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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何人能秉志 等且玉如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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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柳烟客心里愤愤不平,本就是想出口恶气,没想到被柳执父解了道,难不成这陆羽小子还认识柳知县不成?

外头齐聚的人群此时也慢慢溢了出来,一圈又一圈,凑热闹可是祖传的习俗。

言毕,柳知县心里想着:“这杨天成的长孙怎么如此之蠢,难不怪沈丘之女看不上这小子。”

于是又道:“诸位乡亲,此事已了,本官手里头出了散,自有李主簿处理,各位都出了趟吧。”

话说着,就招了招手,赵武和齐二分而行来,柳知县低语一二,便没了话头,只见齐二脸色苍白不少,赵武默默无色。

此事却是未了的,陆羽对着一旁的桑久低声道:“桑久,你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拿?”

一直脸色挂着的桑久气红着脸,桑久虽然不敢与柳烟客摆脸色,却是敢于直面陆羽的,可悲的事实。

“没有,陆羽哥,你怎么都不信我?”

桑久低声道,面上却是愁怒,心里想着:“没想到陆羽哥都不相信我。”

一旁的柳客烟不顾柳知县在场,摔了脸色,一揖而过,过了此刻不多的人群。

身后的柳知县心里有事,不过也没有多言,微微叹了口气,眼瞧着远去的柳客烟,心里瞧不起此“秀才”,却无奈何。

大抵到了这儿,陆羽也猜到杨客烟的“秀才”之并非正儿八经考取的,如此纨绔的秀才倒是好玩,少见的。

周遭的人群眼瞧着主戏都散了,自觉没有其的余戏可看,纷而散了群,竟然还有围观叹气,不知何解。

龙场此地有三不惹:秀才惹不得,寡妇不得,苗兽惹不得。

秀才本就无论何时对上普通百姓都是有理有势的,秀才虽然是是进入士大夫阶层的最低门槛,但也是普通人比不得的。

秀才可以免除差徭,官府征发壮丁的时候,可以安然自得的在家喝着淡茶,看着官本书。

至于寡妇为何惹不得,此处不便多语,自是明白的。

而苗兽,便是贵州地梁的缘故,野兽出门,蛇魅魍魉,危害颇多,乃是难以避免的。

却道陆羽和桑久出了果脯坊,桑久忽然道:“多谢陆羽哥今日帮忙,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说不定要被押到衙牢里头。”

陆羽笑道:“无事,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更何况柳烟客连鬼都不是,没关系的。”

桑久淡迟地回道:“是的,陆羽哥说得…有道理,那陆羽哥现在是一道回村子里面吗?”

方才桑久回答虽带刻意的,但有着迟疑,陆羽一时间起了疑心,不过却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提醒桑久回路小心,莫要再出事情。

陆羽心里还有事头,便谢言道:“我还需要到过马桥一趟,你先回。”

“哦,那好的,陆羽哥,我先回了。”

说着便转身道了别,没有再回头,陆羽望着远去的背影,渐渐收了笑容,拧着眉头不知为何的。

“希望是我多想了,唉,这桑久让人真不省心。”

怕是旁人听了不禁发笑,一个束发少年说出如此老气横秋的话来,如是好笑的。

陆羽却不好笑,方才桑久的迟疑不决倒是让陆羽担忧,难道桑久真的没有拿吗?柳客烟真的是无事寻事吗?

此俩处的疑问,一时半刻是解不开的,陆羽没有多做考虑,即是有了大致分为,也无行动的机会。

如此一闹,陆羽也没了心思,独自一人走过匣道,人也不多,本是回村的野间,如今却了日头,反倒少了众群。

陆羽忽然轻轻地唱道:“我宁愿所有痛苦都留在心里…”

不知道为何,无人的时候,陆羽总会想起前世的故事,哼歌唱曲便是从前养成的毛病,如今却成了记号,仿佛在提醒着陆羽,自己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话说杨烟客回了柳府,怒火中烧,直气气地过了二坊门,柳父今日并无在府。

“这么烫,没长眼吗?

“啊…”

哗啦,噼啪的几声,茶水洒地的声响,茶杯破碎的刺耳一时间充满了柳府。

另一边,陆羽近了过马桥,望着熟悉的一切,苏大娘果真接下来陆羽的“三不沾”,生意倒是红火的;玩闹的稚子少了,许是时候未到;售果子的卯足大叔还没有来,难道又偷懒了?

陆羽整调了情绪,缓了缓笑颜,步履却停住不行。

方才一路而来,陆羽想着方才发生的糟心事,隐隐自扰,方才心急了,其实能够有更合适的方法解决的。

但现在再多想,也是徒增烦恼,与杨客烟的仇梁子是结了下来。

但若是当时让陆羽苟缩人后,眼瞧着同村之民受着辱,扪心自问,陆羽是做不到的。

思及此,陆羽便释然了,微微笑了笑,大步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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