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1 / 2)
“不错,有点烈性,小金,你去把老何叫来。”
“是。”金在云返回去没多久,一个中年人跟着金在云回来了。
“老何,人交给你了,记得别玩得太狠了,我要她神志清醒地交代一切,另外……可别让人污了她身子。”
“大人放心,我心里有数。”何耀祖点了点头。
甄辂这才吩咐让人押着她下去。
何耀祖便带着王旭宁走到了自己的营帐中,里边早已经有人等候着,想来是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要逼她招供,何耀祖吩咐一声:“把她吊到架子上去!”
王旭宁很快被剥了衣裤,只剩下贴身亵衣亵裤,整个人呈大字型,悬在刑架上。
被吊在刑架上,看着眼前十来个人盯着自己看,再看看营房内到处摆放的刑具,不禁垂下了头,咬紧牙关,闭上眼睛。
何耀祖此时背着手走到刑房中央,对众人说:“最近曾经看过一本异书,叫《研梅录》,是明朝人周纪成所著。里面就专门讲过如何捶讯女犯。”
一旁有人不懂就问:“何师爷,这种书,如何起这样雅的名字?”
何耀祖有了卖弄学问的机会,非常得意。
他摇头晃脑地解释说:“这本书开宗明义,说到:梅花固清香,非置于钵内仔细研之碾之,其馥郁不发。
女犯虽娇弱,非缚于厅前严酷拷之捶之,其内情不供。
这个周纪成原是前明东厂的一个主管,专司钦犯及其家属的审问。他在鼎革之后隐居山中,写下这本奇书。”
屋内众人都佩服地直点头。
何耀祖又说:“现在我们给她用个这本书里的一个刑罚,叫作雨浇梅花。”他接着便指挥打手们行动起来。
吊着的王旭宁也把刚才一席话听在耳朵里,不觉深深吸了口气,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突然,她的头发被人勐然拉向背后,使脸仰了起来,一张黄裱纸盖到了上面。
接着,有人在朝黄裱纸上浇水。纸被细细的水流浸湿,封住了王旭宁的鼻口,令她几近窒息。
一旁人看见女犯仰着头痛苦地在刑架上挣扎,胸脯困难地一起一伏,连忙对何耀祖说:“大人,可别把人憋死了,甄御史说了,要活的,要让她自己开口说话。”
何耀祖笑而不语,走上前去,踮起脚,在黄裱纸上撕了个口子,正对着下面的嘴。
王旭宁立刻停止了剧烈的摆动,贪婪地唿吸。
旁边的打手拿起舀子,水朝着她的嘴浇下来。
王旭宁的头此刻被人紧紧抓住,脸仰着,怎样挣也挣不脱。
她的鼻孔依然被薄薄的黄裱纸住,想用嘴喘气,但水每浇一阵,才停一下。
她越是憋得慌,越是拼命张嘴,水喝得越多,“咕嘟、咕嘟”喝个不断。
“哈哈,真能喝呀,一桶都下去了。再来一桶!”有人看见王旭宁的肚子已经慢慢鼓了起来,像是孕妇一样,不由兴奋得大叫。
又一桶水提到刑架下面,何耀祖亲自拿过舀子,半柱香的功夫,便全都灌了下去。
王旭宁的头发此时才被松开了,黄裱纸也拿了下去。
她低着头,喘息着,呻吟着,肚子已经比孕妇临盆时的还大。
看见她这个狼狈样子,屋里的打手们都开心地狂笑起来,还用污言秽语打趣。
这时,打手们又照何耀祖的命令把一个大木桶放在李红娇的下方。
王旭宁突然感到后面有人推住她的腰,见面一个打手两手推住她的肚子,使劲一挤。
“啊呀!”王旭宁一声惨叫,尽管两腿被绳索拉得大张开,让她不断地往外吐水,身上都搞得污七八糟的。
何耀祖让两个助手把盛着水的木桶抬到王旭宁的面前,用扇子抬着她的下巴说:“怎么样?想招供么?如果不招,我让你把这一桶再灌下去。”
王旭宁此刻不说话了,只是问了一句:“甄御史还准备多少惊喜给我?”
“这你可问对人了,最近庄子上正缺劳动力呢,你要是早点说了,也能少吃点苦,将来还能找个老实人嫁了,何必跟着些见不得光的人混在一起,白白断送了自己性命?”
“我……招了,请你们放过我罢。”
“真没意思,这样就招了,还以为你能够多硬气一会儿呢。”几个助手闲得有些意兴阑珊,果然女的就是不经折腾,这才哪到哪,他们这十八般武艺都还没发挥出一成来呢。
得了对方服软的回答,何耀祖让打手们把她的头发和身上洗刷干净,把刑架冲了一遍,这才让人用艾草熏她,让她渐渐恢复意识。
“走罢,跟我去见甄御史。”
……
“杀,杀啊!”
“活捉坐山虎老贼,活捉五当家……”
“挡住他们,保护大当家的……”
“开铳,开铳,把这群吃里扒外的畜生都弄死……”
暴虐的凌乱眨眼便是过去了几分钟,随着山风的涌动,山间已经是止不住的流窜起了血腥气息。
山顶主寨门方向,三当家一帮人手臂上都是扎上了白布条,正在死命的往里面攻。
而主寨门内的坐山虎一系人马,则是在拼命抵抗。
周围此时已经倒下了数十具双方的尸体,却只是将将开始,才刚把火药味挑起来而已。
不过三当家等人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三四门鲁密铳,随着鲁密铳每一次开火,都是让主寨门里的坐山虎部一片惊悚。
这使得坐山虎部虽是人多,也更为精锐,却是有点被压住了。
“狗杂种,狗杂种,顶住,顶住,别让他们进来!”
坐山虎此时俨然也要炸了,亲自在一线后方暴虐的指挥着。
他早就料到三当家等人会造反,却是没想到,他们不仅这么快,手里更是有这等犀利火器。
更让坐山虎觉得难受的是:
官军诸多的变故来的太快了,他那些犀利的火器,都是安排在了寨门方向值守,还没来得及调回来……
五当家这时也急眼了,哪还有平日里的嚣张跋扈?
热锅上的蚂蚁般急急道:“大当家的,这怎么办?这帮狗杂种忒凶啊,咱们的弟兄怕快要顶不住了哇……”
坐山虎此时真恨不得把五当家的嘴巴给拿针缝住。
什么几把玩意儿啊。
越忙的时候越来添乱!
可他想要翻身只能指望着五当家的特殊‘血统’,便也只能先温言抚慰,让他安定下来。
“不好了,大当家的,后山,后山有官军摸上来了,一共有两股,足有数百人,怕马上就要杀到咱们近前了啊……”
坐山虎这边还没安慰五当家几句,后方,忽然有喽啰带着哭腔急急过来禀报!
“什么?!”
刚刚沉下心来的坐山虎登时便是止不住的要炸了。
这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破船又遇打头风’啊。
这还怎么玩?
可此时,他自己突围倒是没问题,却是有着许多的老兄弟,舍不得他们的老婆孩子,非要带着老婆孩子一起走。
这就让他们需要时间,赶紧把人弄过来了。
也是到了此时,坐山虎才是明白,这么些年,他有些事情的确是做的不错,比如山上的硬件基础设施,可更关键的方面,对底下兄弟,特别是核心骨架的控制力,他真的不合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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