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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她还是个孩子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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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小娘将刘益守拉到一边,小声说道:“昨天洗澡的时候我都看到了,元玉仪这小娘子,屁股又白又圆的。用柳条打坏了,留下伤口,那可如何是好?你这样还不如杀她一刀呢。”

冯小娘苦劝道。

听了这话刘益守差点吐血,对某人完全摸不到事情的重点彻底无语。

正因为她还是个孩子,所以才千万不要放过她!

我特么不是要你描述她屁股好不好看,我是要教育她做人做事啊!

听了冯淑鸢话,刘益守血压一阵阵的往上冲。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看到坐在床边装可怜的元玉仪,叹了口气道:“让她把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等等,这些话抄写五十遍吧。抄一遍抵消掉一鞭子。”

这叫“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冯小娘打你屁股,一个是抄书,你自己选一个。”

惩戒是必须的,因为如果不惩戒,元玉仪以后就会“恃宠而骄”,她认为自己的“终极手段”就是给刘益守侍寝。所以她就会以此为凭,不断的去做一些难以控制,难以揣摩的事情。

最终惹出大麻烦来。

“哼,我宁可屁股被打烂也不会抄书的,你打吧。”

元玉仪趴在床上,故意把屁股翘起来,示意刘益守快动手!

“呃,阿郎,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我没听过啊。”

冯淑鸢一脸尴尬说道。

她也算是读过书的世家女了,虽然不是嫡系主枝,可是家境那并不算差。结果她都没听过刘益守说的这些。

“这年头没《三字经》?”刘益守愣了下,随即释然。既然没有,那就默写一段出来,写多少算多少吧,好歹以前读书时背过一些的。

《三字经》里面很多是事迹和典故,有些不合时宜。不过还有很多是名言警句,摘抄出来正好。等刘益守花了好多时间,将那些可以摘出来的默写完,二女早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该受罚的没受罚,我这个要实施处罚的,反而写得手酸,这特么什么世道啊!”

刘益守哀叹了一声。

他拿着油灯走到床边,看着元玉仪平静中带着笑意的睡脸,轻声叹了口气。这样就好了,这次就原谅她吧,元雍总算是把徐月华送给了自己,这份恩情在,帮他照顾一下元玉仪,天经地义的吧。

人生在世,大丈夫岂能有恩不报?

“仇恨不会自己消失,它只是暂时隐藏起来了,一旦有机会,就会跑出来。”刘益守轻轻抚摸着元玉仪的秀发,感慨道:“又不是尔朱英娥杀你父,你报复在她身上,又能有什么复仇的快意呢?

当然,我这么说也是何不食肉糜一样的肤浅安慰,只愿你能放下那些吧。”

噗的一声吹灭油灯,刘益守慢慢躺在到床上。

院子里只有两间房,尔朱英娥占了他的那间,所以今晚他只能睡这里。总不能过那边去跟尔朱英娥睡吧?

人世间常常有很多苦痛,只有自己可以感受,可以体会,可以承受,可以忘记,而别人是替代不了的。所以每当外人说起那些安慰的话,就好像是:慢慢就习惯了呀,好好生活呀,明天还有希望呀,日子总不是一天天过这样过呀的话。

受伤的人听到了也只是听到了而已,不会有任何的感触,甚至还会反过来责怪说这些话的人。

俗称:站着说话不腰疼。

因为这种“廉价的关心”,永远也无法抚平心上的伤口,倒还不如什么也不说。就像刘益守现在对元玉仪的那样。

关心她的生活,照顾她的起居,注重她的教育,纠正她那不正常的三观。元玉仪感受到了这种关心,她又没能力去回馈这种发自真心爱护。

所以元玉仪选择了走极端。

我不能侍寝,所以我想办法把各种妹子弄到你床上让你爽,这样就算是报答你了。至于那些妹子愿不愿意,事后会不会后悔,那不是元玉仪想操心的事情。

她以前在家里就看到各种侍女被元雍玩,也没见谁要死要活的,更何况,刘益守不知道帅到哪里去了,有哪个女人不想跟他睡呢?元玉仪觉得自己都挺想的。

正因为察觉到她这种危险的思想,刘益守才会想用惩罚的方式让她知道:我需要你做的,不是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这一轮斗法,很明显刘益守输了,元玉仪非但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反而认为是刘益守不明白自己的“好意”,简直迂腐。

……

第二天,刘益守顶着黑眼圈,让尔朱英娥换上了一身下仆的青衣,将长发都藏进压耳帽里,又将脸上弄得微微有些脏,掩盖住白皙的肌肤。

如果不近距离看的话,如果不是十分熟悉尔朱英娥的亲人,恐怕很难将她认出来,最多也就看着有点脸熟的程度。

“可以了,我们现在就去洛阳皇宫,如果我没猜错,元子攸现在应该在明光殿呢。”刘益守看着“灰头土脸”的尔朱英娥,满意的点点头说道。

“能不能……不要把我打扮得这么丑?”

尔朱英娥有些不满的说道。然而她又很在意刘益守的看法,还不敢大声呵斥,只能稍稍表示出一点点情绪。

“如果你不打扮,那就太亮眼了。元子攸见过你,肯定一下子就认出来了。你是要暗地里观察这个人,而不是等着他来献殷勤。

所以暂且忍耐下吧。”

刘益守稍稍安慰了一下尔朱英娥,带着她出了门。

百尺楼离洛阳宫的距离很近,而且这条路是军机重地,根本没什么人走,只是偶尔才能遇到贺拔岳派出的零星士兵在巡逻。

洛阳现在陷入了停滞状态,店铺不开门,行人也近乎于无。倒是各个坊内部,热闹依旧,只是大家都不出坊门而已。

当然,这种状况如果持续时间长了,也是会有大问题的,起码补给就是个麻烦事。

“刘都督,今日你去找元子攸,嗯,天子,有什么事呢?”

尔朱英娥好奇问道,看起来,她也没把元子攸当回事,都是习惯性的直呼其名。可以想象,尔朱荣平日里私下称呼元子攸,应该也是一样。

“洛阳的寺庙里,不干事的和尚太多了,所以要他们吐一些佃户出来,去耕田,这样洛阳周边的土地就不会荒芜了。”

刘益守耐心的解释了一番,听得尔朱英娥连连点头。

她就是喜欢那种有男子气概的大英雄,别人都不敢动寺庙的刀,刘益守就敢,那他就是能人所不能的好汉!

“那刘都督打算,用什么办法去做呢?寺庙的和尚,可不好说话呀。”

“你这次不是跑出来了么,要不今日见过元子攸以后,下一步就跟着我,看看我怎么从寺庙里掏出活人来,这样就不无聊了,对吧?”

“嗯嗯,那样最好了,最好了。”

尔朱英娥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似乎一点也不在乎元子攸如何。从她的表情看,这一趟出来似乎并不是单纯的来考察元子攸的。

至少不仅仅是这样。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很快,洛阳宫的正门,就在眼前了。

“等会你不要说话,跟在我后面就好了。”

刘益守对尔朱英娥正色道,后者猛的点点头,一副无比乖巧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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