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玄宗阵法(1 / 2)
那人走后不久,又有三人闻风赶了过来,这回没等一钱招呼,他们便主动表明不需要退钱,只重新拿一瓶夏杏替换就好。
晴芳慷慨应允,只不过这回她却没有再赠簪子,而是从里间搬出了一个檀木盒子。
“夏杏供货已经不多了,不过时值中秋,我这儿又添了点新货。”她将盒子打开,露出里面平平整整的十二小罐,“这是四季迎芳胭脂里面的秋荷,颜色清雅,润而不腻,这个季节用了正合适,诸位要是感兴趣,也可选择退换成它。”
晴芳开了一罐,用银匙擓了一些下来,分别抹在了三人的手背上,又依次替她们平推开来:“薄涂便是这种水盈盈的新荷色,多涂几层会变成菖蒲色,若是喜欢新红,可以跟夏杏一起叠用。”
其中一人看上去已经心动,她又问晴芳要了些,抹在唇上抿了抿,惊艳道:“是葡萄味。”
晴芳笑道:“这颜色雅致,姑娘涂着更显玲珑温柔,比方才看上去要小了五六岁的模样呢。”
人都是爱听好话的,你捧得她越高,她就越是下不来台面,不好推辞。
几个姑娘家围在晴芳跟前轮流试着胭脂,晴芳又以此为引提及了养肤美颜之道。
这一通养颜心经把三人哄得一愣一愣的,聊到最后不仅没再提赔钱之事,反而主动表示会常来光顾,要晴芳多给她们讲讲永葆青春的法子。
几人走后,一钱叹道:“小姐,怎么同样都是客人,您遇到的都如此通情达理?”
晴芳点了下他的脑袋:“不是我遇到的客人好,而是你要学的还多着呢。”
她状似无意地瞟了眼李渭枫:“这还是别人启迪了我,解铃还须系铃人,谣言是从他们嘴里出去的,自然再从他们嘴里收回最好。”
李渭枫道:“娘子,店里记账的是谁?”
“陈掌柜在的时候都是他管,这阵子大部分是一钱代劳的。”晴芳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
——
占星楼
这两天日头正好,朗月初吩咐鹿竹她们把占星楼里典藏的古籍搬出来翻晒一下。一大清早,鹿竹就被怀夕从被窝里强行拽了出来,半梦半醒地用了早点,紧接着便昏头昏脑地忙活起来。
这占星楼一共七层,收藏古籍的书柜摆在第第六层,鹿竹不会轻功,只能和几个宫人们负责在下面摊晒,搬运的任务自然交给了怀夕,朗月初则坐在最顶层继续怡然自得地品茶下棋。
鹿竹一边排布书本,一边嘟囔:“朗月初这个这死混蛋,一天天的就知道指挥别人干这干那,简直就是大齐版周扒皮,干脆以后就叫你朗扒皮得了。”
也不只是上面那位感应到了有人在戳他的脊梁骨,还是老天爷也认可了她的心声,鹿竹话音刚落,四周便吹来一阵妖风,刮得书页哗啦啦作响。
她抹了把汗,纳闷道:“好端端的,怎么就起风了,难不成要下雨?”
怀夕放下最后一大箱书,看了看天淡定道:“不会,最多就是刮会儿风。”
摆好的书都被吹乱了,鹿竹担心内页会受到损害,只能带人把书又重新合起来,等风停了再说。
整理的时候,她的视线不经意落到了手边的一页纸上,那上面画着一个略微复杂的八卦型法阵,鹿竹看着十分眼熟,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于是拿过来仔细翻着看了看。
法阵以阴阳八卦为基底,上面画了一些她没见过的奇怪符文,图案右侧还有一行方方正正的小字,鹿竹仔细辨认了一番,发现不是大齐所用的文字,于是指给怀夕问道:“怀夕,你能看懂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吗?”
怀夕顺着她的手看了几眼,摇头道:“不认得。”
鹿竹又把那几个帮忙干活的宫人也叫了过来,给他们挨个认了一遍,也是没有一个人看得懂。
她无奈道:“看来只能去问扒皮大人了。”
朗月初:“谁让你看的?”
鹿竹瘪瘪嘴,不屑道:“你以为我愿意看呐,要怪就怪我长了两个眼睛,它都对我脸上了,我想不看都难啊。”
“这法阵我曾经见过,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着的了,你快帮我瞅瞅,这上面写的是啥?”
朗月初睨了她一眼,品了口茶淡淡道:“帮你,我有什么好处?”
“不帮算了,我现在整个人都压你这儿了,你还想要什么好处,以身相许你要不要啊?”
此言一出,朗月初差点被茶呛死,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他铁青着脸道:“哼,以身相许?你这是报复,不是报恩。”
鹿竹翻了个白眼:“算了,不告诉我拉倒,等沈绪下次进宫,我让他来帮我瞧瞧。”
“好啊,”朗月初,“你要是有这个本事,不如先考虑一下一会儿该怎么从这里走出去再说。”
这死孔雀,一言不合就武力威胁,可她偏偏又栽在这上边,无计可施,只能乖乖吃瘪。
“我知道错了,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回,行吗?”
朗月初冷哼一声,不置可否道:“说说吧,你非要弄清楚它的原因。”
鹿竹一听有戏,连忙正襟危坐,试探道:“国师大人,你知道这是什么,对吗?”
朗月初挑了下眉毛:“知道又怎么样?我有什么非要帮你的理由么?”
鹿竹气急,这人不阴阳怪气就不会说话。
她心里门清,想要说服朗月初帮她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原本他们两个就不怎么对付,更何况以朗月初的脾气,他不愿意做的事,就算是小皇帝来了,也强迫不得。
这个世上能够安排得动他的,估计只有沈晴芳一人了。
像是下定了很大决心一般,道:“我不知道你会不会相信,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鹿竹拿起桌子上的纸笔,写下了「未来」二字:“我并非这个时代的人,我来自距离现在一千多年以后的21世纪。”
“我叫陆鹿,是一名画师,十年前,我在一次出门采景的路上,因为一些记不太清的事故,偶然间穿越到了这里。”
她放下笔,三指并拢举至耳边发誓道:“我知道这听上去很胡扯,但我愿意用我仅剩不多的节操发誓,以上所说的全都是事实,如有半句谎话,叫我陆鹿不得好死。”
朗月初淡淡地撇了她一眼,不为所动道:“所以呢,这跟法阵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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