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八章李朝生:他李自成再牛也就是个打工的(2 / 2)
虽然这个口号在明眼人的眼里压根就是个笑话,均田免赋?统治者不收赋税?这可能吗?统治者维护统治不收赋税吃啥喝啥,拿什么维护自己的统治,所以均田免赋,这不就是骗傻子呢吗?
可是这天下傻子太多了,多的不可置信,仅仅河南一地,就有数十万,上百万的老百姓相信了这套鬼说辞,高喊着:吃他娘,喝他娘,闯王来了不纳粮的口号,挥舞着锄头,镰刀就加入了起义军。
一夜之间就把李自成捧上了天,也许这些人是被朝廷压在的太狠了,或者说他们内心之中太希望出现了一个让他们不纳粮的存在,所以当李自成喊出了口号,你别管是忽悠是骗,反正从者如云。
李自成就这样一瞬间就被百万人追捧,成了真正的闯王。
“李自成这次真是成长了啊,对了这均田免赋的口号是谁给李自成出的?”
李朝生看向一旁的谷子,谷子道:“初步想法是李自成的,后来是李自成的军师李信帮助完善的。”
“李信?红娘子的那个姘头?”
李朝生微微皱眉,谷子点点头道:“正是此人。”
李朝生微微颔首道:“看来这穷秀才还是有一肚子坏水的啊,这个口号算是把李自成这杆大旗立起来了。”
李朝生说着打开第二份从京城传来的情报:“咱们的皇帝陛下是怎么处理这突发情况啊?”
李朝生说着打开情报看着,谷子道:“咱们陛下急火攻心,据说直接气晕了过去,然后召集了兵部,内阁,还有曹化淳等心腹在尚书房议事,最后决定调远在湖北的杨嗣昌前往河南平叛。”
“动杨嗣昌?”
李朝生微微皱眉,紧跟着道:“杨嗣昌此人我虽然不喜,可是却是有点本事的,他在湖北可保张献忠不做大,若是调往河南?那湖北的张献忠不管了?”
谷子道:“现在的大明千疮百孔,咱们的那位皇爷也是没人可以用了,洪承畴经略辽东,孙传庭守护宣府,左良玉还要在潼关外守着县尊您,所以两害之间取其轻,放了张献忠,调杨嗣昌平叛还是很正确的。”
李朝生闻言道:“这么看来张献忠进四川的脚步是挡不住了,如此也好,四川秦老夫人可不好对付啊,而且对咱们蓝田很有敌意啊,前些日子咱们进川经商的商队,都被秦老夫人扣了,一百车盐被没收,商人给咱们放了回来,我找人跟她交涉,她闭门不见,真是令人生气啊。”
谷子闻言道:“县尊也是,明知道蜀中缺盐巴,还不加掩饰的去贩卖盐巴,更加可恶的是县尊你的盐巴还比蜀中本地盐巴便宜,要知道蜀中的盐巴可是秦老夫人白杆军的重要军资,你把盐巴生意抢了,你让人家白杆军喝西北风去啊。”
谷子看着李朝生说道,李朝生闻言道:“这能怪我吗?还不是白杆军的盐卖的太贵了,导致蜀中百姓,还有很多人在吃望望盐,我心不忍,所以才让商队去蜀中,给老百姓卖点便宜盐巴,谷子啊,县尊我是好心啊,人不吃盐可是不行的。”
“对了,谷子,你知不知道啥叫望望盐啊?”
李朝生一副我是为国为民的样子,你不应该这样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额,这个情报当初好像还是我读给县尊你听的,望望盐,不就是百姓吃不起盐,只能买一块盐巴用绳子吊起来,吃饭的时候看一眼,吃一口饭吗?”
“对啊,你看蜀中百姓多惨,本身不靠海,没有海盐,山里采的岩盐也不够蜀中百姓吃的,导致百姓无盐可吃,白毛女都知道吧,不吃盐危害多大,所以你家县尊是抱着一颗济世救人之心,才让商队去四川贩盐的。”
李朝生委屈巴巴的说道,听了这话谷子道:“县尊不是为了去蜀中垄断盐业才去的吗?当时以盐控蜀的计划商议的时候,我好像就在县尊身边旁听。”
听了这话李朝生脸一下子就黑了,看着谷子道:“你小子是不是欠抽了,不知道给你家县尊留面子的吗?”
谷子噗嗤一声笑了:“县尊,您什么时候没有面子了,还用我给您留面子,不过蜀中那位秦夫人不太愿意给县尊面子啊。”
李朝生想到这里气的拍桌子道:“老子好心好意的想要让蜀中的老百姓吃上便宜盐,放心盐,结果那老娘们……咳咳……那老妇人不单没收了我的盐巴,还让商队给我带了张字条:蜀人不吃秦盐!”
李朝生想着就很生气,看着谷子道:“你听听气不气人,老子想要让蜀中的人都吃上盐,这还有错了。”
“县尊没错,秦良玉为了保证白杆军的军饷,控制盐巴也没错,错的是这个世界行了吧,不过这回好了,杨嗣昌调离湖北,张献忠肯定会集合军队攻打蜀中,张献忠对蜀中真是望眼欲穿,到时候,张献忠与秦良玉大战,县尊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
李朝生听了这话摆摆手道:“肤浅,坐不坐收渔翁之利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要把盐卖到蜀中,造福蜀中百姓,至于渔翁之利什么的,不重要,不重要,只要让我卖盐就行。”
“若是不让呢?”
谷子试探性的问道,李朝生听了话呵呵笑道:“谁不让,我只能先把他办了,到时候把地盘归到蓝田,咱们再卖盐就行了。”
“那县尊咱们卖盐需不需要派一支军队保护啊?”
李朝生听了这话笑道:“当然了,上一次就被人打劫了,等张献忠跟秦良玉打的差不多了,咱们的护盐军也就该进入蜀中了,到时候愿意好好买盐巴就好好买,不愿意我还能用火枪顶着他们的脑门让他们买吗?”
李朝生眯缝着眼睛说道,听了这话谷子竖起大拇指道:“县尊,你能,你是真能用枪顶着他们的脑门让他们买啊!”
李朝生闻言笑道:“那都是后话了,现在比较重要的是,杨嗣昌能不能顶住李自成在河南的攻城略地,若是不能,这件事可就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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