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所有人都会记得我们来过(1 / 2)
[[第167章 所有人都会记得我们来过
东阿城规模比须昌城小了不少,不过刘益守的家眷们还是一起来到了这里,住在一间简陋的院落里,显得有些拥挤。
入夜,贾春花安顿阿桃睡下以后,就来到书房跟刘益守详谈。
“首先说明白啊,这院子很小的,你别再拉女人进来,再说了,你总得为自己留一个位置才行。”
刘益守放下笔,有些无奈的强调道:“不能再加人了。”
“像阿郎这样嫌后院女人多的,奴家真是没见过。好了,说正事,嗯,从五年前开始说起吧,在五年前……”
贾春花娓娓道来,刘益守摆了摆手道:“说重点的。”
“我说的就是重点啊。”
贾春花给刘益守倒了一杯酒,接着说道:“五年前,有个小娘子在离家里不远的山脚下挖野菜,然后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年轻将军,看他要死了,就把他带回去养伤。
养伤过程当中,你知道的吧,就是那种事情。”
贾春花揶揄道,对着刘益守眨了眨眼。
“是是是,年轻男女互有好感,那种事情在一起忍不住的,我明白我明白。”
刘益守点了点头,年轻的身体啊,就是十分贪图享受。如果互相接纳了对方,很多事情都是顺理成章的,不存在谁强迫谁。就像他吻贾春花的时候,对方完全不反抗还很配合一样。
“然后呢,这个小娘子就跟那位将军成亲了,当然,见证人只有小娘子的父母兄弟。但是……”
贾春花停了下来,刘益守疑惑问道:“这年轻将军就是贪图少女身子的好色之徒,玩完了直接跑路了?”
“呃,那倒不是,那位将军后来被梁国人抓走了。”
贾春花讪讪说道。
“梁国人?”
“对,阿桃听说你是统帅数万兵马的大将军,还求我跟你说,能不能把她夫君找回来。”
贾春花感觉这位阿桃小娘真是够痴情的,五年了还没改嫁。她又没怀上孩子,男方那边又没有见证人。在这年头几乎都不算是改嫁!
类似于高欢曾经有个初恋叫韩智辉的,两人啥事都办完了,正要提亲的时候,被丈母娘棒打鸳鸯。然后高欢在之后就被娄昭君看上并倒贴,娄昭君也没觉得高欢是结过婚的。
此时并非是南宋以后,诸如此类的事情不少,男女之间先上车后补票的比比皆是。
这么看来,阿桃小娘的私德算是很不错了。
“茫茫人海,找人如同大海捞针,而且还不知道那位将军是不是还活着。兵凶战危的,打一场仗不知道会死多少人,唉。”
刘益守感慨了一句,他觉得很没必要,不过还是多问了一句:“阿桃夫君叫什么名字来着?”
“她说她夫君叫杨忠。”
贾春花想了想说道,其实,她也没把这事当回事,今天来就是问下刘益守要不要把这小娘子收入后院。像游娘子这样类型的,贾春花自己就做决断,弄到手再说。
然而阿桃已经有了夫君,虽然失踪,却始终念念不忘。要是让刘益守占为己有,多少有些不美,至少得先问问刘益守的意思再说。
“杨忠!”
刘益守惊讶得直接站起身来!
杨忠长子杨坚,隋朝的建立者,母亲出身苦寒,而不是寒门,家族里连一个出类拔萃的亲族都没有……这些事情跟阿桃的身份背景慢慢重合起来。
阿桃该不会真的是杨坚的生母吧。
刘益守满怀恶意的想,如果把阿桃收入后院,世上大概就再也不会有杨坚了!不过这种事情,很难说最后会演变成什么样。杨忠不娶阿桃,还有世家女会等着他,之后说不定发达更快也未可知。
凡事顺其自然便好,没必要无聊的去干涉,毁掉杨忠和阿桃的大好姻缘。不是有句话么: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杨忠,六镇出身,身材魁梧有勇力,善带兵能破阵,乃是不可多得的勇将。早年间他在武川镇就薄有名气,只是不知道居然被梁国给抓走了。”
刘益守唏嘘感慨了一番。
“所以阿桃小娘子你要送回去?”
贾春花也看出来了,刘益守没有那个意思。不知为何,她心里一阵阵的窃喜。
遇上这种事情,女人哪怕嘴上说不计较,哪怕没办法阻止,哪怕身份低微没资格去折腾,也难免暗地里神伤。
“送回去的话,万一济南郡某个世家的子弟在乡里横行,把阿桃祸害了怎么办。”
刘益守反问道。
贾春花无言以对,阿桃也有点姿色,整个人看起来带着一种柔和美,还有种怯生生令人想保护的欲望,很难说那些世家子弟玩遍了各种美色,会不会一时兴起想换个口味。
“所以就……”
“就让她在后院里面当个身份特别点的仆役就好了。不要让她干粗重活,就做你平日的那些事情,以后你就可以轻松一些。也不必刻意把她供起来养着,那样显得居心不良。
反正明日我就让源士康和王伟去一趟她的家乡,送点米粮过去,然后再顺便办点事情。”
听刘益守这么说,贾春花松了口气,看起来刘益守也没有将阿桃送给手下当侍妾的打算。她轻轻握住对方的手说道:“阿郎成人之美,君子所为,妾身确实没看错人。”
“唉,在一个穷苦又痴情的女人身上逞威风,能有什么意思?你也太小看我了。”
刘益守目光柔和的看着贾春花说道:“那些在底层挣扎的人们,已经够苦了,而且还没人帮他们说话。我就算是不能做什么,起码也要听听他们在说什么,何不食肉糜的事情,不能只当做笑话看。
对了,阿桃跟你说了她们家乡的情况没。”
绕了半天,总算是谈到正经事了。贾春花连忙说道:“说了,算是问得很清楚了。”
贾春花将事情和盘托出,刘益守微微点头,没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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