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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七章 消失了一年的时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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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科斯”死掉之后,「鬼丸百目宗正」滔天妖气也隐没了起来。剑刃上那些诡异的人眼也闭上了,这柄传说中的十二工名剑也恢复了原本的状态。

股凶煞之气收敛一尽,剑身雪白,云纹密集,在这风雪中,看得也赏心悦目。

苏伦欣赏了一瞬,便缓缓将剑从尸体上抽了出来。

抽剑而出,剑刃上沾染的血珠因为重力汇聚成了大血珠,又顺着剑刃流淌而下,滴落在了皓白的雪地里,像是点点红梅。再一看,剑刃上没有沾上一滴血,寒光熠熠,肉眼可见锋锐。

手握在剑柄上,苏伦立刻就感受到了那股这剑的邪异之处。。一瞬间,妖气冲散了理智,他眼前满是无尽恐怖画面。他看到了自己心底最邪恶的念头,看到了无尽地狱的恐怖光景。

大杀器在手,心底仿佛有个声音在诱惑自己,杀、杀、杀...

苏伦眼中红芒一闪,随即胸口的【蚀日】图腾微微一热,便再度恢复了清明。

妖气攻心对一般人来说,绝对是生死一念之间。哪怕意志再坚定,长时间傍在身边,也迟早会被侵蚀。

可惜,这对苏伦来说问题不大,无论是狂躁负面精神力还是地狱之景,他都不陌生。

达鲁族的圣纹图腾能完美的吞噬那些超出掌控的异常负面精神力,所以这柄妖刀在他手里并不能造成多大威胁。

似乎是因为没能把使用者变成“剑奴”, 苏伦手中的「鬼丸百目宗正」发出了铮铮轻鸣。

苏伦五指猛地一捏,紧紧握住了想要挣脱手的妖刀。

为了卸掉了那股妖气威压, 他朝前挥刀一斩, 一道犀利的剑气就在雪地里斩出了十数米的犁痕。

剑气破空声隐没在了风中, 苏伦双目如雾,呢喃自语:“好强啊...”

那种澎湃的剑意加持, 让他这个诡偶师都一瞬有想改职业的念头了。

着实太强。

念头一闪而没。

苏伦轻笑了一声。

即便握在了手里,他也察觉了那股抗拒,眉头略显无奈地一皱。

苏伦不惧这妖刀的邪性, 可这刀也不认可他这个诡偶师当剑主。

那种“隔行如隔山”的感觉,也让他没真想再去驾驭这刀了。

奇怪的是,

就这念头一起,手里的刀也安静了下来。

果真灵性十足。

苏伦瘪了瘪嘴,自嘲了一句:“呵呵, 果然用不了啊。”

他始终认为, 刀剑本就是杀戮利器, 何谓正邪, 还在人心。

这刀之所以被人称作“妖”,还是使用者妄图使用超越能力掌控范围之外的威能。

不去妄想了, 它也就不作妖了。

苏伦单手一抬, 勾了勾手指,隔空用丝线便将宗祠里那件破旧袈裟也拿了出来。

袈裟缠绕,「鬼丸百目宗正」彻底安静了下来。

做完这一切,他的目光却瞥到了身后远处的一间房舍,发现了什么,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

藏在的房舍里的那个人看着苏伦抽出了「鬼丸百目宗正」, 本以为又会多一个剑下亡魂。

可看了一阵, 他就眼睁睁地看着苏伦从容地将刀收了起来,还用袈裟包裹了起来。

这举动,着实让她吃惊不小。

正常人拿到这刀,不是立刻被妖气攻心瞬间疯魔?

那双隐藏在黑暗中的目光寒芒闪烁:“北海舰队里居然有能驯服「宗正」的高手?难道是奥列格藏的暗手?”

虽然暂时没人能驾驭这刀,可这种十二工名刀也不可能就这般让外人拿走。

她想着,便走了出去。

......

苏伦听着身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正看着向导松永久秀焦急地跑了过来。

“哎哟...大人,您没事儿吧?”

这家伙看着苏伦要走,踩着略显狼狈的步子跟了上来。

“怎么了?”

苏伦面无表情地看着这明显有问题的家伙回头问了一句。眼底戏谑一闪而没,他又打趣道:“唷, 你还活着?”

永秀面色一僵, 还以为自己没被发现,尴尬道:“小的怕死就躲了起来,这才保了一条性命,让大人见笑了。”

看着苏伦没理会他,带着刀就要往村外走的意思,又连忙阻止道:“大人,这刀是铸剑村的供奉之物,您不能带走。否则会给您带来不幸的。”

“哦,是么?”

闻言,苏伦轻笑一声。

他自然知道这剑带走会给一般人带来不幸,妖刀之名也不是白来的。

而且如果没察觉这村子的异样,她还真不见得会拿走人家村子的镇村之宝。

可现在,这刀仅仅是这家伙用来杀人的“工具”罢了。

那些村民,不,是这个村子也有大问题。

苏伦眯眼说道:“如果我一定要拿走呢?”

永秀听到这强硬的话,脸色变得很难看,为难道:“这...”

不暴露身份,留不下这名刀。

可一但暴露,北海之王那边就有借口直接发难了。

毕竟借刀杀人的计谋,还可以怪在“妖刀”上。

可一旦有人暴露了,就是人为事件了。

问题会闹得无法解决。

一时间,这位向导脸愁眉苦脸像是一朵雏菊,可嘴上却半点没露出破绽,哀求道:“哎哟,大人您可千万别啊。之前船上,还有刚才进村,那些大人没听小的劝告,这才....”

苏伦没兴趣和这家伙继续打哑谜,直接打断了这家伙逼逼赖赖,语气揶揄地问道:“向导先生,你能告诉我,这村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吗?”

他知道要拿走这刀,对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与其路上被阴,还不如在这里就弄个明白。

听到这话,永秀眼底闪过一抹让人无法察觉的慌乱,还想继续装傻,“啊?这里是铸剑村啊,之前不是给大人讲过...”

“呵呵。”

苏伦又冷笑着打断了他。

走了这么一圈,准备也做好了,他停了下来,身上的杀气突然就腾了起来。

他牢牢盯着永秀那张脸,寒芒一闪,沉声道:“我是想说,这铸剑村的人,明明一年前就死了。为什么还会‘活着’?”

这也是他真正在意的东西。

甚至比拿到这柄妖刀更重要!

不弄清楚,他觉得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会仿佛被蒙上一层屏障,甚至严重到会让他怀疑自己看到的一切!

“...”

听到这话,永秀突然就停了下来,那张刚才那阿谀奉承赔笑的脸,瞬间就冷了下来。

他看着苏伦,没再伪装,冷冷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想走?阁下以为你走的了么。你不会以为我一路和你闲聊,是真的没做准备吧...”

苏伦哪里没发现这家伙这是准备要溜了。

可苏伦既然选择道破真相,哪里会给这人逃走的机会?

就是说话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屈指一拉,无数根锋锐的丝线就已经将眼前的永秀四周,下一瞬间,就会将他切成无数碎块。

.......

苏伦进村之前,只怀疑这向导有问题。

进村之后,他知道“妖刀”有问题。

但之前和小池幸一郎对话之后,他才发现,整个村子都有问题!

因为他在艺伎馆见过小池徹平,交谈中也知道了她家里的一些情况。

所以和小池幸一郎对话,才能快速得到对方的信任。

但就是这对话,出了大问题!

苏伦记得很清楚,小池徹平说她是九年前被卖掉的,现今十六岁;而她小池幸一郎却说卖掉女儿是八年前,她女儿现在十五岁。

中间相差了整整一年,其它的信息却完全吻合!

这么重要的事情,两人根本不可能记错。

而且因为之前根本不认识,两人都没有欺骗苏伦的动机和意义。

所以,之前当苏伦听到这话“矛盾”的时候,立刻就察觉了不对劲儿。

如果排除双方某一方说谎这个假设,那么,这时间差问题就很大了。

最后,苏伦将所有线索连起来,得出了最合理的一种解释,那就是:这个“铸剑村”的人,在一年前就死了!

可怪就怪在,这些人用他目前的任何认知方法来判断,都应该是“活人”。

但实际上,他们在最合理的逻辑中,应该是死了的!

不,确切的说是,这铸剑村的村民好像被定格在了一年前。

就像是...电影胶片一样!

他们在某个特定条件中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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