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杂谈(1 / 2)
虽然是在黄府之中,但顾渊听到黄逊的抱怨,立刻伸手拍在他的手背上:“黄兄慎言。”
“天子脚下,谨言慎行。”
黄逊愣了下,随即浑然不在意的苦笑道:“没事的,府中每个房间都装了所谓收音石,更何况哪有什么仙人会无聊到来听我一个废物的抱怨,真有那本事,也是听我爹的枕间密语去了。”
顾渊还是不太放心,也学着此前桃馥那样,用自己的法力笼罩两人,神识也是放开来。
虽然可能没什么用,但心里总归是放心点。
顾渊神识放开的瞬间,黄逊浑身抖了一下,向着顾渊抱怨道:“顾兄你做什么,怎么我全身都是被针扎了一下,难受的紧。”
顾渊也是一怔:“你能感觉到我的神识?”
黄逊点点头。
“怎么可能?是我的神识太霸道了?黄兄一个凡人居然也能...”
顾渊沉思间,黄逊已是起身,走向墙边的书柜:“顾兄,我给你看看那韶仪公主的画像。”
他拿着一卷金边的卷轴回到桌子旁,摊开道:“这是还没有死的韶仪公主。”
顾渊:“......好歹也是你未婚妻,你就这样说。”
黄逊翻了个白眼:“反正就这样了。”
顾渊起身,走到黄逊身旁,低头看向那画卷。
这画不是单纯的女子画像,而是一卷少女踏青图,杨柳依依,绿丝垂髫,随风荡起,一条弯曲的小溪波澜顿起,两条金红色锦鲤跃出水面。
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少女站在溪水边,回头弯腰看向这边,一只手放在耳边,似乎在把飘扬的黑发挽回耳后。
画中少女的表情十分明艳,看起来也是十分娇俏美丽,与金天奕珂有五分相似。
顾渊仔细端详了这画卷,有些好奇的问道:“黄兄在,这画卷是何人所作?为何是西洋画风?”
这画卷乃是西洋绘法,没有署名,最重要的是,画中女子的表情看上去含情脉脉,这般回头注视画师,怕是......
“黄兄,难不成你当了次牛头人?”顾渊看向黄逊,等着他回答。
黄逊点头:“不愧是画师,一代画道宗师,一眼就看出了这画卷乃是西洋画法,至于是谁画的,我还真不知道,这也是宫中赏赐的。”
“牛头人还是接盘侠?”
顾渊心中琢磨:“黄兄,韶仪公主是赐婚之后才长睡不醒的吗?”
“差不多吧。”黄逊想了想道。
顾渊沉思着坐了回去:“黄兄,你把画卷收好,既然画卷是宫里御赐,就小心些,免得出了什么意外。”
黄逊点点头,但还是很随意的卷了卷,塞回了抽屉之中,也是坐了回去,垂头丧气:“自从赐婚之后,我是过的苦啊,做什么都有人盯着,出门一群人尾随,各大春楼都是把我的脸刻在了他们的眼睛上,看见我来都是急着关门,家里的侍女也是,个个都离我十万八千里。”
“我可真是太命苦了。”
他长叹一声,没精打采的趴在桌上:“这么多天,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全是靠顾兄你的画啊!”
“可是就连这,居然也被限制了!这是人干的事嘛!”
顾渊:“......控制下也好,你看,黄兄你的精神气也比在豫章好了许多。”
黄逊颇为哀怨的看了眼顾渊,看的顾渊毛骨悚然,连连说道:“黄兄,快去睡吧,时辰不早了。”
“说的也是,顾兄,我们同塌而眠,明日我再带你在神都好好游玩。”
黄逊起身,生了个懒腰,走向床铺,顾渊没有动,笑道:“我是修士,不用睡觉的,黄兄,好好休息。”
“啊?”
在黄逊惊愕的眼神中,顾渊悄然间离开房间,在仆人的带领下来到间收拾好的空房,拒绝了暖床的侍女后,他躺在床上,闭目冥想。
.......
第二日,太阳刚刚升起,顾渊便是一跃而起,来到了院子内。
此刻的黄府,也只有几个老仆,在悠闲的打扫着院内的落叶灰尘。
顾渊怡然自得的打了几遍健身的长拳后,黄滦起床了。
“黄伯父,您现在看起来,可比在豫章那时候要年轻多了,看起来神都的风水格外养人啊。”顾渊笑着向黄滦问好。
黄滦也是笑呵呵道:“哪有什么养人不养人的,只是在豫章,要担心的事太多了,如今在神都,却是没什么大事,只要做做学问就好,没有烦恼压力,自然人看着就年轻了。”
“伯父说的是。”
两人说说笑笑,一旁的仆人端着早食便是上来了。
飘香的冰糖炖燕窝,只是闻着,就能感觉到那股甜味。
一大碗的清蒸驴肉,五寸碟酱肉,配上大碗熬白菜,放在两人身前。
“这早餐也太奢侈了。”顾渊感叹一句,其他不说,单说那冰糖炖燕窝,怕是普通百姓一个月不吃不喝也吃不上一碗。
黄滦笑道:“你来得巧,这种等级的早膳,我也就才吃上十天不到。”
“啊?”
“皇室的早膳,黄逊和韶仪公主订婚,然后宗人府宗流程,前几天才走完,然后才给我们配上这早膳,以往也就酱肉、白菜和米粥罢了。”
顾渊点点头,也是拿起了筷子。
“伯父,你可曾见过那韶仪公主?”
“自然见过。”黄滦答道,随即反应了过来,“黄逊那小子告诉了你,然后你才来的?嘶,这小王八蛋,真是可恨,也不知道你安不安全就乱给你送信。”
顾渊呛了下,黄滦什么时候都是斯文读书人模样,唯独在说到黄逊时,会用些不太好的词,比如现在,也不知该不该提醒,若是黄逊是小王八蛋,那黄滦...
“伯父,你们怎么知道我在仙游镇?还让万人屠送信给我?”
黄滦小口小口吃肉:“万兄啊,他自己找上门来告知我的。”
随即有些感慨:“万兄也是,当年是多么清高的人,也不知怎么的,如今却是一身铜臭味,一肚子的经纶都是浪费了。”
“万先生也是修行者,如今这样,也是因为修行。”
“难怪如此。”
黄滦哦了一声,主动与顾渊说起了韶仪公主:“虽然不知黄逊那兔崽子怎么与你说的韶仪公主,但我大致也能猜出来,他是不是又与你唧唧歪歪什么韶仪公主不是活人?”
顾渊点点头:“伯父,这个能说吗?毕竟是天子脚下。”
“没事,城中流言颇多,虽然陛下计较文字,但说些什么还不至于如何。”
黄滦向顾渊说道:“韶仪公主只是修行了一种特殊法门,陷入了假死的状态。”
“嗯,说假死也不太对,韶仪公主每日子时到丑时会起床活动,其余时间都会陷入沉眠。”
顾渊吃完燕窝,放下碗筷:“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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