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太子监国,太子竟是他?(2 / 2)
或者说,他们背后一派,面对新粮,到底是什么想法。
因为新粮关乎到不仅仅是新粮,更是天下人的命脉,是粮食问题!
粮食,是大秦之基,是天下之基!
除此之外,还能看出他们背后的集团,对于扶苏带来那么多所谓‘仙界产物’的态度,是迎合还是反感,即使他们不敢明着说,但是从认真琢磨的策论中来看,总能看出端倪的。
但是这个考核,对于四子河风来说,就不是那么愉快了。
如果说,上一次新学考试,对于年纪最小,只有七岁的降圭来说,最不公平,因为他是小孩,连字都没有认熟,在学习新学之时,还要附带阅读诗经、百家之书,压力最大。
这次考试,就是对于老四河风最不公平了。
老大老二自然不用说,可是寻找世上最顶级的士子,写出世上最精妙的文章。
老三起码是郡守之子,即使没有太多大臣攀附,也能寻找些流浪士人跟随。
老五虽然也没有权势,可是他母亲是魏国公主!
这时候的公主,可没有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说法,一个个饱读诗书,比之男子丝毫不差。
就这位魏国公主,当年也是名传在外,丝毫不输给如今四处奔波的韩月儿。
要说起才学,倒是他的妻子芈嫣最弱,概因她从小在秦宫长大,秦王可没有那么好心,为她们搜罗各地书籍来看,也就是提供一日三餐,外加胭脂粉末,当宫妃来养罢了。
想到这里,扶苏的思绪悠悠转转,暗道回头可以给芈嫣送几本书去。
古代故事里有许多典型,都是攻其君王不下,从后宫攻之,如刘邦被冒顿围困,险些惨死,就是以金银贿赂冒顿妻子,才得以脱身。
好的妻子如有神助,如诸葛亮之黄月英,是丈夫背后的智囊,不好的妻子犹如此阙氏,受金银为敌方皇帝说情。
芈嫣作为自己的发妻,扶苏决定,还是得提高她的文化水平,毕竟无论是避免她被收买来坑自己,还是以后教导孩子,要言传身教的,都十分有必要。
话说回魏国公主,有这样一个强大的妈,老五在外挂方面,当年不简单,是可以让妈写策论的。
结果算起来,五个人里面,只有老四一个人,估计得自己写策论了。
过了几天之后,扶苏给他们酝酿准备的时间过了,开始收卷。
五个小孩加少年,来到扶苏所在的咸阳宫,站在大殿之中,一人捧着一份策论。
策论写在白纸之上,已经抛弃了过去的竹简载字法,更加方便适用。
大殿两边,坐着多位文武官员,左边以王翦为首,坐着大秦的武官集团,右边以冯去疾为首,后面跟着雒山公子的岳父冯劫,带着的一系列文官。
他们代表的是大公子子婴的朝廷势力,和二公子雒山的朝廷势力。
至于三公子、四公子、五公子,他们的势力不得而知,但是起码能知道很弱小,无法摆在明面上来。
文武官员坐到咸阳侧殿中,心中都各有想法。
在他们看来,大抵就是胡亥伪诏的事刺激了扶苏,让他竟然在上位第二年,就急忙地要确立太子,防止自己突然死亡,大秦国运衰落。
其实大可不必!
扶苏年轻,就算确立太子,也还有几十年好活呢!
几十年后的事,又有谁能知道?
但是,这话他们就想想,没有说出来。
扶苏想玩,那他们就跟着玩吧!
如今各方政治角逐乃是入了名利场,不想玩的人,会自动出局,资源被剩余的人抢夺得干干净净!
于是,所有人都来了,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写好这篇策论,来到朝廷严阵以待,来提前抢夺这本该几十年以后才确定的皇位继承权!
“孤给你们几天时间,你们写了什么东西,呈上来吧。”
扶苏一声令下,目光看向老大子婴:“子婴,你先来。”
“将你的策论念出来吧。”
“喏!”
子婴答应,大声念道。
“父皇乃万民之父老,天下之头首,感圣人之号召,哺天下之万民,真乃圣德无上之功绩,当享镌刻万载史册……臣窃闻,天下之粮,譬如人之心脏,无粮则人乏力,则社稷乏力,则天下乏力矣……
应当以天下之粮换以新粮,储四湖五洲,惠及天下,乃社稷之福,万民之福!”
子婴念了一个时辰,终于把他那篇冗长的策论念完,扶苏听的快睡着了,听懂了他的中心思想:皆以新粮换之旧粮。”
“下一个。”他摆摆手。
子婴退下,雒山走出来,那极其丑陋的面容以出来,就让扶苏忍不住闭上眼睛。
他实在想不明白,以扶苏这英俊的容颜,冯家女那美貌的长相,怎么生出个玩意儿。
莫不是串种了?
他自己闪过这个念头,面上不动声色。
“父皇,儿臣认为……天下之新粮乃仙人之种,未必适合我朝民众食用,应当先以卑鄙之民试食,待证实无毒无害之时,再过食用,万万不可过于信任仙人,得多加试验,可以奴仆食用二旬,若无差错,吾等再行食用上佳。”
扶苏来了兴趣,这个论点倒是不错,觉得新粮跟转基因食品一样,不能随便吃。
这想法也是可行的,谁知道系统是什么玩意,给的粮食就必定安全吗?
“囚臣,到你了。”扶苏挥挥手,囚臣站出来。
囚臣长相普通,家境普通,连说话的语气也普通,不急不慢,是个普普通通的古代佳公子形象。
他也没有什么跟哥哥们争夺的心理,出来之后,面上宠辱不惊,对自己的策论侃侃而谈,不焦灼也不期待。
“父皇,儿臣窃以为,大哥说得有理,粮食乃天下命脉,不可不发展新粮,使得天下人得以饱腹。儿臣认为,二哥说得也对,新粮也仙人之物,未必可以适应我朝人的肠胃,因此,儿臣的策论,乃是取其中而言。”
看看,连策论都是这么中规中矩,谁也不得罪。
扶苏微微点头,微眯着眼睛,等着囚臣继续说。
“儿臣认为,新粮于天下甚重,昔年各地发水、旱、蝗,不可甚数,我朝得天庇护,并未巨大灾害,可是各地依旧小灾害不断,加上各郡县仍有无数贫困之人,无法饱腹!”
“臣闻父皇开陈仓,出旧粮,将往各地赈灾,实在无比为父皇仁义救世之行所感动涕落,想各地百姓,必然为他们有所明主而苍茫感怀,不能自已!”
“然则开仓放粮,致使朝廷余粮不足,若是不幸遭遇重大灾情,如何度过?可能危害大秦之根基矣!”
“尚好未等臣心生忧虑,父皇再次下令,新粮即成,可以填满粮仓。此言一出,满朝震服,臣亦如此!”
“父皇之恩威浩荡,照耀黎民,吾等乃皓月之辉,得以蒙受光荫,在陛下发展壮大之强秦梁下,得以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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