来都瞧不起他,于是握住了刀柄慢慢走上前,威胁到,“妹妹还没告诉我,不要什么呢?”

齐倾瑶微微上前,也没有畏惧,睁着水润的眸子无辜的道,“我不要哥哥伤害自己。”

齐渊满目错愕,这个妮子又是来的哪出,这个妮子往常可总是满心思的坏主意,因为总是瞧不惯他,所以对他总是变着花样去戏耍,今日这含情脉脉的眼神是闹了哪出。

是因为见他杀了人被吓到了吗?

齐渊垂眸看了看自己手上带血的刀柄,不由有些好笑,心下恶劣的心思顿时起来了,“已经伤害了可怎么办?”

齐倾瑶顿时心里存了些真情实感的内疚,前世的齐渊在这时可是真切的帮她教训了贼人,自己却害得他满身的鲜血淋漓。

齐倾瑶上前走到齐渊的身旁,看着齐渊手里的匕首,没有害怕也没有鄙夷,只是轻轻地握上了匕首,想将匕首拿下来,他这般握着也有些太渗人了些。

却不料齐渊刹然间变了脸色,猛的躲开了齐倾瑶的手,却没控制住力道,锋利的刀锋从齐倾瑶的手心划过,刹然间便见了血。

剧烈的疼痛让齐倾瑶惊了,她只是想要他不要握着这把刀了,顺便也以示友好,谁知齐渊的反应这般的大。

齐倾瑶被吓坏了,低头看向自己手上老大一个口子,刀很锋利,伤口也很深,几乎是瞬间血就流了出来,顺着小拇指往下流。

她惊惧的看向齐渊,有点不知所措,“哥哥?”

齐渊她前世后期虽交流极少,但是关于他的传言可是经常听说。

这位齐家的小公子不管是在战场上还是朝堂之上,人命在他的眼里可从来都不值钱。

曾有人为了巴结他为他献上貌美倾城的美人,结果非但没有“英雄难过美人关”的美话,齐渊倒是反赠了那巴结之人一具美人头骨制成的酒器。

前世,传言的齐渊喜乐将得罪自己的人剔骨做瓮,肉泥灼烧。

他行事也向来阴晴不定且乖张恣意,谁令他不满,他必将百倍奉还。

她这般主动献好落在他眼里别不是在刻意的巴结不怀好意极了吧?

想到前世那些惹恼了他的人的下场,齐倾瑶不由有些寒颤,那可不行,别巴结没成功倒送了自己的小命了。

齐渊显然也没想到自己一个动作过激竟然伤到了这位娇滴滴的小主,但面上却无丝毫愧意,他垂眸之下,看见齐倾瑶身子已经有点发抖,脸色在月色下也有些苍白得没了血色。

小姑娘这么不惊吓?

这不像是从前那个一见到他就飞扬跋扈到不行的齐倾瑶啊。

齐渊伸手碰了碰齐倾瑶的掌心,指尖染上了齐倾瑶的血,语气里不由带了些讥笑,“疼?”

那么不禁疼的模样,还来抢他的刀柄作甚?

他警惕心强整个人也阴暗虚伪到了极致,小姑娘不是不知道。

还敢来招惹他。

齐倾瑶被齐渊碰过的地方颤了颤,许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又许是齐渊的气场过于强大,整个人有些无助,“不,不疼,我只是想让哥哥别握着这刀了,不是想要伤害哥哥。”

齐渊显然是对齐倾瑶的话嗤之以鼻,从前那个恨不得自己消失在她眼前的姑娘会对他态度这般转变,他是怎么也不相信的。

但是现在小姑娘手上的血流不止,齐渊也无法坐视不理,于是随手撕了衣角的布条帮齐倾瑶缠住了手,绕了两圈后轻车熟路的打了个结,语气没有感情的交代道,“等下你叫秋画和秋书给你唤郎中再细细处理一番。”

秋画和秋书是她的贴身侍女。

齐倾瑶微微抬眸,细细打量着认真查看她伤口的少年郎,齐渊的眉眼具有很强的攻击性,五官立体,生得甚是好看,似乎也没有传言中那般难以相处吧。

齐倾瑶还想再说什么,秋画却突然闯入院子,秋画见到齐倾瑶和齐渊这般和谐的一幕也显然是有些出乎意料,她呆愣了一下,又立马说道,“小姐,不好了,皇上赐给定远王爷一个侧妃,现在那位侧妃已经到达了定远王府,正在前院闹腾着呢!”

齐倾瑶皱眉,皇上赐给定远王的侧妃,不就是林月儿吗?

这个林月儿,可是上一世怂恿齐倾瑶自奔为眷的罪魁祸首呢。

上一世这个时候的自己是怎么做的,因为不喜定远王迎娶新的侧妃,又仗着自己受宠,将大小姐的脾气发挥得淋漓尽致,在前院闹了一通后,不仅没有成功的阻止了这位侧妃进门。

还让来送行的宦官们听了小话去,回宫禀告给了皇上,引得皇上对定远王府心生不满,后来自己入嫁太子府也因此遭受了诸多绊子。

而自己的养父,也就是齐修北,也因为自己,而遭到了百官的挤兑。

皇上其实暗地里早已在忌惮定远王府,谁让定远王的手里握有三十万的精兵,而这也不过是一个借口,皇上那个精打细算的老头倒是猜准了她齐倾瑶骄纵的性子,所以特意送了一个侧妃来激她。

倒是打得一手的好算盘。

齐倾瑶勾了勾唇,那她还就偏不如他意了,她不仅要让这个林月儿进门,她还要欢迎这个林月儿进门。

她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定远王府对朝廷对皇上绝无二心忠心耿耿。

你不是要给我冠上反叛的帽子吗?

就算有一天皇上要灭定远王府,她也要让全天下的人觉得是老皇帝忌惮了定远王府,眼睛里面容不下比他强的钉子,她看从今往后谁还对你赤胆忠心!

秋画看着自家小姐露出的笑容,只当齐倾瑶是被气笑的,不免也愤恨的说,“这个林月儿好像是鸿胪寺少卿的嫡女,但是就这身份而言,别谈侧妃,便是个小妾也得掂量一下配是不配,可是就是这样一个身份被皇上赐了过来,皇家不免有些欺人太甚了吧!”

秋画向来爽直,所以说出来的话有点不经大脑思考,没有考虑过这番话若是传出去是多么的大逆不道,但是倒也无妨,现在这里就只有她们三人,而齐倾瑶虽一向与齐渊不对盘,但是齐渊也是齐家的人,不用担心他将这话说出去将定远王府置于不利之地。

秋画倒是有些诧异,为何齐少爷会和齐小姐相处得这般融洽,若是她进来的时候没有花了眼的话,齐少爷是握着齐小姐的手的吧,往常这两个小主子可是极其的不对盘的。

但现在显然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所以秋画也没有深入去想,只是眼巴巴的看着齐倾瑶。

齐倾瑶向齐渊做了个礼,“那哥哥,我就先去见见这位进门的侧妃了,等什么时候有时间了,我再登门道谢。”

说完齐倾瑶就往前院走去,秋画赶紧带着满脑子的疑惑跟上去。

秋画还在愤懑地替齐倾瑶说着话,“小姐,我们可得好好地教训那个林月儿呢,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道我们定远王府的门不是那么好进的,你是不知道她在前院嚣张的那副嘴脸啊,可恶心人了,我们必须要把她赶跑。”

齐倾瑶看着秋画,总算知道自己前世前期为什么活得那番骄纵了,自己身边的丫头都是直来直去的爽快人,不爽什么就说什么,她能不骄纵才怪呢。

但现在她显然和秋画并不是一个想法,“秋画,你怎么能那么小肚鸡肠呢,人家皇上赐给我们定远王侧妃那是瞧得起我们定远王府,至于为什么送来的人地位如此低下那也可以理解的。”

秋画被说得一懵,一时之间不太懂自家小姐是个什么想法,索性也就不开口了。

很快两人就到了前院。

正如秋画所言,此刻的林月儿正在前院找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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