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哭声（2 / 2）

“噗通”一声那位大病刚愈的使女晕了过去，凤夫人缓缓闭上眼，其他使女悄无声息将人拖走，那一刻所有人的心都放下了。

“啾。”秦方床头飞来一只呆鸟，空中盘旋几圈后，歪头立在一旁用呆滞石头做的眼睛盯着床上满头大汗的男人。

男人在梦里似乎受到惊吓，额头布满汗珠，泼墨般青丝凌乱撒在枕头上，本来圆润的脸这几日也快速瘦出小下巴，整个人像是被一层淡淡的灰雾笼罩。与郭老三汇报不同的时，秦方起床的时间越来越晚，起床后精神也不振，像一夜没睡一样。他曾经试图回忆梦境，可是一点也想不起。不同的是，那些原长在房屋周围的花束，开的越发繁茂越发灿烂。

在老床发出一声低哑的声音后，秦方再次从梦中惊醒，一旁夜莺见主人醒来，轻快地“啾”了一声。

秦方好半响才回过神，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不敢再闭上眼，昨天他明明准备练功又在不知不觉中睡觉，醒来大脑空空一片。他洗了把脸拉开门，一股浓烈的花香扑面而来，昨天被他催发的花种被他丢弃在院中，没想到一夜后居然又重新活了过来还开了花。

他弯下腰随着他的动作周围的花瓣纷纷落了一场花瓣雨，小夜莺站在门栓上，歪头看着雨中的男人，轻轻“啾”了一声。

秦方用手接住花瓣正细细回味这种玄妙状态是，隐约听见有人在哭。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再仔细去听，那声音反而比之前更清楚了。

他推开院门出去，穿过高低不齐的花枝又走了不知多远的终于找到那个声音。一个女人披头散发掩面而泣，秦方又靠近几步，那个女人从指缝中看向他，再看清那张脸后，发出一声尖叫冲进花丛不见了。秦方放她那一声吓得心都要跳出来，见那女人跑掉想去追刚靠近那片花丛就被花的浓想熏得晕头转向。他跌坐地上，大地透出凉意让他清醒不少，索性直接躺在地上。入目皆是各种颜色的繁花，那些本应存在天上的颜色，细细在花中寻找必定就有。不知不觉他再次陷入梦乡。

不知何时一只黄白相间的花皮狗从花丛转了出来，它的后面接着走出一个乞丐，那乞丐本慢吞吞驼着腰见前面有一人躺在那里忙站直身快步走过去。

把过脉思量片刻打定主意要走，小花狗在主人和陌生人之间徘徊，那乞丐道：“你啊你，也就你会心软。可你好心有好报吗，还不是差点被人炖了。”他抱起小花狗边走边说：“人有什么可信的，你啊笨死了。”

小花狗呜呜低低唤了几声，像为自己争辩。

秦方在暮色十分醒来，衣服上落了一身露水，他起身时觉得头重脚轻，想来还是着凉了。就这么前一脚后一脚走回去，这片花地似乎比早上更加繁茂，四处可见被花枝压倒的房屋，奇怪之前他怎么从没注意过。

到家时，天上星星渐渐明亮，这附近人家已经关门点上灯笼，各家在自家院里热闹，只有他这里黑漆漆一片。秦方说不上来这种滋味，不是难过也不是害怕，就像全世界只剩他一样，又觉得这种感觉很舒服自在，想做什么都可以无须任何道德法律的约束。

秦方刚关上门就听门外传来脚步，停在他门外，随后……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