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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阿莉尔往事(1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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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嗓子几乎总是痛的,吞咽也有困难。

她开始有坑道视界,常常只有一只眼睛有视觉。

她和另外几个化身(特别是玛丽)发生一种神经性痉挛,与电话接线员一样,引起镇民的惊愕。

阿莉尔或某一个化身会扭曲、抽搐或做出各种不受约束的动作。

阿莉尔或某一个化身如果本想朝门口奔去,会径自奔进门去,如果朝房门奔去,可能撞上门框。还有一个恼人的症状是发作后的头痛,痛得阿莉尔非得睡上几个小时才能好转,阿莉尔本来睡得不沉,但在发作后睡得死死的,好象服过什么麻醉剂似的。

最扰人的是:

生活似乎非真非幻,充满着奇怪的预感。

阿莉尔会回想起自己曾去过什么地方,或是做过什么事,犹如梦中的遭遇一般。

有时她好象在自己的身边,与自己并肩同行。

有时她说不出这是如梦的现实还是真正的梦境。

一天晚上,阿莉尔把这情况告诉了父母,他们决定带她去找镇上的医生奎诺奈斯看病。

奎诺奈斯医生诊断阿莉尔患了西德纳姆氏舞蹈病。

他认为其中有心理因素,便建议阿莉尔去看精神病科医生,还当场为她预约了一位住在明尼阿波利斯市的医生。

威拉德和海蒂不愿遵约带她去。

威拉德声称:

如果只是心理因素的话,他自己就能处理。

于是,他为阿莉尔买了一把吉他,并请了一位琴师来教她。

父女二人都练吉他,后来还搞了几次演奏会。

由于维基、玛丽、佩吉·卢和其他几个化身都学了琴,而热心的程度各有不同,所以,威拉德·多塞特的女儿演奏起来,水平忽高忽低,差距很大。

她父亲虽然乐观,阿莉尔却认为自己“在精神上有问题”,这在多塞特一家或在镇上都是一件不体面的事。

于是,阿莉尔又害怕地考虑起州立医院来。

她叔叔罗杰就在这家医院里当采购,海蒂妹妹则是一名护士。

阿莉尔以前常在医院里访问他俩。

为要分心不去想那愁人的事,阿莉尔便全力投入功课之中。

但在学校里,她也发愁,因为她对欧洲历史一窍不通。

学历史的是维基,正如以前学乘法的是佩吉·卢一样。

不过,阿莉尔学起自然科学来又快又好。

在斯特朗先生讲解人体解剖之迷时,她听得如此入迷,竟没有觉察他小心地绕过了**官部分。

课程规定每个学生要画一张很大的心脏图像,海蒂就为阿莉尔买了一支红蓝铅笔,使阿莉尔觉得自己好象变成一个判卷的教师了。

阿莉尔的白日梦里充满着心脏循环和大夫,她假想自己是一位大夫,正在向病人解释心脏的功能。

一天,阿莉尔放学后冲进家里,对母亲讲心脏的功能。

海蒂说:“我不想听这个。”

但阿莉尔仍十分兴奋,便继续把她所学的讲给母亲听。

“我非得告诉你我丝毫不感兴趣,这已有多少次啦?”

海蒂尖声叫着,猛打她的女儿。

阿莉尔本来站在日光室打光的亚麻油毡上,胁下受到一拳,滑倒在安乐椅上,最后落地。

她的肋骨部位大片青紫。

从此时起,尽管自然科学继续使她入迷,但阿莉尔已害怕自然科学课程,在高级中学和学院里通过生物学课程时,日子很不好过。她还害怕不铺地毯的屋子。

那天晚上,海蒂带上阿莉尔去逛大街。

这天是星期三,店铺在晚上都开门。

拐弯角上有爆米花摊,药铺里有冰棍卖。

孩子们总是问家长要五分或一角钱解馋,但阿莉尔没有提要求。

海蒂问:“你今晚想要什么?要爆米花还是冰棍?”

阿莉尔回答:“怎么都行,”

她不敢把自己有关时间空白的秘密告诉任何人,她也不敢向任何人要任何东西。

母女两人正在吃冰棍时,阿莉尔看见一个柜台上摆着一些绾发的蝴蝶结,她觉得它们好看极了,希望母亲会问她要不要买一个。

可是海蒂走过了柜台,看见了蝴蝶结,却脚步不停地朝走廊走去,阿莉尔自知无望了。

于是,维基决定由她来提出要求。

她指点着一个浅蓝色的蝴蝶结说道:“我真想有一个,它正好配我们蓝色蝉翼纱的衣服。”

“你说‘我们’是什么意思,你这个木脑袋瓜儿?”海蒂回答道,

“你不知道那件蝉翼纱衣服是你的?”

海蒂付钱买了那个蝴蝶结。

维基和阿莉尔、玛丽和阿莉尔、佩吉·卢和阿莉尔,到底是什么关系?威尔伯医生决定询问无所不知的维基。

这一天是6月15日,心理分析已进行了9个月。

医生和维基都坐在长沙发椅上。

“维基,”医生问道,“我想问问你:你是不是阿莉尔的什么亲戚。”

维基惊愕地答道:“你知道我认识阿莉尔,因为你向我问起她的事,不是吗?”

“是啊,”医生同意,“我知道你认识她。但你怎么会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呢?”

维基的唯一回答是逗人地一笑。

“维基,”医生寸步下让,

“你刚才说起我们的蓝色蝉翼纱衣服。除此以外,你和其他几位所共有的是什么呢?”

“共有?”维基的声调中有冷嘲热讽的色彩,“我们有时是一起办事的。”

“你曾告诉我:前面提到的几位,她们的母亲是同一个人,是不是?若是这样,你能不能说他们共有一个母亲?”

“是啊,我看你可以这么说。”

“她们是否也共有一个躯体呢?”

“这话多无聊。”维基的回答颇具权威件。“她们都是人。我可以把她们的情况告诉你。”

“是的,维基,我知道她们都是人。但人跟人有着一定的关系。佩吉·卢、佩吉·安、玛丽、阿莉尔等人之间是什么关系?她们是姊妹吗?”

“没有人说她们是姊妹。”维基两眼瞪着医生。

“的确没有,”医生强调地说,

“没有人说过。可是,维基,如果有几个人,其母亲同是一个,那么,他(她)们要不是同一个人,就必然是姊妹或兄弟。”

维基好似没有听出医生的言外之意,同意道:“我有许多兄弟姊妹,我们共有一个父亲和一个母亲。”

“不错,维基,”医生接着说道,“你承认自己的家属关系,但没有提到阿莉尔、玛丽、两个佩吉等人的家属关系。”

维基耸了耸肩说:“嗯,大夫,你刚才不是说她们必然是姊妹吗?”

“不对,维基,”医生坚定地说,

“我没有讲她们必然是姊妹。我只是问你:她们是否是姊妹。我还说,如果几个人有同一个母亲,那么,在逻辑上,他们要不是同一个人,就必然是妹妹或兄弟。”

维基语塞。

医生无情地按照逻辑来追问下去:

“喂,维基,告诉我,她们到底是姊妹,还是同一个人?”

维基在追问下十分审慎地答道:

“大夫,你既然如此,我只好承认她们必然是姊妹。她们只能是姊妹,因为她们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维基打开手提包,涂了涂唇膏,关上手提包,往腋下一夹,从而结束了这个话题。

“MonDieu,”她一边站起身来要走,一边说道,

“把这些完整的人设想成同一个人,实在是荒唐。玛丽安·勒德洛和我非常相象,要比你刚才提到的任何两、三个人相象的程度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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