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艳蔷枯(2 / 2)
在军团传统以及信条之中,一般帝国不会背信弃义。
这不仅是为了彰显帝国的那仁慈伟岸,更是一种政治。
帝国并不只是冷血屠夫,尤其在大远征时代。
当然。
很大原因是那些煽动的危险份子以及狡诈诡计家等大多数不被赦免。
因人而异、败者生命是由胜者决定包括历史。
“我...我想知道你们的连队徽章编号,战士...”一道有些悸恐的声音。
只见近卫副官顺着视线看向那名突然出声的男子,他正是敌军的最高指挥官也可以说是一名行星总督。
“无谓灵魂,不值得救赎。”近卫副官摇了摇头。
他侧身让开道路,而阿克·普修斯那英姿身影很快映入行星总督视野范围内。
“你似乎想要寻求答案,是你那恐惧带来的吗。”冷酷而沙哑声。
“在失败那一刻,资格已丢失。”
很显然。
阿克·普修斯没有回答行星总督。
“跟着你那仅存的幻想去与那群政客独自辩解吧,如你所愿,汝等可以活下来...”说完。
在敌人投降人员一阵如释负重的复杂情绪以及视线内,那群令人畏惧的战士转身离开这处旗舰核心。
在弥留之际,行星总督突然仿佛恍然大悟下意识地失声。
“那肩甲印记,是...是那灰使独冠荣耀十三吗...那他应该是群星鹊起的...新王!一定是他!”
不知道是在描绘拥有黑剑大连长西蒙尼还是阿克·普修斯本人,这名受降的行星总督想起那在极限战士军团流传而出的蜚语。
修士迷恋异类、大连长包庇异族。
或许流言蜚语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流言蜚语全部都是事实。
帝国远征元年。
各各军团已经开拔那些迷失之地。
但原本帝国第601远征舰队却忽视调令没有前往指定区域进行作战任务与汇合。
甚至公然挑衅帝国派来催促的泰拉使者。
“普修斯,不能再等待了,泰拉议会已经承受不住那些蜚语指控,这会使他成为...”
“成为什么?罪人吗。”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沙哑声。
“你不能庇护他!纵使他是你们的连长!没人希望人尽皆知,我不想你们如此背负罪名!阿克·普修斯!我是认真的!”
这名据理力争身披华丽服饰的中年男子正是神圣泰拉派来催促的大臣使者――萨尔瓦。
“两天之后便是阅检,由帝皇亲自审查进度,那怕是帝命默许你们可以逃避,但基因之父会因此无顾背上那些非议!”
“我们拥有特权,可特权不是一味的金免,你要明白,调令可以延迟,但调令不能不执行!你很清楚其中的孰轻孰重!”
面对萨尔瓦那无比凝重的话语与注视,就像是与身共荣一样,很难想象一名神圣泰拉高阶使者会如此的情绪不稳定。
“谎言可以无形,真相或许可以洞穿,这些信息让汝觉得足以建立投机的信任吗...”
阿克·普修斯意味深长地看向他。
两人之间气氛突然变得死寂起来。
但很快。
一句扪心自问带着忐忑的话化解了两人之间的气氛。
“我们现在难道还不是朋友吗,普修斯。”萨尔瓦眼神格外坚定且诚恳。
而感受到其无比认真的眼神,阿克·普修斯会然一笑。
“是的,没有人会冒险去提醒另一个人。”
此刻。
两人之间默契不语。
其实阿克·普修斯何尝不知道萨尔瓦所说的严重性,但他没办法去劝解西蒙尼。
因为毕竟那是自己大连长西蒙尼的选择。
甘心情愿、何惧欺世盗名。
在萨尔瓦离开之前,这名神圣泰拉使者只留下一句最后告诫给阿克·普修斯。
“蜚语指控并不严重,严重的是会流血,普修斯,我的朋友,这不是危言耸听,这是来自一名常年与那群权位家在一起共事得出的经验。有时候真相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为你塑造所谓的真相...”
当神圣泰拉使者其舰船离去,那最后的告诫以及先前两人之间的交流话语仍在浮现。
它在阿克·普修斯脑海里久久不曾消散。
“我可以为你拖延时间,甚至为你那群手足战士,不过你要明白,时间是在流逝,西蒙尼不接见我,我知道那是意决,我不想看到群星崛起的新王就此湮灭,好自为之,我的朋友普修斯...”
顺着视线。
在这处格外宽阔的石阶平台,阿克·普修斯背影被那渐渐降临的月光无限拉大。
由远到近、由近到远。
就像是枯树朽木之下折射的苗影。
它有些单薄却又格外坚挺,它有些孤立却又格外引人侧目。
王崛起于暗、光源于尘世。
当夜幕月光完全替代至阳。
不知过了多久,阿克·普修斯那身影依旧在那犹如枯树朽木之下久久不曾离去。
“他真像个骑士,他会一直守护他的连长吗...”一道轻盈的声音。
只见一名身披精美华丽服侍的女性出现,她站在远端看向那矗立在夜幕之中的身影。
这名女性外表较为特殊,那尖耳以及美伦精致容颜昭示她是一名高贵的古灵族。
“他看起来好孤单...”
“不,女儿,那是孤傲,他是他们未来的新王。”另一名衣着华贵的中年女性出现在她女儿身侧。
两人犹如与周围这片静谧环境融为一体。
“母亲,他们两人的交谈你听到了吗。”
“嗯,听到了,我们是异类。”这名貌美中年女性呢喃轻声地自语。
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他的连长犯了禁忌,我亲爱的西蒙尼无视了那个如今群星主宰给予他的命令。”
“母亲,那我们该如何。”
面对自己女儿的注视,这名貌美中年女性只是笑了一笑。
“命数、命轮、我们仰仗西蒙尼带来的庇护,他深爱我,他会流血,克蕾欧,母亲很纠结,母亲也不想失去他的爱。”
“那他呢...”
“他?”有些迟疑。
“兴许吧,兴许并不会走到那绝崖之上,这黑暗之世谣言会吞噬,他是一名尽职的骑士,他更是黑暗之中孤独的王者。”
犹如自答自语,犹如预言未来。
“他的灵魂在那月沐下挣扎,他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他犹豫了。”犹如银铃般的轻柔声。
“而我们也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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