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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2章 再出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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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曦悄悄跟着那位吃百家饭的公子爷,再次来到花市街,看见他钻进一家竹器店铺,他侯了不久,又见他扛着一捆长竹竿子走出来。吴曦暗笑,这必定是分发给众叫花子使用的讨饭棍,只是长了一些,回去怕是要一根一根截过的。

看见他扛着一捆竹竿子往人群里挤,吴曦又笑:刚才总怕他在人群里消失,这回不必再担心,有了这个显眼的标志,再远也瞧得清楚。

待到长竹竿子从人群中横出,拐进一条巷子,吴曦加快脚步跟上,到了巷子里,吴曦看出他走路有些跛足,心中一动,再仔细看背影,似也比那位公子瘦些,又矮些。吴曦急了,纵深上前,闪目一看,那人竟是一个瘦小的穷老头子!吴曦一时又惊又怒,低吼一声:

“你也扛了竹竿干什么?”

老头子原本就心中不快,又累的不耐烦,听见质问,不由得冒火:“你管的真宽!我抗竹竿关你屁事!”说着,“砰”的一声把那捆竹竿子撂倒地上,歪起头,挽了一下袖子,那意思是要打架!

吴曦苦笑不得,也不理他,转身跑回花市街。花市街上人来人往,此时哪里还有那叫花子的身影?

原来,陈昭走过铁算盘的店铺之后,定了定神,发现吴曦远远的混在人群中盯着他,心中一动,决定将计就计,将吴曦引到徐宅,今晚就结果了这厮算了!

毕竟王虎宅子就在吴曦的眼皮子底下,徐宅也不会保存秘密太久。

所以陈昭先去王虎家里,将事情经过简略说了,告诉他今晚就在徐宅相聚,至于出门时讲的几句,不过是故意说给吴曦听得。

至于背竹竿的小老头,不过是陈昭使了一個障眼法,把吴曦忽悠走而已,毕竟陈昭还有事要做。

他要把那个会施展法术的家伙揪出来,看看他到底有多大道行,赶在他面前施展手段。

陈昭赶回家里的时候,正看见徐婷和李赤水已经进了大门,将大门掩上。陈昭便稳住身形,眼睛盯住一处。

须臾之后,便见一个须眉皆白、满头银发的老翁,提着一柄宝剑,破墙而出。

那宝剑剑柄虽长,剑身却不足三尺,闪出的寒光当中蕴含着灵秀之气。陈昭眉头一皱,心中暗暗吃惊:这是一柄绝世宝剑啊,而且是蕴含的仙气十分浓郁,连他都不曾遇到过……

这么说的话,这人不可轻视……

那老翁从他面前经过,探头探脑的向徐宅院墙内窥视,看着他这般模样,陈昭不由得呵呵一笑:

原来是一个肉眼凡胎,机缘巧合之下拥有的这把宝剑。

这根本就是一个不曾有半点修炼的俗世之人,连陈昭的隐身术都看不见……也不像是修炼出的童身,导向是一个白发的中年人,而且这一举一动,简直就是一个偷儿,哪里有半点修道之人的神韵?

既然是这样,且让我试试他的功夫。

陈昭用手朝徐宅门内一指,大门忽然响出脚步声,接着,大门“咯噔”一响,那个白胡子老头看不出有人捣鬼,吓了一跳,即可又朝墙奔去。

陈昭随即又朝墙上一指,将墙壁封住,却没料到,那白胡子老头用剑尖朝墙壁一指,依旧隐没期间!

陈昭顿时吃惊:难道我看走眼了?竟是一个金仙,我的指地为钢的法术竟然对他无用……

陈化再墙里候了片刻不见大门打开,又走出墙来,对手的住处已经探明,他也不愿久留,将剑插回剑鞘,陈昭见他转身离开,随手一指,地上的一块小石头直接朝老头飞去,不过行动路线却要经过那柄宝剑。

“铮”一声响,石子反弹回去,直接从陈昭耳边飞过,打在墙上,石末四溅。再看白胡子老头,站在那里茫茫然,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昭顿时微微一笑:看来果然是一个俗世之辈,不过长这一把宝剑而已。

随即闭上眼睛,将三界之中的名剑在心中过滤一遍,却并无线索,不由得点点头:果然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竟然有我不知道的宝剑所在。

可惜这样一件宝贝,落到一个俗人手里,这老头助吴曦,想必也是石亨的帮凶,可怜宝贝受到屈辱了。

这么说来的话,这宝剑与我西方教……,咳咳咳,这包间分明与我有缘。赤水兄弟正是学剑的好时机,切好缺少一件趁手的兵刃,这宝剑适时出现,正该给我赤水兄弟使用。

……

却说吴曦暗暗跟随陈昭,除了想查出徐婷落脚处,在陈化面前挽回一点颜面,也是怕万一那老酒鬼有什么闪失,误了他的大事,不料追了半天,竟是一个瘦老头子,知道自己又被那姓陈的耍了,只好把全部希望寄托在陈化身上,重重赶回石府。

他等了不久,就见陈化大摇大摆的回来了,看他脸上带着得意之意,知道他定有收获,忙迎上去,一拱手道:“陈老先生辛苦。”

陈化哈哈大笑道:“哪里,哪里!也没费多大功夫,就找到那女子藏身所在,还访出了两个叫花子的姓名……”

他又卖关子,从跟踪他们之始说起,絮絮叨叨,直讲到最后,才说出徐宅来,陈昭和李赤水的姓名,也是他跟踪之前在小巷子里偷听得来,硬说是潜入徐宅刺探出的。

吴曦听了,沉思片刻,即可去忠国公那里禀报,说已经查出女刺客下落。

石亨与吴曦计议了一番,为将两处贼人全部堵在巢穴之中,决定还是夜间行动。

陈化见国公府的家将亲兵们一时间忙碌起来,吴曦也没有“备上一桌酒席”酬谢他,只是进进出出,指手画脚,对他理也不理,不免觉得十分无趣。

这陈化不想酒席也就罢了,一旦想起酒席,,肚子里的酒虫都爬上了喉咙,齐声叫渴。他再耐不到晚饭时分,一个人匆匆出了石府,直奔繁华之处所在。

此时此刻,自然是“泰和楼”的酒最好,,进入里面,找了一处清净之处坐下,要了一壶最陈的酒,喝了起来。

眼看着一壶就要喝光,陈化心中盘算:今日口渴得很,这酒怕是要十几壶才得够,都吃最好的,这得要多少银两?待要换成次的,但是这第一壶酒喝的十分过瘾,喝次酒岂不是如喝水一般?

总不能拿着一把宝剑对着酒壶比比划划,万一被别人看穿,惹出麻烦,自己的本事岂不是就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了?.CoM

毕竟这自己只是一个穷秀才,离开了手中这柄宝剑,就是一个凡夫俗子啊!

就在此时,他忽然闻到了一阵扑鼻的酒香……

顺着那扑鼻的酒香,陈化扭头见邻座一个黑瘦的少年公子抱着一个酒坛,正用短剑挖那封口,虽然才挖开一条裂缝,但浓烈的酒香已经四处弥漫。陈化心想:这酒家好没道理,我要最好的酒,他却不肯给我,怕我不给钱不成?

于是便问道:“公子这酒,可是在这里买的?”

那黑瘦公子翻了他一眼,摇摇头道:“他这里哪有这样的好酒!我一个同窗好友吃了我家窖藏的好酒,硬说我家的酒不如泰和楼的好。我便与他打赌,让我家人送一坛好酒到这里来,让他买一坛这里最好的酒来比比。只是我俩说了自然不算,还要请这里的酒客都来这里品尝一番,看看究竟是谁的酒好。不想我在酒楼门前等了他一个时辰都没见他来,想来是他怕输掉那一千文永乐通宝,不敢来了!”

陈化听了,喜从天降,舔着脸道:“我这人最分得清这酒的好坏的。同样的酒,一个窖藏了八十年,一个窖了八十一年,我只消一口,就能尝出哪一个多一年的!”又指指面前的酒壶说道:“我这酒壶里,恰好是泰和楼最好的酒!公子若是不嫌弃,我就充作一个品尝、裁断之人。”

那位公子说:“我那个朋友不来,莪也没兴趣比试了。我已经打发家人回去,这坛酒莫非我还自己扛回去不成?少不得就放在这里,请这里的就可替我分担辛劳了。老人家既有此雅兴,就请这里入座,我已交了几个小菜,少时就到,我再请这里的几位同道陪先生共饮。”

陈化忙道:“也不消有人陪,也不消有人陪!也不怕公子笑话,这一坛酒,休说还有公子,就是只我一人,也不在话下。”

嘴里说着,端起酒壶,自移到公子的桌上坐下,用眼睛盯着酒坛,哈哈笑道:“初次相会就叨扰,惭愧,惭愧啊!”

那少年公子说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也,请不必客气!’

且不说陈化自称一百八十岁,就实际的四十多岁年纪,这样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故作老成的与他称兄道弟,也够他苦笑不得的。

但陈化与众不同,他是“有酒便是爹”,非但不恼火,反而笑嘻嘻的说道:‘多谢,多谢,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陈化拿过一只大碗倒满酒,双手捧起,道了声“请”,也不管那少年公子杯中又没有酒,“咕咚咕咚”,来了一个先干为敬。

一大碗喝完,陈化咂咂嘴道:“这酒像是比我那个好些……奥,一下子也说不清,等我再品尝品尝!”

他是怕有了结论,不好再喝,因此这酒虽然明摆着比他的酒好,他仍说“像是”,接着,又“咕咚咕咚”的品尝了一碗。

这次碗刚放下,菜已炒好,一盘盘不断送上来,。那陈化有了好酒好菜,哪里肯住手?左一碗,右一碗,只喝了一个昏天黑地。看着酒坛的酒只剩下一个浅底,手伸向坛子,却再也无力抬起,头也随即枕在胳膊上,一动不动,少时,鼾声大作。

陈化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他睁开双眼之时,桌子上杯盘狼藉,那少年公子已经不见了,店里伙计走来,笑道:“客官好睡!”

陈化吃惊:这少年公子好生无礼,说是请客,他自己先走了!这一桌酒席,少说也得二两银子,那岂不是要自己付了?

但如今人已走了,他也无可奈何,只得自己安慰自己道:“酒说是人家担来的,菜也是我吃了大半,付就付吧!”

于是他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说道:“你快结账,我还有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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