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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难怪,那么像畜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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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很容易,容卿薄虽只与她提了一次,但她知道他是不想自己贸然插手她的私事惹她厌烦,若她恳求,商氏一门灭门都不过是一夜之间的事。

可似乎他们的追杀也没有那么的不可饶恕,她似乎的确生来便如灾星一般,拖累着身边的人。

她默默良久,才忽然道:“我刚刚听容卿薄提起来,说起他的母妃……莲贵妃,不知你听没听说过?”

袭夕没说话。

她对容卿礼的一切都不感兴趣,她唯一想的,就是他能尽快的死,最好死在他眼前,死的越惨越好。

“我先前在三伏时,曾听十二提起来过,那是个生的极为美艳的妃子,母家也曾盛极一时,因这莲贵妃得宠,母家便一再逼迫她想办法让圣上立容卿礼为皇储,好叫整个家族更上一层楼……你应该也知道,容卿礼先前是很受圣上宠爱的,甚至一度也的确有要立他为皇储的想法,只是连圣上都不知道,容卿礼自幼时便经常被她母妃关在寝殿的密室内,逼他嗜杀,自四五岁起,先是杀鸡鸭兔子,后面便是杀人,她的母家总是悄悄安排送活人进宫,逼他把他们杀尽,为的就是磨炼他至心狠手辣,要他在长大后面对自己的手足兄弟时都不可以心慈手软,正因为如此,在那莲贵妃密室底下发现累累白骨时,才有了多年前的莲贵妃失足落水溺亡,以及她母家突遭劫匪洗劫戕害的事情发生,也不过都是掩人耳目罢了,皇上忌惮莲贵妃一族的狠辣,一度对容卿礼十分冷淡,生怕他一个心狠手辣起来连自己的亲爹都不放过,只是那时容卿礼才不过八九岁,后来渐渐长大,瞧着办事也还算妥帖,这才慢慢放下戒备,给了他兵权,再后来,离城之乱中他办事不利,这才又失了圣宠。”

许多事,未曾亲身经历,便难以从中评判。

如她这般,二十多年的生命中,都是在一次一次与死神擦肩而过中挣扎过来的,可于旁人而言,不过一句她经常被母家追杀,很是可怜一笔带过。

容卿薄提及此时,言语平静,听不出任何或厌恶或怜悯或畏惧的情绪。

因他不是容卿礼,不是那个自三四岁开始就经常被亲生母亲关在黑暗的密室之内,不将丢进去的活物杀死,不许出来的容卿礼。

他生来尊贵,却因母家被荣耀迷了心魂,便沦为了权利争夺的棋子,在心智尚未成熟之时,就强行将他的所有观念扭曲掉。

袭夕冷漠的听着:“难怪,那么像畜生,原来自小便是被当做畜生一般养着的。”

姜绾绾只有沉默。

这道死结,自容卿礼出生时开始打,打到袭夕这里时,已解无可解。

袭夕的家族有多幸福美满,容卿礼的日子就有多阴暗冷酷。

冰与火碰撞在一起,不会长久,要么冰将火灭了,要么火将冰化了,但终归……不会抱在一起还能保持各自的形态。

……

白日里烈阳暴晒,连寒诗都热的连连挥扇,更遑论姜绾绾了。

雪儿见她似是极不舒服,便叫人去地窖里刨了几盆子冰来放在风来的方向,如此一来,这酷暑难耐的风便清爽了许多。

姜绾绾在凉亭里喝着茶,瞧寒诗手中的折扇新鲜的很,扇骨玉制的,想也知道定是凉润的紧,于是对他招招手:“寒诗给我瞧瞧你的折扇。”

寒诗斜倚栏杆,闻言只给了她一个大白眼,连动都没动一下。

小气样。

她嫌弃的哼了哼,一转头,远远的就瞧见几个侍卫抬了一个红木的箱子往这边来,不过片刻便到了跟前。

这个箱子应该是在日光下暴晒了许久,以至于像是个大火炉,带着一股扑面而来的热浪,靠近了便觉得烤的慌。

她下意识的拿过雪儿手中的软扇挡住脸,问:“这是什么?”

侍卫忙恭敬道:“回王妃,这是商大人送来的,商大人眼下已是第五次登门求见了,今日恰巧麟王过来,瞧见商大人在烈日下暴晒,脸都白了,一时不忍……”

话音未落,便见一抹墨绿色的身影出现在假山后,侍卫撑着伞紧跟着。

容卿麟大步流星的走来,身边还带了个风情万种的艳丽女子,一袭轻薄红纱裙,走起路来腰肢款摆,像风中的细柳,煞是诱人。

“绾绾,我刚刚在外面同你父亲说了两句,瞧他已是半头白发,满脸褶皱,木讷老实的站在烈日下烤的满脸是汗,实在于心不忍。”

他说着,撩起衣袍来便在她对面坐下了:“我想着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不如……传他进来说一说,若真误会了,解开就是,若不是,那便再打发他走,也总好过这般僵着。”

那女子俏生生的笑着作揖:“妾身金玉玉,见过摄政王妃。”

姜绾绾客气一笑:“雪儿,看座。”

金玉玉便娇羞的在容卿麟身边坐下了,她很懂得察言观色,两人说话时也不多嘴,只安静乖巧的坐在一边给容卿麟剥果子壳。

这是最讨男子欢心的一种人,美丽又懂事,既愉悦了男人的眼睛,也叫男人心里舒坦。

这么一想,倒是容卿薄没这个福分,身边的女子一个比一个泼辣,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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