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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9.九阶(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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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的魔力被吞噬了。”

“浸染蝴蝶已经被炸成粉末,为什么还会有魔力涌动。”

光槌面色凝重至极,咽了口唾沫,警告众人:“浸染蝴蝶中还有其他怪物…它还没有死。”

众人闻言大惊,瞪大了眼睛。

“浸染蝴蝶不是人偶吗,它的体内应该是早已刻好的法阵才对!”

“光槌说的是对的,我能感觉到,魔力正在随着他的气息产生波动。”对魔力极为敏感的寒霜精灵举起了手中的法杖。???..Com

“有魔力气息…这…森林之神,请告诉我这究竟是什么…”

白烟之中魔力节节攀升,本应用以检测区域范围内浸染魔法师活动轨迹的魔力测数器无法跟上速度,颜色快速地转变。

代表着八阶的紫光照亮了一张张木然的脸,测数器剧烈地颤动,内置的魔法溶液沸腾冒烟,焦臭的气味开始弥漫。

“测数器坏掉了吗?”鹰身人魔法师大声询问。

手持仪器的海妖魔法师浑身颤抖,体表的鳞片本能地涌出缕缕白雾,构筑起能够抵御高强度魔法冲击的魔力护盾。

“不…不是坏掉…”

“是八阶的敌人吗?”

“八阶不用怕,我们还有充足的魔力,无论是什么,必须一鼓作气消灭它。”

海妖发出了尖利的叫声,过于惊讶的她忘记了控制自己的天赋,引动了魔力的波动,于虚空中掀起阵阵潮汐之声。

“九阶…这是九阶!”

白烟中,臃肿、丑陋的轮廓踉跄地破雾而出,如果路禹在此处,他一定能认出这只怪物——除草机。

不具有固定形体的除草机正在蠕动,焦油般的身躯在一次次扭动中塑出了人型,手臂、脖颈、胸口、腹部、大腿,眼睛与嘴巴密集而错乱地分布者,毫无规律,也不讲究美感;没有骨骼的手臂在甩动中迅速分裂出密集的触手;胡乱转动的眼睛在身躯成型后将一道道憎恨的视线投向空中的魔法师们。

“这样的怪物,是九阶?”一位魔狐法师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海妖的那个女人,你的仪器真的没问题吗?”

深绿海妖并不打算解释,她望向了光槌,小脸煞白:“我想吐…”

对魔力亲和力极高的海妖对于魔力的波动自然也极为敏感,除草机出现后她浑身魔力开始紊乱,强烈的不适感令她头晕恶心。

九阶这个过于遥远,只能与萨耶尔联系起来的位阶震惊了在场的每个人,即便是高阶的他们也不敢相信这个时代仍然存在着第九位阶,并且是眼前这个丑陋到无法辨别种族的物体。

没有浸染思绪的精神攻击,它就静静地站立在滚烫的大地之上,用无数眼睛紧盯着他们。

光槌下令:“留足逃跑的魔力,再攻击一次!”

经验已经证明了,数量足以战胜质量,八阶在成群结队的五、六阶围攻下也会饮恨…九阶,也该如此!

出于对未知的恐惧,高阶魔法师不再留手,几乎倾尽全力地开始调动魔力,开始启用仪式

也是在这一刻,除草机向前迈出了一步,而后掠地低飞,在下一个瞬间,骤然间加速,径直迎着天空中亮起的道道闪光而上。

在璀璨的“星光”坠落的一瞬,除草机的体内,澎湃的魔力迅速延伸,如同浪潮般将远处站位靠前的几位魔法师卷入……

……

……

正在给挑食的璐璐喂饭的塞拉听闻有来自教国的通讯,想也没想,便让米莱将雕像拿来。

“今天是…”塞拉斜了路禹一眼,收敛起语气中的醋意,“是路禹亲自下厨,你看,这些炖肉很香的,你再吃几口吧。”

看着周围人关爱的目光,感觉自己像是个孩子一样的璐璐脸微微泛红,只得硬着头皮又吃了几口,又一口气喝了一大碗汤,这才算结束。

劝食已经不是路禹和塞拉正在做的事情了,西格莉德、须臾,甚至是黄昏与薄暮也会在不经意间提提建议,在这种氛围下,璐璐的饭量显著见长。

兔子雕像被摆上桌面,塞拉随手触发,急切的声音便炸进了每个人的耳中。

“塞拉,晨曦领要小心,那个怪物朝着红焰山脉过去了!”

塞拉认出了这是一个与她关系还不错的光辉化身,错愕之下,连忙触发,却发现没有多余的信息了。

正要发送信息询问时,兔子雕像眼睛再度亮起。

由现任执法庭大主教戴维德描述的话像是刺骨的寒风,吹过了每个人的身体。

以光辉化身光槌为首的近百位高阶法师在将浸染蝴蝶毁灭之后,自它体内出现了一团漆黑的“泥浆”,而它展现出来的魔力超越了在场每一个魔法师的理解范畴,甚至让海妖的魔力测数器炸裂。

在高阶法师们打算集火泥浆怪物时,他体内的魔力与四周无处不在的魔力迅速连接,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无形墙体,被卷入这道无形墙体内的魔法师无一例外陷入了疯狂。

即便有光槌带领众人舍命营救,仍然有四位六阶魔法师陨落,两位七阶、四位六阶失去了正常沟通能力,所有的话语都变成了晦涩难明的词句,绘制的图片怪诞而诡异。

根据光槌本人描述,接近那道无形墙体时,他的脑海中无数记忆如海水般翻涌,杂乱的画面接连闪烁,阴暗冰冷的思绪涌动。

而越过无形墙体之后,他的思绪泥泞不堪,若非他是一个坚定的信徒,回想起了教义,并重复默念以获取一丝清醒,就连他本人也会陷在其中。

不仅如此,在那泥泞之中,他几乎无法调动魔力…

“魔力就在那里,我能感受到,他是如此浓郁…可我无法聚拢,利用。”

璐璐手中的煎饼掉落餐盘,发出一声闷响。

路禹手指颤抖,筷子落地。

两人视线相交,不约而同地说出了那个曾在凡妮莎的卷轴中听闻的概念。

“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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