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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屋外的琐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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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还是很闷热,我穿着一件妈妈留下来的黄色短袖,这件衣服使我看着像个老妇人一样。我大概是很累了,门口的竹椅被我移出几十米,太阳刚好被屋檐挡住,但还是很热,我瘫坐在竹椅上,枣树下几只麻雀在寻觅食物,它们警觉的站在枣树前光秃秃的石子上,歪着脑袋打量着屋内外一动也不敢动的我们。半晌,它终于小心翼翼的往前来,怯怯的啄食了几颗枣后,却又唿啦一下飞走了。

外婆去世后,那东屋栅栏里栽种的太阳花,仿佛被抽去了魂魄一般萎靡不振。奶奶用尽心思去打理它们,可始终不见效。那花似乎会勾起内心深处竭力不愿去触碰的回忆:看到多病的外婆趴着身子,浇着水…

然而时间并没有因此而终止,它依然在流逝,屋前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些新变化,一些又细又小的新芽开始从土里冒出来了,没有人管它们,也没有人给它们浇水,它们固执的使劲伸展着自己的肢体,一些可怜的野草,在那卵石的缝隙里廖若晨星地吐着淡淡的绿。然后仿佛是嫌这些绿色还不够,似乎是为了印证生命的多姿多彩,不知何时,栅栏旁多出了几根西瓜藤,没人播种,许是自己靠着顽强的生命力把山村点缀着一览无余。

不一会儿,我便厌倦了眼前的景色,便把椅子正对着那条人来人往的石子路,从我这个视角只看得见一小部分,视角的左边是一排青砖屋,房子已有上百年的历史,据说祖上曾是大户人家,可如今冷冷清清,前院荒草萋萋,只有那棵柚子树在无声地传递着老房子的历史。

视角的右边,也就是我家屋旁边,里面只有一位老人,老人的脾气很古怪,从不外出,生活用品也都是他的儿子送过来,爸爸说,他算爷爷的家人,可我很清楚的知道他并不是。这时,他拿着烟袋站在门口,似乎入了定。他那线条奔放刚毅的鼻梁和嘴,此刻似乎格外地棱角分明。

再往右就是一条细小的沟,是用来排雨水的,沟里经常有乱七八糟的东西,死老鼠、臭鸡蛋、垃圾等流淌在沟内,一旦下雨,由于垃圾的堵塞,正常排水系统崩溃,就会上演一场前屋骂后屋的戏码,直到有出头的那一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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